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歐真勇敢，打疫苗也不哭。”周曉月停在冰淇淋店門口，“干媽給你買個冰淇淋吧，獎勵你的勇敢。”
小歐很想吃，舌頭舔舔唇瓣，很努力的在咽口水，拒絕說：“還是不要了，媽咪不讓我吃冰淇淋，會傷脾胃，喝水也只能喝熱水。”
周曉月驚訝，看著林煙對孩子不上心，細枝末節方面，她還是做的很好。
林煙對孩子也不算是不上心，她太忙了，家庭事業總要忽略一頭。
小歐疏于管教，還這么聽話。
周曉月想到kiki心里就一陣煩悶，那孩子太調皮了。
可能也是隔著一層肚皮的關系，對kiki的愛始終投入不進去。
現在后悔，林煙當時那么勸她，讓她考慮清楚，沒有想好之前，不要那么草率的結婚，年紀輕輕做孩子的后媽。
她愛郭振庭，那時候哪里聽得進去一句勸，而且也不知道郭振庭要把kiki接來。
從說接kiki來過假期，周曉月不敢往下深想。
郭振庭根本不是臨時起意，說想把孩子留下來，是早就計劃好的。
否則怎么會那么順利入學，搞定所有手續。
她還天真的以為，kiki過完這個假期就會回美國，再見面不知道什么時候。
“干媽，你不開心呀。”小歐手揣著口袋，仰著小臉看周曉月。
周曉月露出微笑：“小屁孩，干媽怎么不開心了？”
小歐說：“媽咪不開心的時候，就這個樣子，好像靈魂出竅一樣，盯著一個地方發呆，我跟她說話，她也是笑著看著我，但是我說什么，她好像都聽不進去。”
周曉月好奇的問：“你媽咪經常不開心嗎？”
她在想，是不是每段婚姻，都有不為人知的一面，包括林煙。
表面風光無限，也偷偷熬著婚姻的苦。
“沒有，她跟爹地在一起都會很開心，他們很少吵架，都是媽咪在欺負爹地，有時候爹地語氣不太好了，媽咪會更兇，很不耐煩的說，你不要再跟我說話，爹地就不說話了。”
周曉月沒想到，林煙家庭地位這么高，還能吼陸沉淵。
陸沉淵在外，抖抖衣角，底下的人都大氣不敢喘，誰都要揣測他的心情，看他的臉色。
“你媽咪運氣好，嫁給你爹地。”
小歐撇撇嘴，“才不是呢，我媽咪很優秀的，長得漂亮又會賺錢，性格也很溫柔，爹地娶她，才是運氣好。”
周曉月俯身手指刮刮小歐的鼻尖，“古靈精怪，知道你媽咪優秀啦。”
小歐嘴巴很甜道：“干媽長得也很漂亮，所以媽咪不理解你，為什么要找帶孩子的二婚男。”
周曉月笑容凝滯住，小歐這么說，肯定是從林煙那兒聽來的。
她不喜歡別人給郭振庭貼標簽，也包括她最好的朋友。
林煙在家沒少說她的事，連小孩子都知道了，周曉月情緒敏感，臉色變得有點難看。
“時間差不多了，干媽要送你到媽媽那里，還有干媽跟你講，二婚男也有很優秀的，你郭叔叔性格好，又懂得很多，學歷還高，現在不知道多少小女孩喜歡這樣的，干媽眼里他是最棒的。”
小歐見過郭振庭幾次，聽干媽這么夸獎，嫌棄的嘴巴撇撇。
沒覺得郭叔叔有多好，沒有爹地好就是了。
周曉月在路口牽著小歐的手等網約車。
她越來越覺得帶孩子沒車不方便，郭振庭說給她買車，到現在都沒兌現承諾。
問的緊了就說錢都在理財里，現在暫時拿不出來。
給kiki交學費，一拿就是大幾萬。
給收養的女兒陽陽倒是吝嗇，讓她讀普通的公立學校，國家義務教育。
這個周曉月能理解，能收養這樣的孩子，已經是很偉大了，沒有必要道德綁架。
在有限的條件里，肯定是給自己孩子最好的。
她不知道，她如果懷孕了，生下孩子，郭振庭會不會對那個孩子跟kiki一樣好。
小歐小手指著不遠處開來那輛白色比亞迪，問周曉月說：“干媽，是不是這輛車呀。”
周曉月對了下車牌號，點點頭說：“我們上車吧，你媽媽已經到公司等你了。”
要到之前，周曉月先給林煙發了信息。
林煙接到信息，從辦公室出來，按了電梯要到樓下去接一大一小。
在大堂等了一刻鐘的功夫，看到周曉月跟小歐，兩個人手牽的緊緊的。
“圓滿完成任務。”周曉月松開小歐的手，“你養的兒子太乖了，這就是照著書本養大的孩子。”
林煙慚愧的笑笑說：“我哪里有空看這種書。”
周曉月要回去，林煙叫住她說：“上樓坐一會兒，喝點水再走。”
周曉月總覺得有什么事情好像沒辦，又一時半會想不起來。
下午這個時間，她有點困，沒客氣的去拒絕，而是說：“好哇，蹭你一杯咖啡喝喝，昨天晚上睡的太晚了，想提提神。”
林煙意味深長的眼神看著周曉月。
明顯是她誤會了，周曉月那么晚不睡覺干嘛，以為是跟郭振庭夫妻恩愛。
周曉月對上林煙的眼神，紅著臉說：“你亂想什么呢，他最近項目忙，經常在公司加班，回來已經很晚了。”
林煙摟著周曉月的肩膀，勾肩搭背的說：“你看你，這么解釋，我還沒說什么呢。”
周曉月紅著臉，連帶著陸沉淵，埋怨他說：“你老公公司工作強度那么大，就不知道體諒員工，有些都是熬通宵，困了累了在椅子上睡覺，一直熬到早上打卡，打卡以后接著上班。”
陸沉淵愛莫能助道：“現在996已經不流行了，流行007，哪個公司不加班啊，正是沖項目的時候，加班肯定的。”
周曉月在林煙臉上看到萬惡的資本家嘴臉，在陸沉淵身邊，耳濡目染久了，精髓被她都給學到了。
周曉月坐在林煙辦公室的沙發上，手撐著臉思考說：“我還挺羨慕他的，有目標的打拼，家里也沒有后顧之憂，每次都是老婆怎么怎么，讓我做這做那的。”
林煙趕緊趁熱打鐵，著急勸道：“如果覺得不開心，就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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