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打官司,陳沐整個人僵住。
她幾斤幾兩,心里有數,跟宋銘復打官司搶孩子,她無疑是以卵擊石。
隨著宋銘復話落,氣氛僵住,陳沐就這么瞪著他。
僵持幾分鐘,宋銘復轉身,“想談就跟我上車談,不想談,就法院見。”
說罷,宋銘復頭也不回地離開。
瞧見宋銘復漸行漸遠漸的背影,陳沐嘴里罵了句臟的,拔腿跟上。
看著兩人上了車,坐在宋昭禮車上的紀璇微微擰眉,“陳沐……”
宋昭禮沉聲說,“放心吧,不會有事。”
紀璇目光看向車窗外,停留了會兒,轉頭看向宋昭禮,唇角輕扯了下說,“都是你安排的。”
宋昭禮挑眉,明知故問,“什么?”
紀璇嘲弄的笑,“表面是讓陳沐來當說客,試圖說服我跟騰創繼續合作,實際上,你心里很清楚,我根本不會答應陳沐,或者換句話說,我會讓陳沐打消這個念頭,
“所以,你一開始讓陳沐來,根本不是讓她來勸我,而是為了引出宋銘復。”
宋銘復是盛瑞的股東,雖然他一直沒行使過股東的權益,但他一旦開口,紀璇也不好回絕他。
宋昭禮嘴上說什么放棄她,實際上步步算計跟她有所聯系。
紀璇話落,看著不作聲的宋昭禮,似笑非笑說,“所以你現在又是在玩什么把戲?以退為進?”
宋昭禮,“如果我說不是,你信嗎?”
紀璇,“你說呢?”
宋昭禮垂眸,苦澀地笑了笑,似乎是在自嘲自己在她心里的信譽度,“宋銘復恐怕沒多少時間了。”
聽到宋昭禮的話,紀璇愕然,“什么?”
宋昭禮,“就是你想的那樣。”
紀璇不可置信,“怎么會。”
宋銘復明明看起來情況要比之前好得多。
看著紀璇不信的神情,宋昭禮抬眸說,“他這身子病病殃殃也不是一天兩天,哪是你幾副中藥能看好的,你也不想想,他這些年在宋家,什么樣的好醫生沒看過,什么樣的好藥沒吃過。”
紀璇,“……”
確實,宋銘復在宋家的地位不比宋昭禮。
最起碼,不管是宋老爺子,于倩,乃至宋霆克,對他都有真的情分在。
所以,他一向活得不錯。
再加上他的身體問題,這些年在宋家一直都是被捧在手心呵護備至的人。
宋昭禮說完,見紀璇抿唇不再說話,扯動薄唇,又說,“很抱歉,這件事把你牽扯進來,可如果不這樣做,陳沐怕是這輩子都不會出現在他面前。”
紀璇將唇抿成一條直線。
這個時候的紀璇完全不知道該說點什么,腦袋都是懵的。
她雖然跟宋銘復交往不算太多,之前也有過很多不愉快,可這一年多來,兩人的關系一直都是以朋友的模式相處……
紀璇,“沒得救了嗎?”
宋昭禮說,“如果還有救,你覺得他不會繼續治療?”
紀璇,“……”
是啊,宋家又不缺錢,哪怕宋銘復沒有個正經職業,他名下那些股份分紅,還有投資的那些資產,也足夠他財富自由。
另一邊,宋銘復坐在車里接連打了幾個噴嚏。
陳沐瞧著,默默給他遞了張紙巾。
宋銘復接過,輕咳兩聲說,“謝謝,我沒事。”
坐在車里的陳沐,遠不如在車外時那么囂張,也不知道是被宋銘復剛剛兩句話嚇得,還是車內空間太過狹長密閉,被他的氣場壓的。
面對宋銘復的道謝,她抿了抿唇說,“你現在的身體……”
陳沐問得委婉,宋銘復表情古怪,“已經沒什么大礙了。”
陳沐,“好了?”
宋銘復,“嗯,這一年多紀璇給我寄了點中藥,算是歪打正著……”
陳沐,“哦。”
宋銘復皺眉,“你不信?”
陳沐聳聳肩,雙手交織在身前,“我信不信還能……”
說著,陳沐腦袋里忽然閃過某些不可言說的畫面,唇角一抿,轉移話題說,“你剛剛說想跟我談孩子什么?”
宋銘復問,“兒子叫什么?”
陳沐詫異,“你怎么知道是兒子?”
話畢,陳沐反應過來肯定是宋昭禮說的,撇嘴,“陳舟。”
宋銘復,“木已成舟?”
陳沐不看他,勉強擠出一聲‘嗯’。
她確實是這么想的,那會兒懷孕的時候,她也幾次糾結要不要流產,后來想,木已成舟,不如順其自然。
所以這個孩子就叫‘陳舟’。
諧音字。
陳沐話音落,車廂里陷入了短暫的沉默,過了一會兒,宋銘復說,“你剛剛說你不是紀璇,我也想跟你說,我不是老四,我不會眼睜睜地看著我的兒子流落在外,以后也許還會喊別人爸爸,你現在有兩條路選,第一,把兒子給我,我給你一筆錢,以后你跟兒子斷了聯系,不再來往。”
陳沐聞言臉色瞬間蒼白,咬著牙問,“第二是什么?”
宋銘復側頭看她,面無表情,一字一句道,“跟我結婚,做宋太太,孩子認祖歸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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