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為了將就長鶯騎羊慢慢行動,就比往常早了一點出發。
蔡春妮母女倆來到滿倉家門前時,他家的羊還沒趕出來。
“放羊嘍!”蔡春妮沖著院里吆喝一聲。
院里就傳來建黨咋咋呼呼的聲音,“來了來了,姑奶奶你等一下啊!”
沒一會兒,建軍和建黨兩個孩子一前一后趕著羊出來了。
建軍抬眼看到在羊背上悠閑自在的長鶯,嘴角抽了抽,不過卻什么都沒說。
隨后出來的建黨像是發現什么稀奇物件,雙眼直發光,嘴里也不停叫喊,
“啊~好帥啊!我也要騎羊,我也要騎羊!”
甚至直接上手抱著自家的羊不讓走了。
蔡春妮無奈的扶額,上前扯了扯他的衣領,“建黨你先松手,我還忙著把其他羊集合呢,你別耽誤時間。”
見扯不開他,繼續哄道,
“等你寫完了作業,就可以去荒山上找姑奶奶,到時候想騎哪頭羊,就騎哪頭羊,怎么樣?”
建軍就沒這么客氣了,上前一把揪著他的耳朵。
這下總算是讓他回神了,抱羊的雙手立馬改成護著自己的耳朵,
“啊,好痛,三哥你松手,我不騎羊了!”
建軍對著蔡春妮不好意思一笑,面對建黨卻依舊不為所動,
“還有呢?”
“寫作業,我馬上去寫作業!你快松手!”
看著被揪著耳朵后一個勁齜牙咧嘴的建黨,長鶯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嘶~好痛的樣子!
蔡春妮在一旁忍俊不禁,不過卻沒說什么對,對著建軍比了個大拇指。
隨后跟兩人揮了揮手,就趕著羊群走了。
建軍知道建黨的尿性,知道他要是一撒手,這個記吃不記打的貨肯定還會追上姑奶奶去搗亂,就一直沒松手,一直把他揪到院子里才松手。
建黨齜牙咧嘴的揉著自己的耳朵,氣呼呼的瞪著他,
“哥,你能不能不要動不動就揪耳朵,把我耳朵揪掉了怎么辦?到時候你弟變成獨耳怪,你就好了?”
“剛剛答應的什么?”建軍沒回答他的問題,面無表情的盯著他的眼睛。
建黨哭喪著臉,有氣無力的把作業本打開,小聲的嘟嘟囔囔,“我這都快寫完了,你催什么催?”
“我昨天就寫完了!”
“你比我大,寫的比我快不是很正常?”
建軍對他的狡辯很不滿,危險的瞇了瞇眼,“看來你是嫌作業太少了!”
建黨這下像是才反應過來自家三哥的厲害,一臉驚恐的捂住嘴,拼命的搖頭。
不不不,我錯了我錯了,我再也不啰嗦了。
“還不快寫!”
建黨這下沒有異議了,慌慌張張的到處找筆。
建軍深吸了一口氣,壓住內心的煩躁,指了指地上的筆,
“地上!”
建黨討好一笑,快速地撿起筆,就開始寫作業。
建軍這才從他身邊走開,拿著鐵鍬走到羊圈里,先是把羊圈里的干草掏出來,裝進背簍里。
再用鐵鍬把羊圈地上的羊屎鏟起來,倒入墊了稻草的背簍里。
總算把羊圈清理干凈后,又抱了一些干草。
剛把羊圈墊好,就聽到了擁軍的哭聲,匆忙把手洗干凈后,急急忙忙的往房間跑去。
還沒跨進屋里,就聽到建黨的高聲喊叫,
“哥!哥你快來呀,弟弟尿床了!”
建軍嘆了一口氣,這下又不急著進去了,等了一會兒也不見建黨干什么,耳邊依舊充斥著一大一小兩個弟弟的魔音貫耳。
忍了又忍,這才黑著臉走進去。
看著在床邊手足無措的建黨,很是不滿,
“不是跟你說了,聽到動靜就要去屋里把弟弟抱出來尿尿嗎?”
建黨很委屈,兩只手背在身后使勁的搓著手里的泥巴,撅著嘴巴辯解,
“我是聽到動靜就來看了,可我一進來他就已經尿床了。”
“嘿嘿!”擁軍看到紅軍來了,就不哭了,躺在濕濕的被褥上,嘿嘿直笑。
無奈建軍只好上前先給弟弟換衣服,再把床單和衣服拿到院里。
吃力的從井里提了小半桶水出來,幸好衣服是昨天剛換的,也不臟。
用水簡單的漂洗了兩道,擰了水就掛了起來。
還拿了一些空置的盆盆桶桶,在衣服下接著滴下來的水。
回頭看到建黨拿著筆在桌子上畫著什么,真是忍不住心里的氣了,上前往他背上狠狠的拍了一巴掌,
“還玩!作業寫完了沒有?”
“啊!”建黨伸手摸了摸后背,幽怨的看了他一眼,見他眼里的熊熊怒火,立刻把桌子上的作業本舉起來,
“三哥,你怎么能隨便打人呢?我作業已經寫完了!”
建軍不像聽他狡辯,一拍桌子怒吼,“寫完了!寫完了怎么不把東西收起來,不知道小弟一個人在屋里嗎?”
感覺到他真的生氣了,建黨沒敢再啰嗦了,快速的把作業本放入挎包里。
拔腿沖入屋內,把弟弟抱到院子里,見三哥還陰沉著臉,趕緊抱著弟弟去茅房。
建軍的心情這才微微轉晴,皺著眉去廚房,從鍋里端出溫著的蒸蛋,往里頭放入一些饅頭碎屑攪拌攪拌。
這才端出來,跟建黨兩人配合著喂擁軍吃早飯。
聽著四弟偷偷咽口水的聲音,建軍依舊無動于衷,一口一口的喂著小弟吃。
建黨有心想偷嘗一口,但碗在三哥手里,自己瞅了他半天,他都沒接收到自己的眼色。
自己剛剛把他惹毛了,現在都不敢放肆了,只能心焦不已的看著碗漸漸見底……
在建黨的配合下,建軍把弟弟背上,建黨背著背簍和東西,一前一后的出了門。
另一頭,
騎著羊招搖過市的長鶯,受到了大家的統一夸贊,直把她夸心里頭美滋滋的。
再經過一塊長了嫩草的草地時,這種飄忽忽的心理瞬間被打破了。
大羊可能是餓狠了,不顧還在背后的小主人,突然間就低頭吃草。
沒真好準備的長鶯整個人往前一溜,趴在了地上。
好在危急時刻,長鶯用手微微撐了一下,不至于摔個狗啃泥。
但她的手卻破了點皮,感受著手心火辣辣的刺痛感,長鶯真是欲哭無淚。
這不是還沒到放羊的地嗎?要是知道有這一出,我早就下來走了。
姐,機靈、睿智的人設崩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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