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月的尖叫聲很有穿透力,直接把長鶯的耳膜震的嗡嗡直響的。
長鶯都快覺得自己失聰了,她很想叫她停下,可看到她緊閉雙眼,捂住耳朵盲目尖叫的模樣。
也知道他她一時半會兒的肯定停不下來,干脆直接放棄這個打算。
因為這會兒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她大著膽子望向地窖。
雖然地窖里透了光,但卻也因為光線問題,看不大清楚。
只能看到地窖的正下方,正躺著一個赤身裸體的女性。
這就是讓兩人驚恐的瞬間,李秋月全程都是驚恐,甚至嚇得一時丟魂了。
可長鶯除了一開始的驚恐,就是濃濃的擔憂。
還有什么是比在朋友家里,發現一位疑似不知生死朋友的“尸體”,更讓人驚悚?
這個發現,倒是越加印證了她之前的懷疑。
因為女性是面部朝下的,就像是直接撲倒進了地窖里一般,此刻絲毫看不清楚面容。
這還是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女孩頭部正在正暈染出一攤血跡。
長鶯只要一想到這可能是她,害怕的牙齒都在打顫。
一咬牙,躬身就要下地窖。
卻聽到建黨慌慌張張的腳步聲,忙沖他大喊,
“你站住!”
建黨神色著急的看了一眼,已經縮在角落里瑟瑟發抖的李秋月,
“怎么了?我好像聽到她喊,死人了?”
長鶯穩住自己的心神,腦子快速地轉著,她知道此刻已經不能指望李秋月了。
現在只能靠建黨了,可這會兒不知道地窖內人的死活,不能讓建黨踏進屋內,不然嫌疑不好洗脫。
畢竟她跟李秋月都是未成年人,就算證詞也不是完全具備舉證性的,以防萬一,還是不要讓建黨跨入屋內的好。
“原計劃取消,你快去找大隊長,實話實說!”
“就說地窖里有死人了,讓他報警!”
“要是問撬門的原因,就說聽到了求救聲。”
建黨愣愣的點了點頭,擔憂的看了她一眼。
長鶯慘白著臉,朝他搖了搖頭,再次囑咐他,“你別進來,地窖里的人沒穿衣服!”
建黨臉色也跟著黑了起來,轉而想到了外面那個王八蛋,咬牙切齒的點了點頭。
在經過唐二旺時,擔心自己離開了,他會鬧幺蛾子。
泄憤似的,狠狠的往他臉上打了一拳。
見他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了,轉動了一下嘎吱作響的拳頭,啐了他一口,這才算完。
后又再給他的手腳,捆了一道,確保結結實實的才放下心。
想著長鶯的囑咐,便把重新安好的大門,又給卸了下來。
這才毫無后顧之憂朝著大門外沖去,好在他之前跟老爸來過幾次大隊部,知道在哪可以找到大隊長。
徑直朝著大隊部狂奔而去。
還沒靠近大隊部,就被一個男青年給攔住可,
“大隊長正在開會,你不能進去,有什么事也得等他們忙玩了再說。”
建黨哪里不知道這些芝麻綠豆大點的小官,說是開會,也就是交代地里的那些事,哪就是多大的事,甚至都到需要守門了?
雖然他可以依靠身高體格的優勢把這攔路的人打開,但也知道這么做不合理,只好扯著嗓子大喊,
“大隊長,李愛國大隊長,死人了!”
李愛國正頭疼接下來的分糧,聽到喊聲心里的邪火蹭噌噌直冒。
正想著抓個倒霉蛋發發火氣的,正好這有一個撞槍口上的,著正要開口大罵。
待聽到后半句死人了,頓時嚇得一哆嗦,眼前一陣陣發黑。
其他幾位會計和計分員,連忙上來攙扶他。
等大隊長緩過神來了,朝著大家使了個眼色,都慌忙的往外走。
看到被攔在院外的蔡建黨,李愛國的臉一拉,大聲訓斥道,
“胡咧咧什么?什么死人了,你們蔡家嶺人死人了,也該找你們隊長去,找我算什么事?”
建黨來的路上也不全是只動腿,腦子也飛速的運轉了起來。
把長鶯給的信息在心里組織了一遍,立刻有條有理的開始了講述。
在李秋月出現前的前半段,都一五一十的講了。
特意把中間的部分,也就是幾人撬門的理由,改成了隱約聽到了求救聲。
并表示這才鋌而走險的決定進去看一下的,后又把抓住唐二旺的理由說了出來。
后面就都一五一十的一一講述。
李愛國皺著眉聽他講完,反問他,“怎么證明這事不是你故意做套陷害的?”
建黨頓時急了,這都什么人,聽說死人了,不應該第一時間出發嗎?
怎么還有功夫在這慢吞吞的盤查,他又不是會跑了,真真是無語的很。
冷聲嚴肅的表態,
“我清清白白的,不需要證明,只要警察一來,所有事情便都明了了。”
一旁的李光輝聽到自己寶貝閨女也在場時,急的眼前就一陣陣發黑。
要不是在老爹的眼神威壓下,早就拔腿跑去查看了。
見老爹還在磨磨蹭蹭的,當即顧不得許多了,朝著攔著建黨的年輕人使眼色,
“還愣著干嘛?還不趕緊去報警,別忘了說,受害人是女性。”
那年輕人沖他歉意一笑,不顧他黑下來的臉,轉眼就看向了李愛國。
見李愛國點了點頭,這才騎上自行車往公社去。
李愛國就帶著一行人,浩浩蕩蕩往李旭家去。
這邊的長鶯小心翼翼的下了地窖,不可避免的踩到了血跡。
但此刻的她顧不得許多了,萬一這真是妞妞姐的話,她下來說不定還能救她一命。
這副場景,確確實實狠狠的沖擊了長鶯的內心。
哪怕是焦急的不行,可這會兒手還不聽使,顫顫巍巍伸手扒開她的頭發,看到面容時,差點嚇的摔倒。
眼淚刷的就落了下來,顫抖著手探了探她的鼻息,發現還有微微的呼吸,心中一喜,帶著哭腔對著窖口就大喊,
“李秋月,你個膽小鬼,人還活著,趕緊把被子扔下來!”
李秋月被喊的一個哆嗦,愣是使了好幾回勁都爬不起來,最后還是扶著床邊才站起來的。
搖搖晃晃的走上前,把地上的床單拖到窖口邊,推了下去,全程不敢看底下的情況。
期間長鶯從空間拿了一塊干凈的布頭出來,按在她頭上的傷口上止血。
見床單被扔下來,長鶯也顧不得許多了,用床單簡易的蓋住她的身子。
一邊拍著她冰涼慘白的臉,眼淚止不住的嘩啦啦直掉,
“妞妞姐,你醒醒,你撐住,咱們馬上就沒事了!”
“妞妞姐,你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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