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姐說話聲音不算高,但也沒有刻意壓低。
紀璇距離她近,在聽到她的話后,秀眉擰了擰偏頭問,“朱醫生今天沒查房嗎?”
丁姐說,“早上查了,但是剛剛沒見到人。”
宋昭禮沉聲道,“應該是太忙了,正常的。”
宋昭禮說罷,眸色冷颼颼地看了丁姐一眼。
丁姐一個激靈,心里的疑慮卡在了嗓子眼。
宋昭禮眸底的寒意轉瞬即逝,丁姐雙手互相交織在身前攥緊,有那么幾秒,以為是自己出現了錯覺。
趙玲的腎移植手術進行了差不多三個小時。
在這三個小時里,紀璇全程都神經緊繃著。
宋昭禮中途接了四通電話,紀璇偏過頭小聲跟他說,“如果有事要忙的話,你就先去忙,我一個人能行,沒事。”
宋昭禮低頭親吻在她頭頂,“不忙,再忙也沒你重要。”
紀璇自然的往宋昭禮懷里依偎,一顆心被溫暖包裹。
三個小時后,手術室綠燈亮起,手術結束。
在綠燈亮起的一瞬,紀璇匆忙起身。
過了一會兒,里面走出來一個小護士,摘下口罩笑著對紀璇說,“家屬放心,手術很成功。”
聽到小護士的話,激動難抑制,一把抓住了小護士的手,連連道謝,“謝謝,謝謝你們。”
小護士微笑,對于這種情況已經見怪不怪,安撫她,“病人再觀察一會兒才能出來,你再坐著休息會兒。”
紀璇再次感謝,“真的謝謝。”
小護士,“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趙玲被護士們推出來的時候,紀璇第一時間上去抓住她的手攥緊。
宋昭禮跟在她身后,手落在她肩膀上拍了拍,“老婆,先讓媽進監護室。”
看著趙玲蒼白無血色的臉,紀璇哽咽,“嗯。”
過了一會兒,趙玲在監護室被安頓好,紀璇和丁姐陪著,宋昭禮跟紀璇說出去一趟,離開了病房。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丁姐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待他關門離開,丁姐轉過頭看著紀璇欲言又止。
她總覺得這次看到宋昭禮好像哪里不對勁,但具體哪里不對勁,她一時半會兒也說不上來。
最終,丁姐噎了噎,什么都沒說。
宋昭禮從病房離開后,開車前往聞琛的安保公司。
路上,宋昭禮給聞琛打了通電話,聲音冷地猶如淬了冰,“星河把人帶你那兒了?”
聞琛回答,“嗯。”
宋昭禮,“我現在過去。”
聞琛說,“行。”
說完,聞琛又補了句,“剛剛喬朗給我打電話探口風,我搪塞了過去。”
宋昭禮蔑笑,“他倒是夠機靈。”
聞琛,“喬朗是個聰明人。”
宋昭禮不置可否,轉移話題問,“謝家那邊聯系你沒?”
聞琛道,“沒有,我覺得謝正卿和謝老爺子還不知道這件事。”
宋昭禮說,“他們倆不知道怎么能行?想辦法讓他們倆知道。”
聞琛秒懂,“我讓人把風聲放出去。”
掛斷電話,宋昭禮踩下油門疾馳。
一個多小時后,車抵達聞琛的安保公司。
宋昭禮剛下車,就接到了謝正卿的電話。
謝正卿聲音緊繃,強壓的怒氣和恐懼齊頭并進,“四哥。”
宋昭禮嗓音肅冷,“知道了?”
謝正卿隔著手機深吸氣,“知道了。”
宋昭禮,“老謝,這是第幾次了?”
謝正卿緊屏呼吸不敢答。
宋昭禮冷笑,“朋友一場,我不是沒給過你機會。”
謝正卿硬著頭皮說,“四哥,謝瑤已經被我爺爺逐出了謝家。”
宋昭禮道,“可據我所知,你那位紀母還在一直接濟謝瑤,而且現在謝瑤手里動用的那點人脈也還是謝家的人脈……”
聽到宋昭禮的話,謝正卿頭皮發麻,“四哥,這些事我真的不知情。”
謝正卿到底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宋昭禮懶得去猜。
不過,現在既然謝家是他當家做主,他就得為這件事買單。
謝正卿話落,宋昭禮這邊沒接話。
過了片刻,謝正卿明白這件事肯定是躲不過去了,太陽穴突突地跳,出聲道,“四哥,我一定給你一個交代。”
宋昭禮聲音無笑,淡漠道,“老謝,謝家現在是你當家做主,只要謝家出點事,都會找到你頭上,身居高位的人,最忌心慈手軟。”
謝正卿,“謝四哥教誨。”
跟謝正卿掛斷電話,宋昭禮闊步往里走。
聞琛的安保公司有個庫房,隱蔽性很強,說是用來存放雜物,實際上經常會用來處理一些不能擺在明面上的事。
宋昭禮輕車熟路抵達庫房,站在門口的兩個保鏢跟他打招呼。
“四哥。”
“四哥。”
宋昭禮面無表情‘嗯’了一聲,“招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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