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劉嘉鵬給的地址,任飛在一家小酒館找到了陸乘風。
酒館不大,裝修得很別致,進去之后就有一種仗劍江湖的感覺。
酒館里現在沒有客人,估計是還沒到喝酒的時間。
裴弘毅吧臺一旁,好像迎賓一般。
陸乘風則是坐在吧臺里,手里拿一小盅酒在淺飲。
“來了?”
任飛點點頭:“你知道我要來?”
陸乘風笑道:“你在到處找人借錢嘛,有這個能力借給你的人不過幾個人而已,我恰好算其中一個吧。”
任飛看了看左右:“蘇小姐呢?”
陸乘風回答道:“你是說倩云?他老爹接受了蘇家的事情忙得不可開交呢,當然會去幫忙了。”
任飛點點頭:“那就好,你現在方便跟我聊聊嗎?”
陸乘風微微挑眉:“方便?怎么樣叫做方便?這酒館里又沒有其他人,還不能讓你方便說話?”
任飛看向一旁面無表情的裴弘毅。
陸乘風笑道:“你是擔心裴管家嗎?他可是自己人,有什么不能當著他的面說呢。”
任飛鄭重地說道:“我覺得有必要邀請你去一趟我任家,我家里有是和你說話的地方。”
陸乘風似笑非笑:“你也太小心了吧,我覺得你沒必要這么小題大做,你想說什么,我大概猜得到,我覺得在這里就挺好的。
現在酒館也沒人,不妨你直接說說你要讓我幫你的理由吧?”
任飛想到葉安晴給他的情報。
出于慎重還是搖頭到:“我希望跟你單獨談談,就你我兩個人,你不會知道我想說什么呢。”
陸乘風有些不耐煩了:“你很無聊啊,你要不想談的話就走吧。”
任飛靠近了幾分,拿出手機以很小的角度給陸乘風看了一眼。
僅僅一眼,陸乘風眼中浮現驚訝之色。
他笑了笑:“你這個東西就挺有意思了,裴叔今天打烊了,我們去一趟任家吧。”
裴弘毅面無表情地去關門。
任凌霄看到任飛帶陸乘風回來有些詫異。
任飛直接說道:“大伯,我要借你書房用一用。”
任凌霄點點頭帶著眾人走了進去。
一切準備好后,任飛對任凌霄說道:“大伯,麻煩您回避一下。”
任凌霄雖然有些詫異還是照做了。
但裴弘毅卻站在陸乘風身旁一動不動。
任飛的目光看向裴弘毅,意思是就是讓裴弘毅離開。
裴弘毅好像完全沒看見似的。
倒是陸乘風笑道:“裴淑,這任飛的大伯都回避了,咱們也不能不懂禮貌,就麻煩你在外面呆一會吧,我想在這個房間里也不會有什么危險。”
聽到陸乘風這句話,裴弘毅才轉身走了出去。
等到房間里只有任飛跟陸乘風兩個人了。
任飛在隨意地坐下,丟了一根煙給陸乘風:“做吧,不用這么拘謹,這個房間是我大伯花了大價格定制的,說話絕對安全,我可以向你保證接下來我們聊的一切,只有你知我知天知地知。”
陸乘風淡淡一笑:“任飛,搞這么大陣仗你到底是想聊什么呢?”
“我想聊什么,你應該很清楚了,不然你也不會過來。”
任飛笑道。
陸乘風從容地說到:“我過來是我因為我好奇而已,為什么你會悄悄地讓我看到何自強這個名字,是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嗎?”
任飛解釋道:“用手機展示給你看,是怕我在你耳邊偷偷說的時候,裴弘毅能聽到。
你的管家裴弘毅是一個高手吧,一般高手耳力目力都是相當過人的。
我怕我要跟你聊的事情讓他聽到后殺人滅口。”
陸乘風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還是淡定的說道:“那我就不明白了,裴弘毅是我的管家為什么要殺人滅口呢?你的意思是他會干掉你嗎?”
“應該是會干掉我吧,畢竟我知道你的秘密了。”
任飛笑道。
陸乘風有幾分不屑:“很多人都說知道我的秘密,然后他們確實信口開河,你不會還認為我依然是那何自強冒充的吧?這個玩笑未免有些老套了。”
任飛篤定的笑道:“是啊,如果不是真的了解一些事情,我還真就相信了。
實事上,我你后來再出現的時候,我也確實相信你就是陸乘風了。
你沒有破綻,一切都隱藏得很好。
況且整個陸家,乃至陸乘風都在幫你偽裝這個身份,自然沒有暴露的可能。”
“噢,是嗎?那你又怎么會認為我還是何自強呢?”
陸乘風反問道。
任飛笑盈盈地靠近:“因為我知道真的陸乘風在哪里。”
這話讓陸乘風瞳孔陡然收縮。
解除了這么久,是任飛第一次看到陸乘風露出緊張的神色。
任飛繼續說道:“你放心,強子,我沒有惡意,我知道你不是陸乘風,但我沒有證據,即便我有我也不會去揭發。
我相信我們雖然認識的時間不長,但你是有把我當成朋友的。
說起來我現在才后知后覺,為什么之前在蘇家的事情上你會幫我,會一再給我提示。
你只能用陸乘風的自大來給我放水。
對了,這個是周雪玲在京城的情況,你看看吧。”
陸乘風面無表情的拿過資料翻看了一下,隨后將資料點燃給燒掉:“謝謝,你有心了,不過我還是很好奇,你到底怎么發現的。”
任飛解釋道:“我認識一個朋友,她知道真的陸乘風在哪里,我稍微分析一下就能明白,你其實還是何自強。
必經當初發現的何自強尸體面目全非,這本身就是一個疑點。
但我更希望的是我認識的何自強沒有死。”
何自強黯然笑道:“我死了,在當死其實已經死了,陳俊澤要我在我深愛的兩個女人之間殺掉一個,我當時生不如死。
雪玲他主動赴死,替我做了選擇,我對不起她。
還好雪玲還活著,不然即便我已經殺了陳俊澤,我也無法原諒自己。”
“所以你現在繼續扮演陸乘風,是陸乘風本尊的意思了?”
任飛確認地問道。
何自強點點頭:“是的,我被陳俊澤捅了一刀,挑斷手腳筋,丟進了河里,是陸乘風把我救了起來。
他看起來快死了,讓我冒充他,我也只有這樣才能復仇我答應了。
此后他的管家裴弘毅就一直跟著我,說是為了保護我,我想也是為了監視我吧。
能把這些說出來真舒服啊。”
何自強說著伸了一個懶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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