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看一個女人對所有的人都冷漠、淡然,唯獨對他一人時情緒有所波動。
那心理跟女人期待有一個男人對所有人都不耐煩、不屑一顧,唯獨將獨有的那點溫柔、細心、深情都放在她的身上。
陸一語和余郝將博物館內的開放區和未開放區都逛了一圈,陸一語拍了不少照片。
從博物館出來后,見天色還不算暗。
陸一語帶著余郝到附近的寫字樓里,通過寫字樓的窗戶又拍了博物館的俯瞰圖。
映在霞光里的博物館顯得瑰麗而古樸,帶著歷史與歲月的痕跡,不喜不悲,靜默而立,任人在它身上點綴各種各樣的故事。
余郝接過陸一語的相機看了幾張照片,“你拍的都是我想要的。”
“明天去公司我們先看看,之后你再安排工作。”
“測繪組由建工出,我們現階段還不忙,你還可以做你手上的項目。年后的三四月份這個項目才正式開始繪圖,前期你陪我走走就行。那些人我用不習慣,也懶得廢唇舌。”
“我沒意見。”
余郝點點頭,“我先回去了。”
說完,余郝就直接乘坐電梯下樓。
陸一語心里既羨慕又帶了點無奈,羨慕是欣賞余郝自我、隨性的個性,無奈是像余郝這樣的人要是不夠幸運的遇到合適的合作者和老板,她的人生路應該要走的坎坷很多。
但轉念一想,余郝要是不出身名門世家,估計很難養出這樣的性子。
余郝又是出身書香門第,名利、成就似乎也沒有其他家族那么在意。
陸一語也下樓去博物館的公用停車場取車。
她回到別墅的時候霍予沉已經回來了。
霍予沉從廚房里出來,揶揄地問道:“媳婦兒,是不是我不在家你連飯都吃不下了?”
“那是當然的,何止是連飯都吃下去,想你想得黑眼圈都出來了。”陸一語笑瞇瞇地說道。
“嘖,原來你那對熊貓眼是想我想的啊。”
“可不是嘛。霍董,你得負責啊。”
“那我只能帶你一起做睡前運動了,聽說有助眠效果。”
陸一語被他話里的潛臺詞噎了一下,“咱們稍微正經兩分鐘不?”
“造人可是正事。媳婦兒,大哥都兩個孩子了,我還一個都沒有,咱們得把這事兒提上日程。”
“你說能生個雙胞胎不?”
“有增加雙胞胎機率的藥,回頭我去弄點回來,生一對比較省事。”
“一定要經歷的話,那還是盡量只用遭一次罪就好了。”
霍予沉摸了摸她軟乎乎的小臉兒。
這小女人只有臉比較有肉,其他地方都瘦。
“媳婦兒,你是不是害怕懷孕、生孩子?”
“有一點兒。”
“要是怕就請個代孕,女人娶回家也不是為了生孩子。”
“你這么想沒被家里人噴過嗎?”
“這是夫妻間的事,他們的手還沒伸得那么長,他們還是很有分寸的。我們想怎么生孩子還輪不到他們來指手劃腳啊,你說是不是?”
“你之前說余博士冷凍卵子也是為了以后想要孩子的時候能有孩子嗎?”
“嗯。你要現在還不想生,也可以跟余郝一樣先去冷凍,回頭想生了也不會因為錯過了最佳的生育期而后悔。”
“你想要孩子嗎?”
“我有也行,沒有也行。我也是有當半個父親經驗的人,有過體驗就可以,也不是非要生幾個麻煩出來過過當父親的癮。可媳婦兒你不一樣啊,你是期待親密、濃烈的感情維系,又害怕會失去。你這種患得患失不是我和褚教授能彌補的,可能需要一個帶著你血脈的小家伙來修補。”
陸一語聞言伸手從背后抱住霍予沉的腰。
霍予沉就任她抱著,該切菜切菜,該炒菜就炒菜,一點也沒覺得背后拖了一個巨型玩偶。
陸一語就霍予沉走哪兒她跟到哪兒,像個背后靈一樣。
這個男人把她所有的想法都看透了,即使有些話她從來沒有說過,他也都知道。
霍予沉把所有飯菜都做好之后,輕拍了拍陸一語放在他的腰上的手,“媳婦兒,能松個手不?你保持這個姿勢這么長時間不累啊?”
“不累。”陸一語笑著回答。
“今晚還想吃飯嗎?”
“不吃了。”
霍予沉將四菜一湯和飯鍋分別端到餐桌上,這才把身后的小女人拉到自己的腿上坐下,“嘿,這是耍小性子讓我喂你嗎?”
“霍董有這個想法我也是不會拒絕的。”陸一語兩眼亮晶晶地答道。
“唉,我走的明明是酷帥狂霸拽總裁的人設,為什么人民群眾都看不出來呢?”
“一定是你表現得太低調了。”
“我現在是你的廚子、奶媽。”霍予沉一臉哀怨地自己吃了一口飯,然后喂了陸一語一口,“明天我得重新拗人設。”
“不管你怎么拗,你還是我的霍董。”
“這還差不多。”
陸一語讓霍予沉喂了她幾口之后,就自己拿著碗筷吃了起來。
只不過還坐在霍予沉的腿上沒挪地方。
霍予沉一手攬著她的腰,一手下筷如飛,嘴里也不閑著,問道:“昨晚自己在家怕不怕?”
“有點空曠。”
“下次我要是不回來會再提前一點跟你說,你就去公寓住。”
“昨天也不是周末,你怎么突然回大宅了。”
“昨天干了件事被老爺子拎回家做思想工作,做完之后他老人家覺得心氣依舊不順,讓我給他做飯、陪他嘮嗑,務必要求我一個三十一二歲的年輕人思想境界與他八十多歲的人持平。他也不想想,我和他隔了五十年,我三十歲的大好青年有八十歲老頭兒的思想,出去不嚇死無辜路人嗎?”霍予沉無比嫌棄地說道。
陸一語聞言撲哧笑了,飯粒差點進了氣管,“你到底干了什么事?”
“就是把陸微言給綁了,扔在警察局門口。我以為我做的天衣無縫,神不知鬼不覺。可我剛屁顛屁顛的回到公司準備人模狗樣的當霸道總裁,他老人家就一個電話把我召喚回去了,用擺事實講道理以及噴唾沫星子的方式對我進行了單方面的教育。”
陸一語自行腦補了一下那個畫面,發現畫面感有嚴重的違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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