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偷走了葉芷萌的人生?”白秋畫臉色逐漸陰沉下去,“是厲行淵的錯,是他來招惹我的……”
白秋畫看著西蒙。
眼神里滿滿的都是失望。
“我以為不管怎么樣,你一定是堅定的站在我這邊的,沒想到你也是支持葉芷萌的人。”
“秋畫!”西蒙有些著急。
他后悔了。
干嘛不再她回來之后,再和她說這些呢?
何況她才剛剛做完墮胎手術……
沒等西蒙說完。
白秋畫直接掛斷了視頻,刪除了西蒙。
她死死的捏著手機。
小腹持續傳來墜脹的感覺。
讓人十分的不舒服。
她想了想。
在網上找了那些血呼啦次的嬰兒尸體照片,發給了葉芷萌。
“托你的福,這個不知道爹媽是誰的野種,我已經打掉了,你是害死他的最大兇手,以后他一定會纏著你的!”
白秋畫以為。
這樣能嚇唬住葉芷萌。
可萬萬沒想到的是。
文字信息發出去了,但圖片因為血腥的緣故,被運營商攔截了。
白秋畫瘋了似的,一遍遍的發。
直到十分鐘后。
她收到了葉芷萌的回信。
“已截圖爆料。”
白秋畫大驚。
她想要撤回信息,才想起來,自己發的是信息。
“葉芷萌,你怎么那么惡毒!你會有報應的,不……不對,報應不會到你身上,只會到你那雙兒女身上!”
誰知。
這信息發了半天。
提示發送失敗。
葉芷萌把她的號碼直接拉黑了。
白秋畫的拳頭,似乎全部打在了棉花上,生生把自己要憋出內傷了。
就在她歇斯底里,又不知道之后該怎么辦才好的時候。
手機震動兩聲。
她以為是葉芷萌回復了她的信息。
又拿了起來。
結果是一個陌生的號碼,發來了的信息。
“姐,想我了嗎?”
白秋畫一愣。
猛地把手機扔了出去。
這個世界上會叫她姐的,就一個人,白振偉!
可他已經死了!
“死了就是死了,這個世界上沒有鬼!只有裝神弄鬼的人!”
白秋畫反應過來,抓起手機看發信息的手機號碼。
結果顯示是,未知。
而且他陸續又發來了幾條信息。
她所在醫院的大門,住院部,還有她所在的樓層……
白秋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你不要裝神弄鬼!我不怕的!”
她回道。
誰知接著。
對方又打來一張照片。
白秋畫嚇得尖叫出來。
照片是她母親遺體的照片。
“你怎么那么惡毒?殺親弟弟,殺親媽!你不怕報應嗎?”
他還在發信息。
白秋畫干脆把手機關機了。
她艱難的下床,拉上窗簾。
又想反鎖病房門。
西蒙的人聽到動靜,推門而入。
白秋畫猛地被嚇一跳。
尖叫著退回到床上。
“白小姐!”
她看著走過來的人,確定不是白振偉之后,松了一口氣。
“你干什么?進門不知道敲門么?”
那人:“……”
我敲過門,您沒回應,我擔心才進來的。
要不是西蒙先生給了他重金,讓他保護白秋畫。
他才不會來受這個氣。
白秋畫平復了一下。
現在這個人是唯一可以保護自己的人了。
“有人一直在給我發恐嚇的短信,他應該就在醫院里面,你就在門口那兒都別去!”她顫抖著說道。
“恐嚇短信?”男人蹙眉,“請給我看看。”
短信里,都是她殺親弟弟和親媽之類的話。
她怎么敢給別人看。
“我刪掉了!”白秋畫回答。
男人:“……”
不知道為什么,他覺得她在撒謊。
壓根沒什么短信!
不過就是想通過他,去博取西蒙公爵的憐愛。
“明白,我會在門口守著,你很安全!”說完,男人就出了病房。
剛關上門。
一個佝僂著身體,帶著口罩,但能看到他皮膚皺巴巴的清潔工,推著清潔車,從門口路過。
醫院里的工作人員。
沒什么值得人注意的。
男人站在門口,回了回西蒙先生的信息。
告知西蒙先生,白小姐安好,讓他不需要擔心。
至于什么威脅短信的事情,他選擇性遺漏沒說。
西蒙派過來保護白秋畫的人不少。
都在醫院的必經之路的角角落落。
為的就是防止,厲行淵夫婦會對白秋畫下黑手。
他原本是想等自己到了華國,再保釋她出來的。
可聽說白秋畫的狀態十分不好,他又不忍心,這才提前把她接了出來。
夜色漸漸深了。
秀山湖那邊。
天冷之后,葉芷萌變得有些嗜睡。
睡得迷糊時,摸了摸身邊沒人。
她拉起眼罩,找了一圈,看到了站在落地窗前的厲行淵。
“行淵?”葉芷萌開口。
厲行淵回神,然后朝著她走過來。
“怎么醒了?做噩夢了?”厲行淵摸摸葉芷萌兒的額頭。
葉芷萌搖搖頭:“你怎么沒睡?”
剛剛明明是一起躺著睡下的。
“想一些事。”厲行淵說話,掀開被子一角,進了被窩里,“接著睡吧,我陪你。”
“白秋畫是不是給你發信息,詛咒一一和幼幼了?”葉芷萌抱著他,溫和的問道。
厲行淵眸光幽深:“嗯。”
“別放在心上,一一和幼幼都好著呢。”葉芷萌閉上眼睛,“多的是祖宗庇佑他們。”
厲行淵輕輕笑了一聲。
吻了吻葉芷萌:“知道了,睡吧。”
厲行淵沒說。
他當然不擔心,他的孩子會被白秋畫那樣的人詛咒到。
之所以沒睡。
是他在等。
等白秋畫的結局。
*
守著白秋畫那位。
有些困了,就叫了一杯咖啡過來。
喝完非但沒提神。
甚至更困了。
沒一會兒,就倒在長椅上睡著了。
片刻后。
剛剛那個佝僂的清潔工,從消防通道過來,手里依舊推著那個垃圾車。
他把垃圾車放在白秋畫的病房門口。
直起佝僂的腰。
布滿疤痕的手,握住病房門的把手,輕輕推開了房門。
白秋畫到底是剛做完手術。
又發了一通瘋,被驚嚇了一場。
這會兒已經睡著了。
清潔工走到她身邊,陰森森的盯著她看了一會兒。
袖子里滑出一支針劑,直接扎進白秋畫的胳膊里,將針劑全部推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