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保鏢的反應很快,但他們的反應再快也沒有男人的速度快。
等他們回過神來,安昭已經被拉了進去。
“三爺?夫人?”
黑臉保鏢下意識去擰門,可是里面反鎖住,從外面也拉不開。
“怎么辦?”黑臉保鏢開始心慌了。
白臉保鏢要淡定一點,立刻給莫康打電話,再得知安昭被發病中的謝硯辭拉了進去,現在房里只有單獨的兩個人,他穩重的表情也維持不住了。
現在很多事他實際上也是一知半解,只有請示謝老爺子。
“壞了壞了!”謝老爺子沒想到會出這么一個變故,心中后悔不已。
硯辭好不容易把昭昭趕走,他怎么就叫她回去了呢!
現在硯辭沒了理智,不知道會不會傷害昭昭。
謝老爺子急得在客廳里走來走去,吩咐莫康:“不能讓硯辭和昭昭待在一起,你趕緊的,讓人把門弄開。”
“老爺子,房門從里面被反鎖,如果要弄開,就只有強制性破門,可是那樣的話,有可能會刺激到三爺,夫人在里面說不定會更危險。”
莫康的顧慮不是沒有道理,可是如果不弄開門,難不成一直讓兩人待在一起?
現在的謝硯辭,可是個定時炸彈啊!
謝老爺子不敢保證,犯了病的小兒子究竟會對安昭做出怎樣的事......
被擔心的安昭此刻的情況十分危險,她才拖進來的瞬間,還未看清男人的臉,便被狠狠地壓在床上,頭朝下,口鼻被迫無法呼吸。
壓制她的男人灼燙的氣息噴在耳后,又不停地在她脖頸四處游走。
他在探尋那個清甜的香氣,如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露出可怕的獠牙,似乎在下一秒,就會將安昭白嫩的脖頸給刺穿。
安昭差一點就被捂死了,肺里的空氣越來越少,她下意識瘋狂掙扎起來,手腳并用。
不經意間,指甲劃破男人鎖骨的肌膚。
大概是因為刺痛,他稍微卸了一點力。
安昭趕緊偏頭,大口地喘著氣。
也就是這一秒的時間,她再次被止住,腦袋也動不了分毫。
但好在,她的口鼻得了自由,能夠自由地呼吸新鮮的空氣。
游走在死亡邊緣的感覺實在令人驚懼,安昭現在的心跳都還跳得極快。
她貪婪地呼吸著空氣,目光往上漂移。
再看見男人面容的那刻,她頓時驚呆了......
酒店,房間門外,兩個保鏢還在等待下一步指令。
要是安昭出了事,即便對她造成傷害的人是謝硯辭自己,兩個保鏢也會受到懲罰,畢竟,方才是他們沒有及時反應才讓安昭被拖進去。
黑臉保鏢忍不住抬手敲了下門:“夫人,您沒事吧?”
等了好半會兒,也沒聽見回音。
原以為沒有回答的時候,里面卻隱約傳來安昭的回答:“我沒事......”
說完著三個字,安昭便和男人來了個對視。
那雙非人的眼中沒有往日的熟悉,只有冰冷森寒,宛如地獄惡鬼的陰鷙可怖。
“謝硯辭......”
她輕聲喊著,但男人眼中沒有絲毫情緒的波動,他看著她,就像在看一個不認識的人。
安昭此刻既震驚又驚懼,她從沒想過,犯了病的謝硯辭會變成現在這般可怕模樣。
他俊美的臉上布滿了奇怪的紅褐色線條,雙眼也是赤紅一片,眸中沒有絲毫人類的情緒存在。
噴出的氣息火熱而灼燙,幾乎快要燙傷她的肌膚。
“謝硯辭,你怎么呢......”安昭倉皇無措地叫著他的名字,期望他能清醒過來:“我是安昭啊,你不認得我了嗎?”
她心里既擔心又緊張,不知道接下來會面對什么,現在的謝硯辭,真的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