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小說網 > 團寵小奶包,農家福妹竟是真千金 > 第664章 是他見過最美好的女孩
  天越發冷了,因著去歲杏杏給善堂捐了銀子被封為了鄉君,今年京城分外熱鬧,施粥的,捐冬衣的,可謂是慈善事業欣欣向榮,人人都是大善人。

  婁如慧她們明光侯府,也在城南設了粥棚,婁如慧實打實的去粥棚幫了三天的忙。

  后來杏杏與婁如慧約著逛街,問她那幾日累不累,她卻只笑,還羞紅了臉。

  杏杏咦了一聲。

  婁如慧卻是個藏不住話的,紅了臉跟杏杏說:“……我施粥的時候認識了一個男子,他幫一個斷了腿的老人來排隊領粥。他人可好了,生得也俊俏……”

  饒是婁如慧這般開朗的性子,也說不下去了,耳朵根都悄悄紅了。

  看著婁如慧那一副小女兒家情態的模樣,杏杏覺得自己瞬間懂了。

  她拖長了音:“婁姐姐~”

  杏杏分明什么都沒說,婁如慧卻有些羞得直跺腳:“哎呀,你是不是也想取笑我?”

  婁如慧佯裝生氣,“我本想帶你去偷偷看看他的,你再這樣,我就不帶你去了啊。”

  杏杏又趕忙晃著婁如慧的胳膊討饒。

  婁如慧這佯裝著哼了一聲,又不知想起了什么,也偷偷笑了起來。

  眉眼間盡是小女兒情態。

  在馬車上,婁如慧講了更多,杏杏這才知道,原來那青年是去歲進京趕考的。

  他在他們那,也拿了解元,很有文才。然而那青年多少有些走背運,偏生在會試的前一晚,突然發起了高熱,錯過了會試,只能再等三年。

  青年索性便留在京中,一邊讀書一邊備考,閑暇時候,還幫租住的小院附近的一些窮苦老人做些農活什么的。

  “他人可好了。”婁如慧小聲道,“杏杏,你見了肯定也覺得他很善良的。”

  杏杏一看婁如慧這樣子,就知道婁如慧與青年肯定不止施粥那三日有過交集,肯定還有別的接觸。

  婁如慧把杏杏帶到一家書肆門口,馬車一停,兩人便相攜下了馬車。

  婁如慧與杏杏這穿戴打扮一看就不凡,書肆的伙計熱情得很:“兩位小姐是想買書,還是買些文房四寶?”

  婁如慧咳了一聲:“我們隨便看看。”

  伙計熱情不改:“好嘞,您兩位先看著,有什么需要小的幫忙的,您兩位喊小的就行。”

  婁如慧一本正經的應付完伙計,拉著杏杏到書肆的一個偏僻角落,從這一隅,恰好可以看到書肆屏風后頭一角。

  那兒擺著幾張長案,幾個年輕書生便坐在書案后,揮斥方遒的抄著書。

  杏杏眨了眨眼,看向婁如慧。

  婁如慧努了努嘴,小聲跟杏杏道:“你看那個,青色發帶的……”

  杏杏依言看過去,就見著果真有一系著青色發帶的俊俏書生在那伏案抄書。

  杏杏回過頭來,嘴無聲的做著口型:“是他?”

  婁如慧紅了臉,點了點頭。

  杏杏努力掰著書架,探著身子,想去多看幾眼。

  婁如慧也忍不住探著脖子往那邊看。

  兩人看著正起勁呢,就聽得“咦”了一聲:“杏杏,你在看什么?”

  杏杏跟婁如慧嚇了一跳,兩人到底是在做“壞事”,都有些心虛,這乍一聽到旁人聲音,差點原地蹦起來。

  杏杏捂著胸口,一見是宋守傾,是又好氣又好笑:“宋家哥哥,你差點嚇死我。”

  宋守傾臉上露出幾分歉意來:“是我唐突了。”

  邊說還邊作揖道歉。

  婁如慧是不認識宋守傾的,還有些驚魂未定的跟杏杏湊在一處,看向宋守傾。

  杏杏便給婁如慧介紹:“婁姐姐,這是我大嫂嫂舅家的表弟,姓宋,名守傾。眼下跟橘哥兒在一處讀書。”

  她又跟宋守傾介紹道:“宋家哥哥,這是我婁姐姐,明光侯府的姑娘。”

  宋守傾趕忙作揖行禮:“婁小姐見諒,方才唐突了。”

  婁如慧見宋守傾除去一開始的跳脫,倒也還算守禮,又一直在誠懇的道歉,她的火氣就幾乎全消了。

  再一琢磨,是喻家大奶奶舅家的人,又姓宋,婁如慧“啊”了一聲,反應過來:“是蘇揚那個宋家?”

