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戰天、鳳傾心等人深深看了一眼慕容天。

  假如一開始天玄殿主就施展這般力量的話,恐怕慕容天就算入了魔,也擋不下哪怕一招吧?

  說到底,還是前者根本就沒升起過要殺慕容天的念頭。

  因為直到現在,他們才從天玄殿主的手段當中,感受到了那深入骨髓,冰寒的殺意。

  砰!

  虛空炸開,九大人與青蛟撞在一起。

  青蛟頭顱頭顱復原隨后恢復了人身,口吐鮮血。

  剛才那一下,強大的法則之力侵入他體內,險些要了他的性命!

  就天玄殿主的實力,在祖境當中,也堪稱上列!

  “走!”

  九大人面色一沉,知曉自己三人或許不是天玄殿主的對手,當即強行撕開一條裂縫遁走。

  “哼,有本座在,這天玄界可是爾等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

  天玄殿主冷哼一聲,畫卷攤開,直接化作一道虛空之門。

  他一步邁入其間,隨后消失不見。

  隨著他與那妖神教幾位主教消失,此間恢復了平靜。

  唯有虛空中的無數裂縫,呼嘯的罡風在昭示著,剛才這里發生了怎樣激烈的戰斗。

  “真祖境……”

  龍戰天目光微縮,極受震撼。

  沖虛巔峰與半步真祖相差甚遠,而半步真祖與真祖……

  那又何止是相差甚遠啊,簡直就是天與地的距離!

  “抱歉,在下尚有他事,便不多留了。”

  另一邊,雁秋和端木穹對視一眼,同時開口,隨后兩人來到竹苑前,朝著內里冰棺深深作揖,就此離去。

  不光是他們,御劍仙、撼山劍仙等人也是拱手,作揖后離開。

  此間,唯剩下靈境、神符殿、玄巫、以及神火山莊的人。

  他們不走,自然是因為跟靈符山關系不淺。

  后者不必多言,天樂在這,她自然得守在這。

  甚至她當即傳令,讓神火山莊的人立刻趕過來。

  不說是為了守護靈符山,單說此間聚集了神符殿和靈境的強者,就要比單在神火山莊內安全的多。

  龍戰天等人目光遠眺,看著一片血色的蒼穹,面露凝重之色。

  亂了,徹底亂了。

  今日之后,天玄大陸恐將天翻地覆!

  ……

  星河萬千,一片藍天白云之下。

  此間高樓大廈林立,汽笛疊起,人潮似海。

  一間出租屋內,坐在電腦前的中年忽然一顫,猛地驚醒。

  他大口喘著氣,渾身是汗,回頭四顧。

  看著簡陋的出租屋,看著自己身上廉價的白襯衫,他一時有些遲疑了起來。

  夢中驚醒,內里的記憶開始迅速模糊了起來。

  他很努力的去回想,但越想想起什么,卻忘記的越快。

  沈安在用力揉了揉腦袋,感到有些悶悶沉沉的。

  不由伸個懶腰,起身打開窗戶。

  感受著清風拂面,聽著外面嘈雜的人聲汽笛,漸漸回過神來。

  “怎么就睡著了呢,今天的稿子都還沒修完。”

  搖了搖頭,洗把臉后他再度坐到了電腦桌前,看著滿屏的文字,認真校對起來。

  這是別人寫下的故事,他的工作就是幫忙校檢錯字,順便排排版什么的。

  “妖皇降世,天地無有對手,生靈涂炭……”

  一邊看,他一邊皺著眉。

  當看到最后一行的時候,眉宇更是緊緊鎖成了“川”字。

  “這破文也能出版?人都死完了還寫雞毛啊?”

  一邊吐槽,但他還是用心的去校檢錯字,一段段的去排列。

  但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覺得這故事里少了些人。

  “不對啊,我記得里面不是有一位劍仙的嗎,還有一個擅長用藥的毒女以及一個用刀的小伙子。”

  他忽然感到記憶有些混亂,不由打開前文,一遍遍翻找了起來。

  終于,當夜深時,他看到了自己記憶當中的名字。

  可并非是他所想那樣的劍仙之姿。

  而是……

  那少年名為慕容天,被退婚之后一直在青云峰碌碌無為。

  不過性子倒是極其剛烈,哪怕三年到了,也一人獨上天雪宗。

  可惜,修煉天賦太差,又無名師教導,盡管努力下突破到了氣海境,更是靠著極強悟性掌握了劍意,卻還是被天之驕女打敗,踩在腳下。

  甚至連慕容家都因為這檔子事被排擠,最終家破人亡,慕容天更是淪為人人嗤笑的對象。

  甚至在魔教入侵時,滿門覆滅,少年為救家人,也慘死城口。

  “這作者腦子進水了嗎,這少年明明日以繼夜的練劍練功,到頭來就落得這么個凄慘下場?”

  “真是可惜,要是他也有一個好師父的話,憑他的努力程度,未必會輸給那個秦淺月啊!”

  “氣死了氣死了,難怪作者上次出門被人打了,我都看不下去了。”

  沈安在搖了搖頭,繼續尋找著另外一個人。

  “清水郡主蕭景雪,資質極佳,卻身患蝕骨之毒……”

  越看,他越是皺眉。

  魔教入侵,千目蟲為禍四方,蕭景雪與藥王谷弟子下山布醫,救人無數。

  鎮南王戰死狼淵,蕭景雪更是為救百姓,不顧自身安危,吞噬千目母蟲,化作行走的毒源。

  被世人避而遠之,投石驅趕。

  “他奶奶的,這些人眼瞎了嗎,明明被救了,就算恩人變成了面目丑陋的怪物,渾身劇毒,也不該這樣對待啊!”

  身懷劇毒,被世人驅趕,蕭景雪最終孤身一人走入連綿大山,再也沒有出現過。

  北明朝毒患得解,但那位大安朝的清水郡主,卻謠言相傳下,成了最開始散播毒瘟的毒女。

  “歪,組長,你知道作者地址嗎?”

  沈安在掏出電話,直接問了起來。

  “什么,他又被打進醫院了?腿斷了?”

  嘟囔著,沈安在憤憤不平的掛斷了電話。

  接著往下看,卻只找到了淺淺的幾句話。

  鐵堂外,時而有一名瞎了眼的啞巴小孩翻墻偷聽,學習著打鐵。

  不日,鐵堂執事被調往他地,無人照拂,啞巴小孩又一次翻墻偷聽,被一名脾氣暴躁的煉器師當場打死,丟在街頭連尸首都無人去收。

  沈安在嘆了口氣,他不免有些同情起來。

  論努力、心性,這三個小家伙比之那些天驕妖孽之流絲毫不差。

  差的,只是他們背后,沒有一個能為他們指明前路,遮風擋雨的師父罷了。

  看的有些乏了,沈安在伸了個懶腰,打著哈欠,悠悠然嘀咕著。

  “這樣的日子真自由啊,不像書里的人,成天要練這練那,后面還得死在妖皇的手下,不全白忙活了嗎?”

  他仰面躺在椅子上,閉眼哼唱。

  “桃葉尖上尖,柳葉兒就遮滿了天……”

  哼著哼著,他不知何時又睜開眼,望著窗邊皎皎明月,眼角卻是忽的有些濕潤了起來。

  平常歡快悠然的小調,此刻竟是令他有些失神、悵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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