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硯辭現在出去,是要去親手料理楊津。
和尚有“用處”的安家不同,謝硯辭不會對楊津手下留情。
只要一想到在那個房間里看見的那些“工具”,謝硯辭渾身都散發著暴虐的氣息,在他這,楊津已經同死人無疑。
正因為了解謝硯辭心狠手辣的性子,所以楊父現在正在四處奔走。
他之前同莫康通過電話,心已經涼成了一片,楊津再罪不可赦,但到底是他的兒子,他不能放任不管。
要是任由謝硯辭處置,恐怕非死即殘啊!
但關系好的朋友,一聽見他惹了謝硯辭,都擺著手不敢淌這趟渾水。
最后,楊父托了幾道關系才把話遞到王紅耳邊。
作為謝硯辭的母親,她說的話,應該有一定份量吧!
其實楊父也沒什么信心,因為謝硯辭和母親不和在圈內并不是秘密。
但事到如今,也只有死馬當成活馬醫。
王紅貪財,即便謝家已經很有錢了,但送上門的錢為什么不要?
所以王紅很干脆地答應了楊父,答應替他兒子求情。
但她知道自己在謝硯辭那沒幾分薄面,所以告訴謝老爺子,讓他去約束謝硯辭。
“老爺子,現在是法治社會了,可不興動用私刑,你得管管你那好兒子。”
謝老爺子左手執白棋,右手執黑棋,正在左右博弈,聞言,看了眼老妻:“你覺得我管得住他?”
“怎么管不住,要不是你,他早就死了,他能不聽你的話?”
“你可是他的救命恩人!”王紅的語氣特別理所當然,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才是謝硯辭的救命恩人。
謝老爺子放下黑白棋子,臉色帶著幾分嚴肅:“這樣的話我不想再聽見第二次,我是他的救命恩人?你難道忘了,我這條命又是誰給的?”
謝老爺子一向很縱容王紅,很少跟她紅臉,這次正色起來,倒讓王紅有些忐忑。
她色厲內荏道:“我就是說說而已,又沒當著他的面說,你發這么大的火干什么?”
謝老爺子哼了聲,將棋子扔進棋盒里。
王紅不死心,繼續道:“你真的不管管他?他私自扣住別人家的孩子,這種行為可要不得。”
謝老爺子氣定神閑:“他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
王紅冷笑道:“有什么道理,不過就是為了一個女人爭風吃醋罷了,說什么不近女色,我看是色中餓鬼才是!”
楊父不知道楊津帶走的女人是安昭,自然而然,王紅也不知道。
但謝老爺子知道安昭和謝硯辭的關系,聽見這話就懷疑那個女人會不會是安昭。
如果是昭昭丫頭,那他可太支持小兒子的做法。
謝老爺子一點都不擔心,謝硯辭從小就很有主見,他做事一向很有分寸,不需要擔心,即便他真的因為怒火做了什么事,謝老爺子相信,他也會把自己摘得干干凈凈。
謝老爺子很護短,他只在意自家人,至于別人?
不好意思,不關他的事兒!
王紅見謝老爺子油鹽不進,氣得直瞪他:“在你心里,到底是我重要還是他重要?”
這種問題,謝老爺子選擇忽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