  宋守傾謙遜的道了句:“正是。”

  這下子婁如慧看宋守傾便帶上了幾分欣賞:“原是蘇揚宋家的公子。”

  杏杏她們方才鬧出的動靜不小,屏風后頭的人自然也聽見了。

  那抄書的青年放下筆,繞過屏風,有些驚喜的同婁如慧打了聲招呼:“婁小姐?……咦,宋兄弟,你也在?”

  宋守傾拱拳跟那抄書的青年打招呼:“竇兄,真巧啊。”

  那青年倒是很坦蕩一笑:“也不巧,我正在這書肆抄書換些銀錢。”

  宋守傾頓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方才杏杏跟這位婁小姐,是躲在書架后頭,看竇承頌?

  這下,一下子成了熟人局。

  竇承頌笑道:“相逢即是緣,我請幾位在旁邊茶樓喝個茶?”

  婁如慧張了張嘴。

  她知道竇承頌這為了留在京城,十分節儉,哪里舍得讓他請客,只是她到底還是個小姑娘,貿然張嘴說要請人好像也有些不太好。

  這會兒宋守傾倒是落落大方的開了口:“竇兄客氣了。這次合該我請,正好也算是我給杏杏與這位婁小姐賠罪,方才貿然開口搭腔,嚇了她們一跳。我這心中甚是不安。竇兄要是搶了我這賠禮道歉的機會,那我可是要坐立難安了。”

  竇承頌想了下:“既是如此,那我便也不與宋兄弟搶了。”

  話都說到這了,杏杏與婁如慧自然也不會推辭。

  反正大家差不多都有一層認識的關系,也不算生人。

  竇承頌先同書肆掌柜簡單說了下,結了下銀子,這才同杏杏她們一道去了旁邊的茶樓。

  婁如慧平時活潑跳脫的一人,這會兒羞羞澀澀扭扭捏捏的,跟個從沒見過生人的小姑娘似得,說話都細聲細氣起來。

  上樓時,杏杏與婁如慧走在前頭,杏杏突然頓住了腳步,往下看了一眼。

  婁如慧細聲細氣的問:“怎么啦?”

  杏杏還是有些不大適應她婁姐姐這樣的說話方式,打了個顫,這才回道:“……方才我感覺好像有人在看我們。”

  婁如慧依言也往后看去,什么也沒看到。茶樓大堂零零散散的坐著幾桌喝茶的客人,沒有什么異樣的。

  杏杏也猶豫了下:“難道是我感覺錯了?……算了,我們先上樓吧。”

  婁如慧紅著臉點了點頭。

  ……

  一個丫鬟鬼鬼祟祟的從茶樓門口出來,她拍著胸口,差點被那福綏郡主給發現了!

  那丫鬟拐到對面一家胭脂鋪。

  于明珠正約著小姐妹在那看首飾,見丫鬟回來,她尋了個空蕩走到一旁,低聲問那丫鬟:“你看清楚了?那喻杏杏果真是跟兩個男子在逛街?”

  丫鬟小聲道:“……奴婢都看清楚了,千真萬確。只是,除了那兩個男子,還有如慧表小姐也在。”

  于明珠根本沒把婁如慧放在眼里,不動聲色的撇了撇嘴,又低聲吩咐丫鬟道:“你做的很好。你再去那兒幫我盯著,別讓人發現你。”

  說著,于明珠順手塞給丫鬟一片金葉子。

  丫鬟喜笑顏開,趕忙道:“小姐放心,奴婢一定幫您盯得真真的。”

  于明珠輕笑一聲,笑意卻不達眼底。

  ……

  茶室內,婁如慧細聲細氣的給那叫竇承頌的青年介紹了杏杏。

  得知杏杏是福綏郡主時,竇承頌起身對著杏杏作揖:“原是福綏郡主。先前我時常聽善堂那邊的人提起,多虧了福綏郡主的捐贈,善堂那邊的老幼日子是越過越好了……還請郡主受我一禮。”

  杏杏也趕忙起身,側過身去:“竇公子不必行此大禮。我也只是盡我所能,幫助一下旁人罷了,沒做什么驚天動地的大事,公子不必拜我。”

  竇承頌很是欽佩的看向杏杏:“郡主高風亮節,竇某實在佩服。”

  杏杏被竇承頌夸得頭皮都有些發麻,又推辭了會兒,這才有些不大好意思的坐下。

  婁如慧越發覺得竇承頌人真好。

  她在一旁偷偷看向竇承頌的眼神,里面亮晶晶的仿佛綴滿了星星。

  說是喝茶,四人其實也沒什么好聊的,一壺清茶過后,四人稍坐,很快便又要告辭。

  宋守傾說想找竇承頌問些學業上的問題,拉著竇承頌回他租住的小院了。

  杏杏跟婁如慧便又上了馬車,準備回府。

  婁如慧臉都紅透了。

  她上了馬車,坐了好一會兒才恢復了冷靜,捂著紅透的看,眼巴巴的看向杏杏:“怎樣?他人很好吧?”

