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墻上,當四人現身的瞬間,周四海的臉色,就變得難看起來,眉宇間滿是擔憂之色。
“他們……真的出現了!”
他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隨即,轉過身,朝皇宮的方向看了過去,面露期待之色。
他在等一個人。
可惜,等了很久,皇宮也沒有傳出任何動靜,他要等的人也沒有到。
“老祖,您的選擇錯了啊!”
周四海的臉上,露出一抹苦澀,還有一絲失望。
他要等的人,正是皇室老祖。
一直以來,四大王族的老祖,都礙于皇室老祖還活著,這才沒有過分逼迫皇室。
雙方之間,形成了牽制。
而今,四大王族的老祖都現身了,可皇室的那位老祖,卻遲遲都不肯現身。
至于原因,周四海多少也能猜到。
無非,就是想要利用沈念,來牽制住王族的四位老祖,將他們重創。
最好的,就是能斬殺一兩位。
類似的手段,二十多年前,皇室就已經使用過了。
那個時候,位于沈念這個位置上的人,名字叫做沈萬河。
徐天陽為何要說,幫沈念出頭,是為了彌補心里的一絲虧欠?
實際上,虧欠的,并非沈念,而是他的父親沈萬河。
欠債的人,也并非徐天陽,而是夏國皇室,是京都城里的權貴,是夏國境內二十六萬萬百姓!
若無沈萬河當年一人獨戰四大王族,重創王族的四位老祖,四大王族早在二十多年前,就起兵謀逆了。
屆時,內戰爆發,會有多少無辜的人遭受牽連?
可以說,夏國而今的歌舞升平,有沈萬河的一份功勞。
也正因此,無論是趙仙逸,還是京大虎,亦或是公孫瓚,都愿意犧牲自己,給沈念護道。
他們是在還沈萬河的情。
現如今,類似的一幕再次發生,周四海本以為皇室會幡然醒悟。
可他錯了。
皇室還是選擇了與之前一樣的路。
坐山觀虎斗!
這么做,不僅是為了削弱王族的力量,也是想要借助王族的力量,除掉沈念。
畢竟,當初沈萬河與四大王族之間的恩怨,皇室可是從中出了不少力。
現如今,沈念已經晉升武神境。
一旦讓他得知真相,誰也不敢保證,他不會報復皇室。
最是難測帝王心!
這種選擇,不能說錯,但卻寒了很多人的心。
……
“年輕人,你的天賦,在老夫生平所見的人里,足以排得上第一。”
司馬老祖的目光,落在沈念的身上,感慨地說道。
“第一?”
沈念笑了起來。
司馬老祖認真地點頭,“不錯,即便是當年大鬧京都的沈萬河,在武道天賦上,也是遠不及你的。”
沈念冷冷地看著他,沒有說話。
“年輕人,從你的身上,老夫感覺到了深深的敵意。”
司馬老祖意味深長地說道。
沈念冷笑一聲,“若是沒錯的話,剛才就是你這個老匹夫,在我突破的最后關頭偷襲,碎了我的丹田吧?”
“是我。”
司馬老祖點頭承認。
這種明顯的事情,他也無法否認。
沈念冷冷地說道:“所以,你碎了我的丹田,差點害我隕落,我還應該對你以德報怨嗎?”
司馬老祖張了張嘴,有些啞口無言。
“呵呵,年輕人,不要這么大的火氣,有什么問題,大家可以坐下來慢慢談。”
開口的,是第五王族的老祖。
“談?談你們怎么殺我嗎?”
沈念嗤笑一聲。
第五老祖的眉頭,皺了起來。
沈念朝他看去,冷聲道:“怎么?我說錯了嗎?
你們出現在這里,還封住了我的退路,不是想要殺我,還能是想與我探討人生嗎?
當表子,就不要想著立牌坊了!你們不嫌累,我還嫌丟人呢!”
第五老祖的臉色沉了下來,“小小年紀,倒是伶牙俐齒!”
司馬老祖淡淡地說道:“年輕人,你也不必對我們有這么大的敵意,若是你站在我們的角度,也會做出和我們一樣的決定。”
“不敢茍同。”
沈念冷哼一聲,譏諷地說道。
上官老祖有些不耐,冷聲道:“行了,都別廢話了,還是直接說正事吧!”
司馬老祖淡淡地說道:“年輕人,我們之間不一定需要拼個你死我活,我們只想問你一個問題。”
“什么問題?”
沈念面無表情地問道。
“你和二十七年前出現在京都的沈萬河,是否有關系?”
司馬老祖沉聲問道。
在他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四位老祖的目光,都死死地盯著沈念,等待著他的回答。
“有如何?沒有又如何?”
沈念輕笑一聲,淡淡地問道。
司馬老祖冷冷地說道:“如果有關系,那么我們會殺了你!”
他頓了一下,又道:“若是沒有,我們不會殺你,但會廢掉你的修為。”
“所以,無論有沒有關系,我都是一死唄?”
沈念先是一怔,隨即便笑了起來。
百里老祖搖了搖頭,“如果沒有關系,我們只會廢你修為,不會取你性命。當然,你若是不相信我們,那也可以選擇自己動手。”
沈念冷笑一聲,“廢了我的修為?說得真輕松啊!你可知道,失去修為對一名武者意味著什么嗎?”
遠的不說,若是真的失去修為,他連京都都無法活著離開。
王族子弟,第一個不會放過他!
還有楚家。
那些被沈念鎮壓過的勢力,都不可能放過他的。
第五老祖冷冷地說道:“你沒得選,失去修為,總比丟掉性命要好吧?如何取舍,你應該清楚!”
“呵呵,有趣,當真是有趣啊!你們也都一把年紀了,還要說這些沒有腦子的話嗎?徒增笑爾!”
沈念冷笑著,神情有些譏諷。
聞言,四位老祖的臉色,都變得有些難看。
沈念仿佛沒有看見,目光從四人的身上一一掃過,輕聲笑了起來。
“你笑什么?”
司馬老祖皺著眉頭,沉聲問道。
沈念淡淡地笑道:“你們不是想知道,我和沈萬河是什么關系嗎?”
“他是我父親!”
嗡——
此話一出,四位老祖的臉色都是一變。
“怎么?很驚訝?你們不是早就知道答案了嗎?”
沈念冷笑著說道。
“你當真是他的兒子?他現在在哪?”
上官老祖面色陰沉地問道。
沈念淡淡地說道:“你們不是調查過我嗎?那就應該知道我的過去。”
上官老祖搖頭,“那份卷宗,不可能是真的,以他的本事,怎么可能因為車禍而死?這不可能!”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也很久沒見過他了,要不你們先幫我找找?”
沈念聳了聳肩,淡淡地說道。
第五老祖冷聲道:“沈萬河我們肯定是會找的,但在找他之前,我們會先殺了你!”
“四打一?”
沈念挑了挑眉,問道。
說完,不等四人回答,便自顧自地點了點頭,“也罷,你們不一起上,我還真有些不習慣呢!”
“當年,我父親能以一敵四,打得王族子弟不敢出門,今天我也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