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眼中皆是殺意閃爍,緊盯著前方沐浴雷光的人。
他們在等雷光散去之時,看清楚里面到底是不是玄玉子。
但事不如愿,每當雷光即將散去,天空中就又會降下一道雷霆,重新蔓延。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已經足足過了半個時辰了。
“這……”
周齊面露猶豫,“乾坤雷劫一共九道,現在已經落下五道了,等九道一過,我們再出手就晚了。”
“再等等。”
巖李沉聲開口,打算穩重起見。
嗤拉!
又一道雷光劃破天幕,轟然落下。
強大的天地威壓籠罩山野,哪怕他們不處于山谷中央,也被壓的快要喘不過氣來。
“吐血了,壇主,里面的人吐血了!”
周齊忽然有些激動,壓低聲音開口。
巖李定睛一看,也是有些呼吸急促起來。
只見雷光下,那模糊的人影噴出血霧,氣息萎靡。
顯然是在接連不斷的雷劫下受到了傷勢。
“壇主,此時不出手,更待何時?”周齊低聲喊道。
要是等人渡過了雷劫,乾坤洗禮傷勢盡復后,他們再想出手就難了。
巖李目光閃爍不已,當看著一道更加兇猛的雷光落下,他一咬牙,不再猶豫。
“動手!”
兩人同時一拍腰間獸囊。
霎時間,一陣刺耳的“嘶嘶”聲響起。
兩條一青一黑,血口猙獰的巨蟒出現,嘶吼著便沖向山谷中央。
向著沐浴在雷光下的人影吞咬而去。
伴隨著雷光自天穹墜落,兩條巨蟒又左右夾擊,三方夾攻之下,那人影仿佛已沒有任何逃生的余地。
“要得手了!”
巖李和周齊面色大喜,沒想到竟然如此輕松,便能在趁著玄玉子渡劫孱弱之時要了他的性命!
“呦,還是動手了,我還以為兩位這么能忍呢?”
忽然,耳畔傳來了似笑非笑的熟悉聲音。
巖李面色一變,猛然回頭。
沈安在周身清風相隨,衣袍不染塵埃,正笑呵呵地看著他們。
“不好!”
兩人心頭寒意升起,再回頭去看山谷中央,頓時瞳孔劇縮。
那原本要落在人影頭上的雷霆,此刻分化成兩道雷光鎖鏈,死死將張開血口的巨蟒纏繞。
雷光漸漸散去,人影徹底清晰地顯露在他們眼中。
不是玄玉子!
“早就防著你們兩個了,獐頭鼠目之輩,小小把戲還想騙過我鄭某人?”
鄭三山冷哼一聲,雷光變幻間,化作一道道青色狂風。
與此同時,他單手一揮,此間雷光盡散,化作一枚枚符文散去。
“是幻陣!”
兩人瞳孔猛縮。
能模擬出天威地勢的符陣,絕對是六品!
鄭三山不光修為突破了,連符道造詣也從五品升至了六品!
“嘶!”
兩頭巨蟒扭曲,想掙扎出狂風的束縛。
但有此間大陣加持,鄭三山又豈會讓它們得逞?
同為天靈境巔峰,他有符道手段加持,殺兩只妖物,再簡單無比。
“風符,卷殘云!”
鄭三山厲喝一聲凌空一劃,青色符箓出現。
霎時間,漫天狂風驟起,青色的風刃如彎月一般帶著鋒銳之意,化作一道道颶風似云潮流轉,直接將兩條巨蟒吞沒。
叮叮當當……
清脆的聲響不斷傳出,縱然身為妖獸它們皮糙肉厚,但那青色風刃數量無窮盡,一次又一次的斬擊之下,兩條妖蛇痛苦的嘶吼一聲,鮮血狂涌。
狂風散去,那邊只剩下一段段分割的蛇軀,血流滿地。
見此,巖李二人心頭大驚。
沒想到鄭三山的實力竟然提升的這么快,如今殺天靈境巔峰妖獸竟然如此簡單!
“那個……鄭長老,這都是意外,我也不知道這兩條蛇從哪里竄出來的……”
巖李牽強笑著開口,手不著痕跡地向著腰間摸去。
鄭三山冷哼一聲:“你當我傻子嗎,這種廢話,你覺得我會信?”
嗤!
沈安在揮袖打出一道風刃,直接將巖李伸向腰間的手齊肩斬斷。
“啊!”巖李一聲慘叫,跌倒在地捂著斷臂神色扭曲。
“你還真是個傻子,他明顯就是在跟你廢話拖延。”
沈安在瞥了神色尷尬的鄭三山一眼,單手一招,那條斷臂便是飛至面前。
只見其指尖已經捏上了一枚黑色的丹丸,隱約散發著惡臭。
“呦,六品的迷瘴丹,老巖啊,難道你覺得你捏碎這丹藥,就能從我手底下逃走嗎?”
沈安在嘖嘖兩聲,將這丹藥收入儲物戒,同時再度揮出風刃。
嗤!
又是血線飆升,巖李另外一條手臂也期間而斷,其指尖還捏著一枚丹藥。
“真沒必要,你用了也逃不走的,畢竟有我在這,聽話,老老實實的別動。”
沈安在熟練地第二次將丹藥送入儲物戒,像哄小孩似地開口。
“沈安在!!”
巖李咬牙切齒,一雙眼睛血絲密布死死盯著那風輕云淡的中年。
他奶奶的,用了逃不逃的走,你倒是讓我先用啊!!
你讓我用啊!
周齊早就臉色煞白了,見到巖李兩條手都斷了,轉頭就跑。
才剛跑出一步,一塊巨大的金磚從天而降。
啪!
歸元境的他直接被砸成了肉泥。
“獐頭鼠目之輩,哪里跑?”
趙成和木長老站在巨大的金磚之上,神色冷漠。
沈安在看到那金磚,不由雙目一亮。
我擦,用金子鍛成的地階下品靈器?
財大氣粗,青溪峰果真是財大氣粗啊!
“巖李,我靈符山素來同門友愛,唯有你執法堂烏煙瘴氣,老夫早就看你不順眼,沒想到你竟真是別有用心,勸你束手就擒,別掙扎了。”
木長老撫著胡須,冷聲開口。
看著四峰長老齊聚,巖李面色鐵青,自知今日是栽了。
“哈哈哈,你們很快就會來陪我的,待我魔教出山,定屠的你靈符山血流成河!”
大笑之下,他猛地咬牙,想咬碎藏在牙齒里的毒包,滿臉視死如歸。
但還沒來的及咬下去,一道白影閃過。
砰!
巖李懵了,腦袋往旁邊歪去,一嘴牙直接被砸碎,下巴都脫臼了。
“早就提防著你服毒自殺了,我勸你省點心,你就算服毒了,我也能給你救回來,別折磨自己了。”
沈安在扛著用來打鐵的碩大鐵錘,淡淡開口,一針捅破前者的氣海后,蹲下身子忙乎起來。
巖李藏在指甲縫里的毒粉、頭發里藏著的銀針、甚至是衣領子里藏著的那簿如蟬翼的刀片都被他翻了出來。
鄭三山看著扛著鐵錘蹲在巖李前面將他扒了個精光的沈安在,不由張了張嘴,面面相覷。
這……
這家伙怎么對這方面這么熟練?
難道是經常看到別人通過這各種手段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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