“快去。”葉晚棠的語氣凌厲了幾分。
黃奕凡被鎮住，驚愕地看向她。
“奕凡，去吧。”黃啟珍重重地嘆了口氣，“這次確實是我的過失。”
“我這就去......”黃奕凡訥訥應了一聲，拿出手機走到旁邊報警去了。
“你們還敢報警？”那中年男人不動聲色地和旁邊的同伴使了個眼色，隨后兩人越發硬氣，“報警也好，讓警察把你這個黑醫封了，把你們都抓起來！”
“我可憐的老伴兒啊，你死得好慘啊！”老夫人又開始哭天搶地，一把鼻涕一把淚，好不凄慘。
這邊的動靜引來了不少患者圍觀。
“這是怎么了？”
“不會是真死人了吧？”
“不能啊，黃大夫行醫多年，怎么會害死人？又不是蹩腳庸醫......”
......
“我是華春堂的老板，你們有什么事都可以跟我說，只要是醫館的責任，我絕對不會推托。”葉晚棠目光掃過周圍眾人，最后落在中年男人身上，“但如果你執意在我的醫館鬧事，那也沒什么好談的了。”
說罷，她松開了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齜牙咧嘴地揉了揉酸痛的胳膊，不服氣地瞪了葉晚棠一眼，可終究沒敢再動手。
或許是被葉晚棠的氣場震懾，就連嚎哭的老婦聲音也漸漸變小，只剩下了細碎的啜泣。
葉晚棠轉身走到黃啟珍面前。
“黃老，您別急，慢慢說。”
“剛才這位患者說心口疼，我檢查了一下，發現他有可能是急性心肌炎，于是就想先做緊急搶救，然后讓家屬把人送到附近醫院。”
比起急病，中醫更適合治療慢性疑難雜癥，遇到急癥也能處理，但還是送到醫院比較穩妥。
尤其是心臟方面的疾病，在發病期的時候，更適合在醫院的重癥監護室監測。
不過黃啟珍行醫多年，對自己的醫術還是有把握的，他打算先用針灸穩住患者的病情，卻沒想到兩針下去，患者直接翻了白眼，短短幾秒鐘就沒了氣息。
他立刻給患者做心肺復蘇，嘗試了幾次之后，患者的心跳一直沒有恢復，就連脈搏也一點都聽不到。
黃啟珍越來越心驚，他從醫幾十年，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
而且他剛才的針灸手法也沒問題，即便不能讓病情好轉，至少也不會加速患者死亡。
最重要的是患者的心肌炎雖然嚴重，但并沒有嚴重到會立刻危及性命的程度，所以他怎么都想不通究竟是哪里出了問題。
“您給他施針了？”葉晚棠看了一眼躺在診療臺的老者。
“嗯，只下了兩針，他就沒有氣息了。”黃啟珍挫敗道，“或許我真的該退休了。”
葉晚棠來到老者面前，抬手要去探他的脈搏。
原本跌坐在地上的老婦人卻突然彈了起來，直接撲到了老者身上。
“你要干什么？”
“我不準你碰我老伴兒！”
“他都已經死了，你還要讓他走得不安生么？”
“我只是想確認患者還有沒有搶救的可能。”葉晚棠語氣平靜，心中卻對這些患者家屬產生了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