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鐘之后，黑鯨打來電話。
“老大，都刪干凈了。”
葉晚棠按下免提。
“這人渣的電子設備里不止一個人的照片，我順手都給刪了！”
于星悅臉上的表情變幻莫測，最終發出一聲輕嘆。
“我相信你。”
葉晚棠掛斷通話，順便開啟了手機錄音。
“兩年前，葛雙全曾經害死了一個實習生。”
葉晚棠動作微頓，眼中浮現出一絲涼意。
于星悅的聲音很輕，這其實是她一直想要忘記的噩夢。
“當時項目部來了個實習生，葛雙全為了搞定她，就帶她去了酒局。”
“為了讓她聽話，他在酒里面摻了藥，但劑量沒掌握好，最后實習生猝死在了酒吧的洗手間里，被定性成服藥過量。”
“那個實習生壓力大，一直有服用精神類藥品的習慣，因此警方沒有查出問題，就當成意外結案了，實際上那杯被摻了藥的酒，是葛雙全遞給她的。”
“酒是葛雙全親自給她的？”
“我知道你想問什么。”于星悅苦笑了一聲，“那時我還沒有這么喪心病狂，而這次也不一樣......”
她跟葛雙全是自愿的，她自甘墮落，認命了。
但其實她也很反感葛雙全逼迫實習生的行為。
而葉晚棠不一樣，葉晚棠撞破了她和葛雙全的私情，她是真的很想把葉晚棠趕出公司。
“我知道我的辯解很蒼白......”于星悅慚愧道，“但我也沒有真的想害你......”
哪怕葉晚棠不是楚洛辰的表妹，她最多就是被趕出房間再被開除。
萬一楚洛辰看中了她，她可就憑借這層關系平步青云了。
“你不用跟我解釋，我對你的想法不感興趣。”
葉晚棠不處理于星悅，甚至還能心平氣和和她談判，是因為她不過就是個無足輕重的小角色，所做的勾當在自己眼中，和跳梁小丑無異。
她現在要想策反于星悅，自然是要給點好處的。
“那個實習生叫什么名字？”
“我想想......”于星悅努力回想了一會兒，“好像叫崔淼。”
葉晚棠眼神漸冷。
一條人命被他們害死了，于星悅竟然連名字都需要想這么久。
“把東西給我。”她把支票推到了于星悅面前，“然后你就能把支票拿走了。”
“什么？”于星悅詫異地抬眸。
“證據。”葉晚棠不悅皺眉，“你別告訴我你一點證據都沒有。”
就連單純的鄭薇薇都知道保留關鍵證據，何況于星悅這種喜歡玩弄手段的女人？
“還是什么都瞞不過你。”于星悅苦笑道，“我有一段視頻，當時原本是想錄一段唱歌的畫面，回去之后才發現忘了轉換鏡頭，碰巧把葛雙全下藥并且給崔淼灌酒的過程錄進去了。”
“視頻給我。”葉晚棠不愿再和她浪費時間。
“我沒帶在身上。”
于星悅咬了咬嘴唇，這視頻算是她最后的護身符，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敢拿出來，更不敢用來威脅葛雙全。
“這么重要的東西我也不敢放在網盤里，存在U盤放在我化妝柜的首飾盒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