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璇臉色難看,毫無笑意。
宋昭禮低頭看她,眉峰不自覺皺出一個淺‘川’。
過了幾秒,宋昭禮啞聲道,“我沒有。”
紀璇邁步上前,微抬頭說,“宋昭禮,我這個人,結婚就沒想離婚。”
宋昭禮眉眼深邃,“你之前不是這么說的。”
紀璇沒接他的話,仿佛沒聽到,繼續說,“有病就去治,過去的事情,能放下就放下,放不下就不放,但是你身為一個男人,遇到一點小事就讓老婆離開,挺不男人的。”
宋昭禮,“……”
下一秒,紀璇伸手戳在他胸口心臟的位置,“什么時候不喜歡我了,再跟我說這種話,說之前考慮好,在我這里,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覆水難收。”
說罷,紀璇推開宋昭禮往門外走。
宋昭禮低垂的眸子里滿是隱忍,在紀璇跟他擦身而過的時候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腕。
緊接著,轉身一把將人抱進了懷里。
“老婆。”
紀璇,“宋昭禮,做你自己,像以前沒擁有我的時候一樣,不要患得患失。”
宋昭禮俯身,把下頜抵在紀璇的肩膀上,“老婆,我今天情緒不好。”
紀璇說,“感覺到了。”
宋昭禮聲音發悶,“老三欺負我。”
每次宋昭禮這么說話,紀璇都有一種養了一只忠犬的感覺。
紀璇心疼的同時,唇角忍不住彎起幾分,“知道。”
宋昭禮問,“如果有一天,我對老三做出什么陰狠的事,你會不會覺得我狠毒?”
聽到宋昭禮的話,紀璇稍頓。
她知道,他這是在試探。
紀璇伸手回抱宋昭禮,盡量抱得緊一些,語氣認真又堅定的說,“不會。”
宋昭禮深吸氣,呼吸明顯變得沉重。
紀璇又說,“但是宋昭禮,違法犯禁的事你不能做,我知道你心里有恨,這些恨就像一把把刀子捅在你心上,所以你報仇,我不會覺得你惡毒,而且我還會力所能及幫你,不過,這一切都必須是建立在正當途徑的基礎上。”
宋昭禮沉默。
紀璇話落,知道宋昭禮不接話,就是心里在反駁,輕輕吁了一口氣說,“宋昭禮,等我媽的手術做完,等二哥的仇報了,我們就去補過個蜜月,然后再生個寶寶吧。”
宋昭禮沒有回應,眸底情緒洶涌。
紀璇想做什么,宋昭禮心里清楚。
她沒想讓他放下仇恨,她是想讓他放過自己。
當天晚上,紀璇入睡前收到了一條信息。
是趙玲發來的,告訴她,病房那邊宋昭禮又安排了幾個保鏢過去。
趙玲:星河跟我說,這幾個肯定靠譜,讓我放心,而且還跟我說,他以后寸步不離跟著我。
紀璇:星河看似大大咧咧,其實心挺細的。
趙玲:是,那孩子剛剛回來,一個勁聳拉著腦袋跟我道歉,我都說沒事了,他還一直道歉,勸都勸不住。
紀璇:他道歉你就聽著,他不道這個歉,心里不安。
趙玲:我知道。
母女倆聊了幾句,相互道了晚安。
次日。
紀璇起床的時候,宋昭禮已經不見了身影。
她洗漱下樓,發現宋昭禮已經恢復如初,正拿著手機站在落地窗前不知道跟誰在講電話。
電話那頭的人說了什么,宋昭禮極低地蔑笑了一聲,“防衛過當?”
宋昭禮話落,聽到了身后的腳步聲,轉身看了眼紀璇,朝她招手。
紀璇邁步走過去,宋昭禮大手勾住她的腰將人帶進懷里,低頭吻在她唇角,嗓音低低沉沉道,“老婆,早安。”
紀璇漾笑,“早。”
宋昭禮薄唇勾笑,對著電話那頭的人說,“看來老三是后悔犧牲到嚴寬這顆棋子了,你不要插手,盯著就行,靜靜地看他自己作死。”
電話那頭的人問,“宋霆克那邊什么情況?”
宋昭禮,“老樣子,吃齋念佛。”
對方,“大房這邊都這樣了,他倒是沉得住氣。”
宋昭禮嗤笑,“他沉不住氣又能怎么辦?他又管不住宋銘復那個智障,說起來,宋銘復還真是又菜又愛玩兒。”
對方,“你說,宋霆克這些年一直不露面,是在等你調查清楚真相,好坐收漁翁之利,還是因為宋銘復太蠢,在等他死,不想被他壞了事。”
宋昭禮似笑非笑,“你猜猜?”
對方,“不猜。”
幾分鐘后,宋昭禮掛斷電話,對視紀璇狐疑的眼神,開口給他解惑,“老三給嚴寬找了辯護律師,說他是防衛過當。”
紀璇,“……”
還真是厚顏無恥。
紀璇問,“勝訴幾率大嗎?”
宋昭禮薄唇挑動,“大,包廂沒有監控。”
宋昭禮話畢,攥在手里的手機震動了兩下,他垂眸,屏幕上跳出一條信息:昨晚趙姨病房的事跟宋銘復無關,應該是宋霆克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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