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
左輪槍口噴出火星。
王興學雙眼呆滯，直到感覺到臉頰被灼痛的感覺，才回過神來。
他顫抖的手摸了摸槍口對準的地方。
刺痛。
但是沒有子彈打出的窟窿。
不對！
要是子彈在自己腦袋上開了一個窟窿，自己還能感覺到痛嗎？
王興學神色茫然，一直靈敏的腦袋在短時間里沒反應過來。
李武蘊從王興學手里拿過左輪：“不錯！你挺有魄力的，明知道必死，也敢開槍。”
王興學茫然的問道：“我……我沒事？”
“你運氣不錯，空包彈，當然不會有事。”
李武蘊解釋道。
“哈……這樣啊……”
王興學扯了扯嘴角。
驚喜之余，王興學心中更多的是心有余悸。
他想抱怨，卻又不敢抱怨。
看向李武蘊的眼神充滿了驚疑和畏懼。
不過，他也稍微釋然了幾分——難怪李武蘊敢接連開槍，難怪她一點恐懼的表情都沒有。
他早就知道是空包彈，不會死人。
一定是這樣。
那有不在乎自己性命的。
越是高位越是在乎才對。
一定是早就知道結果了才敢這樣玩。
王興學給自己找著合理的解釋。
不然他根本無法去解釋，李武蘊怎么敢真的跟自己玩俄羅斯輪盤賭。
李武蘊居高臨下的看著王興學：“但游戲你輸了，玩游戲就要尊重游戲的規則，你失去這次機會了。”
王興學瞪大眼睛。
合著玩這么刺激，到頭來是在耍他？
不過李武蘊話音一轉：“但我欣賞你，像你這樣的人想要突破階層，得有魄力，得有孤注一擲的膽量。
我可以再給你一個考驗。”
“考驗？”
王興學有些迷惑，心想該不會又是什么幺蛾子的游戲吧。
李武蘊背轉身，站在落地窗前看向海天市夜色：“以前海天市葉家蘇家任家，三足鼎立，大家都比較平衡。
現在多了劉家，葉家蘇家聯姻可算作一家，厲家后來居上，任家落敗，多了一個家族。
我覺得保持三足鼎立的局面挺好，如果你有辦法讓其中一個家族消失。
我給你想要的。”
王興學聞言錯愕：“憑我自己讓一個家族消失？”
李武蘊轉身看向王興學：“你覺得很難嗎？”
王興學搖搖頭：“不……我覺得很有挑戰性。”
李武蘊笑了起來：“去吧，在你需要你的時候，我可以給你提供一次幫助，等你完成了這件事，來京城見我。”
王興學站起來，恭敬鞠躬之后離開。
次日。
任家賭場暗堂，也是任飛曾經去過的賭場。
外面一群老大爺喝著茶，三三兩兩要么玩長牌，要么斗地主，也有幾桌麻將搓的嘩啦啦響。
忽然幾輛車在門口停下。
一眾穿著制服的監管局人員來到了門口。
領頭模樣的喊道：“我們接到舉報，這里涉嫌聚眾賭博。”
這話一出眾多上了年紀的大爺茫然的看向這些監管人員。
有些膽子小的，還將桌子上幾塊錢賭資給收起來，生怕成為罪證。
霍成豹笑著走了出來，拿著煙散著：“各位領導，是不是搞錯了了，我這就是這個給諸位老大爺喝茶聊天的地方，怎么就聚眾賭博了？”
領頭的掃了一眼店里。
這些老大爺桌上少的幾塊錢，多的幾十塊，還大部分都是一塊錢的零錢。
霍成豹連忙說道；“領導，難道老大爺玩點一塊兩塊錢娛樂一下，也是聚眾賭博了。”
這領頭的冷言看向霍成豹：“你們什么套路我們都清楚，你現在最好配合我們調查。”
霍成豹誠懇的說到：“當然，當然，我們可是好市民，肯定配合領導調查的，不過領導，你是要搜查我們這里嗎？”
“沒錯！我們懷疑你這里還有暗場！”
領頭的點點頭。
霍成豹陪著笑：“那個領導，我聽說如果要搜查的話得有搜查令才可以吧？”
領頭的回答道：“你電影看多了？工商搜查不用搜查令，即便警察執法在必要的時候出示警證就行。”
霍成豹笑道：“當然，當然我剛才只是說說而已，而且就算需要搜查令也沒關系，沒有我們也配合，我是好市民，良心商家。
這些老大爺都是我們的常客，他們對我們的情況可是一清二楚的，我們這就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小茶館，供老大爺喝茶的地方，哪有什么暗場啊。
他們年紀都大了，你們這樣氣勢洶洶的來搜查，會嚇到他們的。
萬一嚇出個心機腦梗什么的，怎么給他們叫人交代啊？”
領頭的眉頭一皺：“你什么意思？拿這些老大爺當擋箭牌嗎？”
“不不不……”
霍成豹連忙擺手：“誤會了誤會了，我們肯定是配合的，我意思是，搜查是必須的，咱就不大張旗鼓查，進去幾個人找找，其他兄弟在門口喝喝茶抽抽煙，算我的，您看行嗎？”
說話間，霍成豹安排手下開始每個人派中華。
只是這些監管局的人都沒有一個去接。
領頭的琢磨一下：“行，只要你配合就可以，小張你帶兩個人進去查一下。”
說著看向茶館里大爺：“各位大爺我們只是來例行公事，跟大家沒有關系，大家繼續喝茶繼續玩。”
霍成豹候著領導閑扯，示意手下陪監管局的人進去搜查。
不多時監管局的員工急色走了出來：“頭，里面有暗門，他們不打開。”
領頭的冷笑道：“老板，咱們一起看看唄，有沒有總歸要給個交代是吧。”
很快，一行人來到暗門之間。
正常情況下，走過這個暗門，經過一個巷道就是后面的賭場了。
霍成豹站在面前沒有一點緊張：“領頭，這就是小的儲藏間，只是里面味太大，所以給關起來了。”
“打開！”
領導命令到。
霍成豹朝手下示意。
手下拿出鑰匙打開門，頓時一股撲鼻的霉臭味涌了出來。
房間里窄，不過兩米見方，室外的燈光就能讓里面一覽無余。
房間里堆著破爛的桌椅板凳，還有些陳年的茶葉也在其中。
在這些東西后面則是一個暗藍色的布簾。
“布簾后是什么？”
領頭的問道。
霍成豹毫不猶豫的回答：“什么都沒有！”
領頭的冷冷一笑，似乎覺得自己找到了證據。
他垮落門口那些腐爛的家具，走到布簾前猛的一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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