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小說網 > 讓法蘭西再次偉大 > 第二百九十二章梯也爾之死(上)
  當瓦萊夫斯基抵達普爾瓦蒂街之時,此時的普爾瓦蒂早已被人圍了個水泄不通。

  負責駐守在此地的第三旅第二團第二營中校營帳在見到瓦萊夫斯基的抵達后,迅速向瓦萊夫斯基敬禮。

  瓦萊夫斯基同樣也下馬向中校營帳回禮,而后詢問道:“阿道夫.梯也爾議員現在在哪?”

  中校營長戟指著阿道夫.梯也爾公館回應道:“阿道夫.梯也爾現已羈押到公館,正在等候您的處理!”

  “嗯!”瓦萊夫斯基點了點頭對中校表示了肯定。

  得到瓦萊夫斯基的中校臉上流露出笑容。

  “犯人在羈押的途中有沒有什么過于激烈的反抗行為!”瓦萊夫斯基再一次詢問中校。

  中校回憶了片刻之后,答道:“這個倒沒有!犯人遠比我們想象中的要平靜了許多,就像是早已料到這一切會發生一樣!”

  不愧為梯也爾!

  瓦萊夫斯基不由得對阿道夫.梯也爾的心態而贊嘆,心中也不由得將阿道夫.梯也爾的威脅程度上調。

  “將你的手槍給我!”肩負使命地瓦萊夫斯基像中校伸出手命令道。

  中校怔了一下,隨后迅速將自己隨身攜帶的左輪手槍交給了瓦萊夫斯基。

  “你們在這里原地等候即可!”瓦萊夫斯基將左輪手槍藏在了口袋之中向中校營長下達命令。

  “秘書長閣下,我還是找兩個人來保護你吧!”不放心瓦萊夫斯基安危的中校對瓦萊夫斯基提出建議。

  “不用了!”瓦萊夫斯基拒絕了中校的請求,“犯人既然已經知道了自己命令,那么就一定不會有什么激烈的反抗!我自己一個人去就行了!”

  中校聽從了瓦萊夫斯基的話,他停留在阿道夫.梯也爾公館的大門口等待著瓦萊夫斯基。

  瓦萊夫斯基獨自一人推開了公館大門,在位于公館客廳的沙發上,瓦萊夫斯基看到了躺在沙發上的阿道夫.梯也爾。

  此時梯也爾剛剛打了一個盹,瓦萊夫斯基的到來迅速將阿道夫.梯也爾驚醒。

  “是你!”阿道夫.梯也爾一臉驚詫地看著瓦萊夫斯基,似乎對于瓦萊夫斯基的到來趕到驚訝。

  “怎么?很驚訝嗎?”瓦萊夫斯基自顧自地坐在了沙發上,他拿起放置在桌子上的波爾多葡萄酒看了一眼,又輕輕放在了桌子上用輕佻地語調說道:“在這個危急關頭,梯也爾議員竟然還有心情飲酒!心態還真是好!”

  阿道夫.梯也爾絲毫沒有將瓦萊夫斯基那略帶一些嘲諷的話語放在心里,他的語氣溫和就像是對待一位久別重逢的老朋友一樣道:“你不是應該同熱羅姆.波拿巴待在一起,享受勝利的喜悅嗎?沒想到竟然還有心思見我這個失敗者!”

  “失敗者?”瓦萊夫斯基嘴角露出了玩味地笑容道:“恐怕在你的心里,自己并不是一位失敗者對吧!”

  “沒錯!”梯也爾點頭承認了瓦萊夫斯基的話,他同樣也拿起了波爾多葡萄酒,自酌一杯舉杯對瓦萊夫斯基道:“要不要也來一杯!”

  “當然!”瓦萊夫斯基點了點頭對梯也爾回應了一句。

  梯也爾起身從櫥柜中拿出一個嶄新的玻璃杯放在了瓦萊夫斯基的面前,為瓦萊夫斯基酌一杯酒。

  “干杯!”瓦萊夫斯基微笑著說道。

  “干杯!”梯也爾同樣也露出微笑道。

  葡萄酒杯碰撞在一起發出了清脆悅耳的聲音,瓦萊夫斯基與梯也爾將杯子中的葡萄酒一飲而盡。

  喝完一整杯葡萄酒之后,梯也爾的臉上掛著一絲微醺的潮紅色,眼神也略微有些迷離了起來:“瓦萊夫斯基,你們贏了!你們贏得很漂亮!”梯也爾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自怨自艾道:“在我們都以為你們最早也會在明年發動政變的時候,你們竟然選擇在今年的年末發動!”

  梯也爾停頓了一下,苦笑著說道:“不得不承認,這是完美的一擊!瓦萊夫斯基先生,你們一擊就將我們完全擊敗!”

  “梯也爾議員,我可以看做這是你對我們的表揚嗎?”瓦萊夫斯基對梯也爾回應道。

  “是表揚!”梯也爾坦然地點了點頭道:“勝利者就應該接受表揚與鮮花!”

  谷</span>“梯也爾先生,就在剛剛你還說你不是失敗者!”瓦萊夫斯基抓住了阿道夫.梯也爾的漏洞道。

  “誰說有勝利者就會有失敗者?”阿道夫.梯也爾笑著對瓦萊夫斯基道:“我承認你們贏了,但是你們能夠保證能夠一直贏下去嗎?”

