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量著眼前的人，確定這人沒有在索里酒店工作過。
不過片刻，方妃兒很快反應過來，恢復鎮定，“是嗎？你不說我都忘了。”
“服務員啊，來這里做什么？該不會是想攀高枝兒吧？”
“誰知道呢？指不定是用了什么手段混進來的。”
“怪不得打扮得這幅樣子，搶人風頭。”
周佳凝也是一臉嫌棄，“你以前做過服務員？”
方妃兒莞爾一笑，“勤工儉學，我還做過很多其他的兼職。姜姐在國外留學時也勤工儉學做過很多的兼職，她在各方面都是我學習的榜樣。”
突然被點名的姜聽咬了咬牙，將手中的甜點放下，輕笑了兩聲，“的確，勤工儉學不是什么丟臉的事情。”
她如今身份已經大不同了了，S·P的總裁夫人，在新聞報刊上被屢次表揚的知名醫生，甚至在國際上都享有盛譽。
誰敢吐槽她勤工儉學的事情？
不得不說方妃兒這步棋走得實在是妙，不僅化解了自己的尷尬，還說了姜聽是她學習的榜樣，把自己提了一個高度。
姜聽突然意識到方妃兒不是她想象的那么簡單，偶爾在涉及到商霆聿的事情時會慌亂，會在她面前刻意秀恩愛，但在絕大多數時候都能保持冷靜應付自如。
在醫院里有什么不想做的事情可以讓林雪開口，在宴會上也能借著周佳凝將自己的目的表達出來，她自己則是美美隱身，名利雙收。
這些心思若是用在工作上，方妃兒早就能獨當一面了，姜聽不免覺得有些可惜。
“喲，商總來了。”
蘇茉的聲音陡然響起，還帶著幾分看好戲的味道。
姜聽身形一頓，唇角微微勾起，轉身就看見了商霆聿。
商霆聿應當是加班后直接過來的，衣服都沒換。行色匆匆，一臉倦意。在看到方妃兒之后，他有一瞬間的微滯，但很快就被掩壓下。
“姜姜，我來晚了。”
被商霆聿攬著肩膀，姜聽略微有些不適應，但也沒有掙開。
即使不偏頭去看，她也能感受到方妃兒那想要殺人的目光。
姜聽莞爾一笑，放下了手里的杯子，“我陪你去和伯父伯母打了招呼吧。”
兩人一起穿過院子里的石子小路，身形從明亮的燈光一起走向暗處。
姜聽掙開了肩上搭著的胳膊，直言道，“方妃兒脖子上戴的項鏈是昨晚你在拍賣會拍下的那一條，已經有人認出來了。”
商霆聿身形一頓，突然空了的手虛握了兩下。
楓園的確準備了方妃兒常用的衣服首飾，方妃兒搬家時沒有完全帶走，回去拿衣服也實屬正常。
但那條項鏈他出門前已經讓傭人收起來了，沒想到會陰差陽錯的落到方妃兒手里，想來應該是傭人不小心。
“這是個意外，我會處理好。”
“不是一次了。”姜聽突然站定，轉身冷眼看著商霆聿。
這段小路上大燈，只有花壇上鑲嵌著幾盞小射燈，堪堪照亮腳下的石子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