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屬于理智失控。
即便后來理智回籠,他不愉的情緒依舊影響著他。
“你讓開,”安昭抹去眼淚,伸手推了謝硯辭一把,拉開車門就要上車,卻被男人喊住。
“今晚在舌上鮮,我看見了你和另外一個男人。”
突然冒出來的一句話,卻讓安昭霎那間想通了謝硯辭今晚的瘋狂是因為什么。
她不可置信地問:“你是覺得,我和他有什么?”
“安昭,你是我的妻子,大晚上,我看見自己妻子和一個年輕男人共進晚餐,甚至還特意開車送他回去,你覺得,我該無動于衷?”
“所以你連問都不問一聲,就擅自揣測我和其他男人之間的關系?”安昭臉上浮現出一抹嘲諷的笑:“謝先生,你忘了,我和你本來就是契約婚姻,這本就是一場交易而已,就算我真的跟其他男人有什么,你也沒立場質問我。”
謝硯辭見她像個刺猬,豎起渾身的尖刺,知道她很生氣,他的眼神同樣帶著幾分冷意:“就算是契約婚姻,我們也應該保證彼此的忠誠,我記得,協議上規定了這一點。”
協議協議,又是這個協議。
安昭氣憤道:“我回去就把它撕了。”
“我已經鎖到了保險柜。”
“那我把保險柜砸爛!”已經完全是氣話了。
謝硯辭看她張牙舞爪的模樣,很像那種沒有威脅力,只會揚揚爪子嚇人的小奶貓,不由覺得有點好笑。
安昭見他笑,更氣了:“莫名其妙。”
她不想再跟他說話,打開車門上車,隨后,卻又聽見身后傳來關門的聲音,回頭一看,只見男人已經坐了進來。
安昭瞪圓了杏眼:“你下去!”
“不下。”
“你......”安昭都快氣暈了。
她打開車門:“你不下我下。”
謝硯辭按住她的肩膀:“你想走回去?”
“我可以打車。”
“不怕遇到黑心司機?”
“那也比你好。”
能這么跟謝硯辭說話的女人,也只有安昭了。
別看她溫溫柔柔的模樣,性格卻很倔強。
但她也并非是蠢人,舅舅的假肢還得靠謝硯辭,她也不想將他得罪得死死的。
可今晚這一遭實在令她憤怒,只能頂頂嘴來發泄一下,如果謝硯辭一旦露出如之前那般駭人的跡象,她肯定會馬上停止。
江嵐不止一次說過,安昭是個聰明人。
她的確很聰明,看似單純沒有心機,性格又軟軟的,但她知道什么時候該軟,什么時候又該硬。
謝硯辭果真沒生氣,甚至于,心情還好上了幾分。
心情一放松,便有心思來追問今晚的事。
“那個男人是誰?”
“公司老板,”安昭有嘴,即便再憤怒被人誤解,該解釋的還是要解釋,她才不要被人誤會。
“我今晚和齡星在火鍋店里吃飯的時候,鄰座的兩個醉鬼起了爭執,其中一個端起火鍋底油潑了過來......”
謝硯辭的視線立刻將她全身都掃查了一遍:“你沒事吧?”
“差點被潑到我了,”說到這,安昭還有幾分后怕,臉色都蒼白了幾分。
“要不是陸總眼疾手快,拉了我一把,我恐怕早就進醫院了,但是陸總也因此手臂受了傷。”
她回頭看著謝硯辭,認真地說道:“他是因為救我才受的傷,我心里對他很感激,處理完傷口后,因為他當時餓著肚子,所以我倆就一起去吃飯了,然后再送他回家,我做的這些都是小事,和他救我的恩情相比,壓根就不值一提。”
聽完之后,謝硯辭也就明白了她之前為什么會那么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