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硯辭沒讓她蹲下去,大手一伸,就把人給攬進了懷里。
他低頭瞧著,安昭瞧著比出發的時候狼狽了幾分,高馬尾甩松了,兩側不聽話的亂發跑到臉頰邊,形容分明凌亂,但絲毫沒有損壞她的美貌,反倒別有一絲風情。
謝硯辭把人給摟緊了,說:“今天就到這,可以往回跑了。”
和累得氣喘吁吁的安昭相比,謝硯辭連呼吸節奏都沒亂一下,完全看不出他剛剛才運動過。
安昭聽著他的話,有氣無力地“嗯”了聲,但窩在男人的懷里沒動。
“可是我跑不動了......”她抬著眸,紅唇微微嘟起,帶著撒嬌的意味。
還小聲地說了一句:“你讓司機開車來接我們好不好嘛?”
大概是覺得這句話有點好笑,連安昭自己都尷尬了起來,說完就垂下杏眸,不敢看人。
謝硯辭不由失笑:“出發前,是誰在信誓旦旦地說要每天堅持鍛煉?才跑了二十分鐘而已,還想讓司機開車來接你,那要不要干脆再帶你兜兜風?”
安昭被說得很不好意思,但她有自己的計劃,解釋道:“這是第一天鍛煉,要給我一個適應的過程,以后每天再逐漸增加運動量,循序漸進才對。”
“說得很有道理,我相信你今天只跑可二十分鐘,不是因為想偷懶。”
安昭聽出了謝硯辭語氣中的揶揄,很是難為情,因為她今天確實想偷偷懶。
二十分鐘,也就跟以前中學時期的課間跑操時間差不多,她有五、六年沒跑過,今天確實跑累了,但其實再堅持一會兒也是可以的。
她窩在謝硯辭懷里休息了幾分鐘,呼吸都已經慢慢平緩了下來,就是腳還有點軟。
突然,身體驟然騰空,又被翻轉。
安昭嚇了一大跳,隨后便發現自己自己趴到了男人寬闊的背上。
“抱緊。”耳畔傳來他低沉磁性的嗓音,安昭趕緊環住他的脖頸。
謝硯辭背著安昭,每一步都走得很穩,給人濃濃的安全感。
仿佛間,安昭想起了多年前的那個夜晚,因為記憶的缺失,她隱約只能回憶起那人身上的松木香。
兜兜轉轉,雖然中途認錯了人,但她還是找到了他。
雙手漸漸環緊,她將腦袋依偎到男人的頸窩處,還蹭了蹭,就像小貓咪撒嬌賣萌,讓人十分受用。
毛絨絨的頭發并不怎么扎人,但是會癢,從皮膚表面,一直癢到了心底。
謝硯辭喉結滑動了一下,薄唇勾起一抹若有似無地弧度。
這條路,兩人晨跑花了20分鐘,回程的時候,謝硯辭背著安昭,也只走了20分鐘。
回到別墅后,安昭還很奇怪:“你走得好快,和我們跑的時候差不多。”
“不是我走得快,是你跑得太慢。”
要不是為了遷就她的速度,這點路程他最多跑幾分鐘。
安昭這才認識到自己的身體素質究竟有多差,她跑的速度竟然還趕不上謝硯辭走的速度!
看來,鍛煉迫在眉睫。
一連過去兩天,安昭從跑二十分鐘增加到半小時,跑完之后,呼吸也沒有像之前那般急促。
這說明,她的鍛煉已經開始見效了。
因為開心,她明亮的杏眸中盛滿了笑意。
另一個女人的臉上,和安昭長得一模一樣的杏眸里,同樣也噙滿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