  杏杏點了點頭:“看著確實是一個很善良的人。但是……”

  杏杏又有些遲疑,她小心翼翼的看著婁如慧的神情,小聲道:“婁姐姐,你是,喜歡他嗎?”

  婁如慧臉一下子紅到了天靈蓋,杏杏感覺自己都要看到婁如慧的天靈蓋在冒白煙了。

  婁如慧細若蚊蚋的應了一聲:“嗯。”

  杏杏難免替婁如慧發起愁來,她猶猶豫豫的,還是小聲問了出來:“婁姐姐,你這份喜歡……是單純的欣賞,還是想嫁給他啊?若是真的想嫁給他,你家里,會答應嗎?”

  婁如慧乃是侯府嫡女,與竇承頌身份上的差別,不說天差地別了,但總的來說,還是挺大的。

  明光侯夫妻,哪里舍得把愛女嫁到門不當戶不對的人家?

  婁如慧臉先是一紅,繼而又是一白,她垂下頭,好一會兒才搖了搖頭,長嘆一聲:“那還用說,我家里肯定不會答應的。”

  “那……”

  婁如慧卻是樂觀的很,她捂著臉:“……也不好說,反正我年齡還小,父母又向來疼我。若是竇承頌也愿意娶我,那我可以等他,等他下次會試,考中功名,再授個官,我爹娘應該能通融一二……”

  杏杏還想再說什么,婁如慧卻是羞的厲害,她撲在杏杏身上,手指搭在杏杏唇上:“好杏杏,你別問了。我也不一定,非要嫁給他……我就是,看到他就高興。看不到他,就時常想他……反正,反正眼下什么都還不好說呢!”

  婁如慧都這般說了,杏杏自然也不會多說什么。

  她小小的點了點頭:“嗯,我相信婁姐姐自有分寸。”

  婁如慧甜甜的笑了。

  然而沒過幾日,婁如慧卻哭著來找杏杏了。

  一見杏杏,婁如慧就撲在杏杏懷中,哭得好生傷心。

  杏杏一頭霧水:“婁姐姐,這是怎么了?”

  婁如慧卻只顧著哭,顧不上回答。

  杏杏著急的不行,好不容易等婁如慧情緒稍稍穩定一些,杏杏心疼的拿著帕子把婁如慧擦著眼角的眼淚:“好姐姐,你別哭了。你哭得我都快碎了。這到底是怎么了?”

  杏杏這話,倒是引得婁如慧的眼淚又忍不住掉了下來。

  但這次,婁如慧卻是邊哭邊聲帶哽咽的把事情說了出來:“……竇公子,他,他喜歡上于明珠了!”

  “啊?”

  杏杏人都呆了。

  實在是,她不太明白,這兩個名字怎么會出現在同一句話里?

  “這,這到底出什么事了?”杏杏有些難以想象,“竇承頌,于明珠?”

  婁如慧抹著眼淚:“……這次我去找竇承頌,見竇承頌書桌上擺著一副畫,那畫中是一副小像,我一看就認了出來,那分明是明珠表妹!”

  “竇公子向來好脾氣,但見我看到那副小像,他卻如臨大敵,疾言厲色的告訴我,讓我不要說出去,以免壞了畫中姑娘的清譽……”

  “他對路邊快要凍死的小狗都十分溫柔。我是頭一次,頭一次見他那般疾言厲色……全是為了維護,維護明珠表妹!”

  “他那般維護明珠表妹!我又不傻,一眼就看出來,他對明珠表妹動心了!”

  婁如慧哭得有些崩潰,又有些茫然,“杏杏,不是,他們兩個,他們兩個什么時候搞到一起的?”

  這問題當事人都不知道,更別說杏杏了。

  杏杏也很是茫然。

  “你問他了嗎?”杏杏小聲的問。

  婁如慧哭的眼淚鼻涕都混在了一處:“問了,我問他怎么認識明珠表妹的。他卻什么都不肯說,只說,明珠表妹是他見過,最美好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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