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麗珍反握住盛歆月的手：“你放心，該是我們母女的，我絕對一分不少地拿回來，哪怕是用最極端的方式。”
盛歆月不解：“什么極端方式？”
“這你就不用管了，這兩天我們先好好表現，等你爸放松警惕了再說。”
“好，我都聽媽媽的。”
……
兩天后。
姜尋剛出律所就接到了醫院打來的電話：“姜小姐，您父親的腎源有著落了。”
她滿臉驚喜：“真的嗎？”
“是盛總動用了很多人力物力找到的，我們剛才已經討論過了，手術就定在這周三。”
“好的，謝謝醫生。”
醫生再次提醒：“如果姜小姐真心想感謝的話，還是感謝盛總吧。”
對方兩次提到“盛司越”，女人不禁斂眸：“好，我知道了。”
通話很快結束。
姜尋一邊考慮著要不要專門打個電話感謝一個盛司越，一邊通知了姜致這個好消息。
之后，她從微信里找出盛司越的對話框。
在上面敲敲打打一行字，怎么看怎么覺得用詞不合適。
不知道刪刪改改了多久，女人終于下定決心點擊發送。
然而——
消息被拒收了！
姜尋不可置信地看著那一行小字提醒，一時之間說不上心里是什么滋味。
她沒想到盛司越會刪了她的微信！
那是不是……手機號也清理干凈了？！
女人不知自己是抱著確認一下自己是否還能打通他的手機號的心態，還是抱著感謝的心態，就那么撥了那個備注為“盛司越”三個字的號碼。
耳邊傳來對方的電話鈴聲。
姜尋心中了然，原來手機號沒拉黑。
只是刪沒刪掉，她就無從得知了。
電話響了有幾秒鐘才被接通，傳過來的聲音十分淡漠：“哪位？”
她杏眸微動。
看來，是刪掉了。
微信和手機號都刪掉了，所以這一次，他再也不會回頭糾纏了嗎？
姜尋沒說話，把手機從耳邊拿下來，掛斷。
既然該刪的都刪了，她那一句微薄的感謝也就不用再說出口了，免得盛司越又覺得她在找借口接近他。
另一邊，華盛集團地下停車場。
盛司越坐在車里，看來毫無預兆被撥通又被掛斷的手機，盯著“盛太太”三個字，暗自出神。
明天早上七點，他就要去出差了。
今晚，真的一句話都不跟她說么？！
手機屏幕每每暗下去，男人都會第一時間點亮，就這樣重復了好幾次，他回撥了剛才那個打過來的號碼。
那邊過了會兒才接通。
盛司越唇角微勾，嗓音里帶著三分輕慢：“姜小姐，我剛想起來，那個號碼是你的。”
“抱歉，打擾盛先生了。”
“有事？”
對方緩緩道：“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只是聽醫生說，你花費了不少人力物力幫我爸找到了腎源，想打個電話說句謝謝。”
他盯著擋風玻璃外，放在膝蓋上的右手，拇指與食指輕輕摩挲著，嗓音意味不明：“誠意不是很足。”
“什么？”電話里女人的說話聲似乎有些不知所然。
興許這聲音太過茫然，又興許盛司越有兩天沒見她想得不行，這一瞬間，他忽然覺得下腹有些緊繃，腦海里也適時地冒出了些因為繁忙而很久沒有萌生的旖旎心思。
男人滾了滾喉結：“感謝的話，至少應該當面，姜小姐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