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察敏銳的下屬立即意會,主動打招呼道:“嫂子好!”
何潔瑩:“......”
他就是這樣介紹她的?
“帶我去看吳友良,還有那個出租車司機怎樣了,跟他打聲招呼,我有話要對他說。”何舟還真不多做解釋,便在下屬的帶領下,去了吳友良在的病房。
只是在進去前,他又回頭對周圍下屬道:“幫我照顧好你們嫂子。”
“是!”
這是讓何潔瑩不用跟進去的意思。
不過她也不想進。
就是......忽然要面對一雙雙齊刷刷向她看來的吃瓜的視線,她覺得還不如讓她進去呢......
紀凌川回到清風苑時,剛好接到吳友剛打來的電話。
“紀總,謝謝你。”
一段時間沒聯系,吳友剛的聲音比以前多了幾分滄桑。
一下子發生太多事,還失去了兒子,任誰都承受不了。
紀凌川站到陽臺上,沉聲回道:“不必謝我,就當是對你失去兒子的彌補。而且,我一開始想對付的就不是你。以后,你老老實實做生意,還能東山再起。”
“是......”
掛了電話,他剛要轉身,發現舒言就在身后,手里還端著他晚上要吃的藥。
不久前,司徒彥已經把改良過的藥送過來了。
“是吳老板的電話?你幫了他什么?”
紀凌川將手機收回口袋,先把她手中的藥吃了,才拉著她坐到搖椅上,一邊撫著她新染的秀發一邊解釋:“還記得我跟你說過,只要吳友良答應我的條件,我就滿足他任何一個愿望嗎?”
舒言點頭,“記得。”
“他說,他想要他哥的工廠。于是,我先說服吳友剛將工廠的法人代表更換成吳友良,然后才讓人舉報他的廠。吳友良不知道后面會欠下那么多錢,以為這只是我們奪廠的一個手段。而且,他之前在廠里就是負責簽合同的。他是吳友剛的代理法人,現在,成了真正的法人代表。他不懂法,以前簽合同有很多條款都不細看,才容易被鉆空子。他還欠了很多員工的工資,員工要告也是告他。”
舒言明白了,“也就是說,那個廠被舉報后,所有的罰款全都由吳友良來承擔?”
紀凌川點頭,“對。但吳友剛還是有案底的,這個沒法洗掉。我只能幫他到這了,但那也是幾千萬的債呢!他們兄弟倆也因此決裂,且吳友良要找吳友剛也找不到,因為吳友剛剛把自己原來的手機號注銷。”
“你也太狠了。”舒言戳了他一下,“人家好好的兄弟倆被你搞成這樣。”
他抓住她的手,眼神很堅定,“商場如戰場,兄弟決裂、父子決裂的太多。除非他們感情足夠堅定,相互之間也足夠的信任,否則這也是遲早的事。但吳友良本來就不是一塊好料,我讓吳友剛早點脫掉這個負擔,不也是為他好嗎?”
他怎么說都是他有理,舒言竟也找不出反駁的理由。
甚至覺得他講得有道理。
就由著他吧!
“還有一件事,吃飯時我沒告訴你。”紀凌川又撫了撫她的秀發。
“什么事?”舒言想不到他還有那么多事沒告訴她。
“谷雨婷這次要進去了。她搶奪出租車司機的方向盤,撞向走在路上的吳友良,已經涉嫌故意傷害和危害公共安全罪。只要吳友良和那出租車司機告她,她跑不了。并且還要賠償吳友良和出租車司機一筆醫藥費、精神損失費及維修費等。我估計,你舒爸那張卡里的錢,都要用在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