  梯也爾的話讓瓦萊夫斯基的內心敲了一個警鐘。

  是啊!他們確實贏得了勝利,接下來要做的是如何盡可能的保留這份勝利!

  “波旁在外國的幫助下同樣也勝利了,然而他的勝利也只是持續了15年!波旁倒下奧爾良建立,他也才只持續了18年!難道您真的相信在那場革命之后,有可能建立一個永恒的王國嗎?”梯也爾反問了一句,“當初天才如皇帝一般的人,不還是面對了失敗!巴黎人民給予了他兩次機會……”

  瓦萊夫斯基沉默不語,基于理性層面上的思考,他同樣也不認為第二個波拿巴王朝能夠永遠持續下去。

  “好了!在你們勝利的時候,我實在不應該說這句喪氣話!”梯也爾一轉攻勢,他再次為瓦萊夫斯倒了一杯酒,同樣也維自己倒了一杯:“上一杯是慶祝你們贏得了勝利,這一杯是慶祝我擺脫了我那個愚蠢的黨派!”

  瓦萊夫斯基與阿道夫.梯也爾再一次碰杯,第二杯葡萄酒再一次一飲而盡。

  兩杯酒下肚之后,阿道夫.梯也爾更加滔滔不絕了起來:“你知道嗎?我已經受夠了我那些愚蠢且精明的同僚,他們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算盤!他們從來也不懂得團結,他們甚至不愿意為了最高權力而冒險,他們只想靜靜滴等待著最高權力跑到他們的手中,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你們發動軍事政變我也早有預料……”

  阿道夫.梯也爾滔滔不絕地向瓦萊夫斯基“訴苦”,他要將這兩年自己在秩序黨內受到的苦難都說給“勝利者”傾聽,反正阿道夫.梯也爾篤定熱羅姆.波拿巴不會殺他,這是大革命之后定下來的潛規則。

  沒有人會是永遠的勝利者,貿然實行殺戮只會導致“人殺人”的現象產生。

  可是梯也爾永遠也不會想到,熱羅姆.波拿巴確實不會干掉所有人,但是梯也爾早已出現在他的刺殺名單上。

  “他們甚至會為了一個國王的歸屬而爭論不休,上帝啊!哪一個國王上臺都好!”梯也爾“絕望”地呼喊了一句:“最可惡的是那些貴族,他們就像一個個榆木腦袋一樣!怎么也說不通,難道呆在鄉下的幾十年,他們的腦子已經完全變成了擺設嗎?”

  “他們確實有些迂腐!”瓦萊夫斯基低聲回答:“其中一部分人還是將你們看做弒君犯與篡位者!”

  “如果只是這樣的話,那還可以容忍!”阿道夫.梯也爾表情略微有些猙獰,儼然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但是他們的國王,那個該死的尚博爾伯爵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不是他發表的那個該死的言論,我們的黨派何至于分崩離析!只要能夠坐上王位,之后的事情不是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了!”

  功利主義者的阿道夫.梯也爾永遠無法理解貴族秉承的血統驕傲,在他看來那些家伙都是一群食古不化的老頑固。

  “你現在說這些已經太晚了!”瓦萊夫斯基冷冷地說道:“您們已經失敗了!”

  “好吧!瓦萊夫斯基先生,既然你說我失敗了,那么我承認我確實失敗了!”阿道夫.梯也爾不再糾結失敗與成功,他順著瓦萊夫斯基接著往下說道:“那么總統閣下該如何處理我?是流放國外嗎?”

  “總統閣下不會將你流放到國外!”瓦萊夫斯基對阿道夫.梯也爾回答道。

  像維克多.雨果這樣不具有政治智慧的家伙流放到國外造成不了任何傷害,阿道夫.梯也爾他們被流放到國外的話,造成的破壞力比十個維克多.雨果還要高。

  “我就知道!”阿道夫.梯也爾松了一口氣,“像我這樣的人,總統怎么敢隨意讓我們出去!總統是要求我們退出政壇嗎?”

  “勉強算是吧!”瓦萊夫斯基同樣也含糊其辭,同阿道夫.梯也爾的交談之中,他已經近距離感受到了阿道夫.梯也爾的“可怕”。

  這是一個永遠無法妥協,一個勁戰斗的敵人!

  “那實在是太好了!”阿道夫.梯也爾露出笑容,他絲毫沒有顧慮瓦萊夫斯基道:“我會一直以反對派的身份等待,等待你們垮臺!不管是十年,二十年都可以,相信我沒有一個政府撐過二十年!巴黎人民總是善變的!”

  “總統希望你能夠加入我們,成為某個部門的大臣!”瓦萊夫斯基作出了最后的招攬。

  “大臣?”梯也爾不屑地回應道:“在路易.菲利普的制度之下,我就已經內閣總理了!”

  “既然如此!”瓦萊夫斯基嘆了口氣,在阿道夫.梯也爾的注視下緩緩從懷中掏出手槍。

  “該死!你要做什么!”梯也爾驚恐地看著瓦萊夫斯基,這和他想的不一樣!

  “再見了!”瓦萊夫斯基看著阿道夫.梯也爾扣動扳機。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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