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結束,已經是半下午。
一群人鬧哄哄地轉場,從酒店去了錦林別苑。
車上,宋昭禮攥緊紀璇的手,輕捏她指尖,“老婆,我到現在都還不敢相信這是現實。”
紀璇漾笑,“那要怎么才能信?”
宋昭禮,“大概婚后我們天天在一起,久一點就能好。”
宋昭禮今天其實喝了不少酒。
畢竟是新郎,很多敬酒躲不過。
哪怕有伴郎團頂著,他該喝的酒依舊也得喝。
聽到宋昭禮的話,紀璇一顆心變得柔軟又酸澀,軟弱無骨的手在宋昭禮大手里蹭了蹭,跟他十指相扣。
“宋昭禮。”
宋昭禮沉聲,“嗯?”
紀璇,“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我其實真的很愛你。”
紀璇話落,宋昭禮側頭,狹長的眸子笑意加深,聲音暗啞,還帶了那么點蠱惑和撒嬌的味道,“會愛一輩子嗎?”
紀璇篤定回應,“會,一定會。”
宋昭禮喉結滾動,將兩人十指相扣的手攥得更緊。
兩人在車后排淡聲聊天,坐在駕駛位的顧星河卻聽著紅了眼眶。
天知道他得用多大的意志力才將那些眼淚硬生生逼回去。
真的。
他覺得在宋昭禮和紀璇這段愛情當中,他真的是沒少跟著操心。
見證了那么多,這會兒全是感慨和感動。
車抵達錦林別苑,紀璇和宋昭禮一左一右下車。
兩人剛進門,方才還在酒店里基本全軍覆沒的伴郎團現在個個生龍活虎。
廖北率先開口,“老宋,準備好讓我們鬧洞房了嗎?”
宋昭禮戲謔,“鬧洞房需要準備什么?聽你這話,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跟我入洞房。”
廖北,“你倒是想,可我老婆不能同意。”
說罷,轉頭看向站在一旁的伍姝,“是吧,老婆。”
伍姝翻白眼,“不,我同意,咱們倆決定得民主、公平、公正,只要你自己愿意就行。”
伍姝話畢,一群人哄笑。
廖北被拂了面子,可憐巴巴地看向伍姝。
伍姝回看他,眼神‘刀’的厲害。
不是別的,主要是氣他剛剛假裝醉酒的事。
后來在回錦林別苑的路上她才知道,原來這些人是為了怕還有人來敬酒,所以統一裝醉。
婚禮本來就是熱鬧場合,來的就算不是親朋好友,也都是有工作往來的。
基本都是想湊湊熱鬧,見他們都醉了,自然不會再來敬酒。
但伍姝不知道,別看表面嫌棄廖北,其實心疼得不行,還趁著大家都吃飯的時候悄悄跑出去給他買了瓶護肝解酒藥。
現在看來,真是多此一舉。
廖北和伍姝就是一對活寶,他們倆在哪兒,哪兒的氣氛就歡脫。
伍姝話音落,一眾人又調侃了會兒,才把矛頭對準宋昭禮和紀璇。
聞琛,“我個人建議,大家鬧洞房歸鬧洞房,但別太過分,畢竟我們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要懂得分寸。”
聞琛說完,宋昭禮輕挑眉梢。
老實說,兄弟多年,宋昭禮根本不信他會這么好心。
果不其然,聞琛下一刻說,“這樣,就讓老宋做六百六十六個俯臥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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