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燭光。
沒有盤子,用的碗。
一個碗里裝雞蛋,雞蛋有些黑漆漆的。
一個碗里裝豬排。
其實有肉吃,就不錯了。
聞上去也有些糊的味道。
家里的半瓶散白被于海棠給倒進酒盅里。
沒有高腳杯。
一個有些簡陋的燭光晚餐被弄出來了。
宋文暖看著這幅場景,又看了看于海棠。
忽然想說:我收回之前的話——你很勵志之類的。
沒有金剛鉆,你就不要攬那個瓷器活。
做個飯就這樣式兒的,你還想嫁給豪門?
就是普通人,有人要你就不錯了。
在這個年代,誰家的媳婦不會做飯?
人家花錢娶你回家。
是為了讓你當大小姐的。
扯淡。
這是一個生了孩子第二天就得下地干活的時代。
所有人都以勞動光榮。
這要是別的女人把這么珍貴的材料做成這個熊樣,肯定不好意思的,頭都能鉆到地底里去。
可于海棠趾高氣揚的看著宋文暖。
我能給你做這個珠光晚餐,已經給了你很大的面子。你別給臉不要。
看在20斤全國糧票的份上,我一分鐘都不想在這個破家里待下去。
愛吃不吃,想讓我伺候你,做夢。
“宋哥,過來做呀,是不是沒有見過這樣的吃法?這是西方的燭光晚餐。普通人根本沒有機會吃。嘗嘗我的手藝。”
宋文暖看著傲嬌的于海棠,恨不能給他一巴掌。
那好好的清醒一下。
這是物資緊缺的62年。
一個雞蛋,一塊豬排。
我要是拿出去絕對能換一個女人,你信不信?
還得是黃花大閨女。
這個時代有這么浪費的女人嗎?
莫不是于海棠也是穿越過來的?
嘶!
好像最近很流行穿書。
還是多穿。
比如反派是穿越者,女反派、女主也穿越了,反而對反派展開瘋狂追求。
嘖?
你說這事弄得。
好性福。
所以當舔狗,必然不得好死。
不舔了,反而成為曹賊,江南第一深情。
祖師爺。
為了試探于海棠是不是穿越者?
宋文暖試探的問道:“奇變偶不變?”
“什么?”
于海棠蹙眉:“你這是在吐槽我的廚藝嗎?”
雖然火候沒有掌握太好,可這是蛋跟豬肉,就是生吃也非常有營養啊!
“宮廷玉液酒,”
“你想的美,宮廷玉夜酒有散白喝就不錯了。”
于海棠冷哼道:“而且大青都亡了,哪來的宮廷玉液酒?就說今天這個飯你吃不吃吧?”
“我吃個屁?”
宋文暖見試探不出來,索性也不裝了,道:“你讓我吃我就吃啊。你是不是忘了你之前說的什么了?你說你最低也要加雙職工家庭,而我單身一個。拿著我的物資做出這么一餐爛飯。你把我當什么啊?”
宋文暖轉身就要走。
“你站住。”
于海棠蹙眉。
這跟他想象的不太一樣啊!
她可是高貴的天鵝給你一個癩蛤蟆妄想的機會,你竟然不要。
“于海棠,你是不是太高估自己了,這里是我家,你在我家讓我站住,你是不是沒弄清形式啊?你要是沒弄清楚形式,就讓你姐教教你。”
宋文暖也怒了。
好家伙,把我的飯做叉批了。
還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你還真以為自己是新時代的女性啊!
做個飯就委屈死了。
還對別人是賞賜?
可笑。
于海棠憤怒在積累。
這要換一個時候,他肯定直接就怒懟過去。
可現在連飯都做好了。就差吃了。
只要吃了就能得到20斤全國糧票。
我不能生氣。
忍忍。
忍忍。
“宋哥,我知道我的廚藝不好,可是如今糧食緊缺,咱們要是不吃不就浪費了嗎?”
于海棠低聲下氣的道。
她討厭這種感覺。
就跟著祈求她父親讓她接著上學一樣。
那種羞恥感特別的強烈。
于海棠恨不得將宋文暖撕吧撕吧吃了。
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宋文暖也是裝腔作勢。
于海棠肯定是在做任務。
不然的話他怎么會突然想起來給自己做燭光晚餐。
既然這樣的燭光晚餐沒得看,但也有別樣的情調。
于海棠本身也不算愁。
關鍵是青春無敵,比于莉還要小。
跟何雨水有的一拼。
吃我的,喝我的,還要拿我的,你還想跟我發脾氣,真當我好欺負。
宋文暖冷笑,一聲道:“海棠妹紙,別價呀!看你這樣子,好像我要逼你陪我吃燭光晚餐。其實我對這不太感興趣。我完全可以把這不熟的豬肉跟雞蛋放到鍋里再煮一煮,做個大亂燉。”
于海棠此刻哪里還聽不出來宋文暖這是要拿捏自己。
粉拳緊握,咬著牙齒道:“宋哥,你到底想怎樣?”
“飯之前我想喝一下進口白酒漱漱嘴。”
宋文暖笑了。
“你……”
于海棠雙眼怒瞪,全國物資緊缺。
而且我們北方是不缺水的,你讓我給你弄進口的水。
要是有那樣的本事,我還會在這陪你吃燭光晚餐。
我早出國了。
“宋哥,你這個要求實在是太高了,你看能不能換一個比較實際一點兒的?”
于海棠委屈的想轉身就走。
可是如今萬事俱備,差最后一哆嗦了。
他實在不甘心自己離20斤全國糧票越走越遠。
可是她人生中第一次做飯呀!
第一次吃燭光晚餐。
第一次做最浪漫的事兒。
這還是看宋文暖特別帥的情況下。
“海棠,其實我要的進口水不是國外的水,而是”
宋文暖摸了摸嘴。
于海棠多聰明,瞬間大怒:“你妄想。”
“那請你離開吧,記得讓你姐之前把我的損失補給我。”
宋文暖雙手一攤,看著于海棠的那副咬牙切齒的樣子,得意的笑了。
我就愿意看你這種想干掉我,又干不掉我的樣子。
呵呵!
“好。”
于海棠萬萬沒想到你怎么會神使鬼差的答應了宋文暖無禮的要求。
進口水。
這跟接吻有什么區別?
一點區別都沒有好不好?
最關鍵的是憋屈。
至于這是他的初吻。
呵呵噠!
初吻又不是初夜,根本就沒有記號。
用初吻換二十斤全國糧票,值了。
“宋哥,先說好,我喂你喝了進口水,可一定要把飯吃完。”
“這是自然。”
于莉端起水碗,喝了一口溫水就撲向宋文暖。
兩唇吻在一起,跟渡氣一樣渡水。
忽然于海棠雙眼一瞪,暗忖:宋文暖,你過界了。
于海棠狠狠地咬了一口。
“啊?你屬狗的啊,咬這么狠。”
宋文暖大叫,
于海棠不說話,氣呼呼的坐下,吃著有些黑乎乎的雞蛋。
淌黃心。
又咬了口豬肉。
這是三分熟嗎?
我要吐,怎么辦?
為了二十斤豬肉,忍了,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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