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偶然會從徐挽寧的側臉及耳廓擦過,有點熱,又有點癢。
伴隨著發絲逐漸被吹干,耳邊鼓噪著吹風機的嗡嗡聲,徐挽寧放在身側的手指,不斷收緊。
“吹好了。”陸硯北關掉吹風機,“那我先出去,你換衣服吧。”
陸硯北抬腳往外走,卻聽徐挽寧忽然說了句。
她說:“你為什么叫李富貴?”
陸硯北一愣,轉身看她。
從她臉上,看不到什么情緒。
“怎么突然問這個?”
“這個名字不適合你。”
“哪里不適合?”
“因為......”徐挽寧只能聽過聲音,依稀辨別出他的位置,將眼睛投向那處,笑了笑,“因為你是陸硯北。”
陸硯北愣住。
他不知道徐挽寧是何時認出他的,更不知道她接下來會怎么做,有些慌。
他緩步朝她走近。
那雙空洞的眼睛里,徐挽寧看不到任何東西,陸硯北卻能清晰從她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身影。
那種感覺,就好像......
她滿心滿眼,全是自己。
徐挽寧聽到腳步聲迫近,本能往后退,小腿抵在床邊,往后無路,而陸硯北的氣息卻越來越近。
直至她都能清晰感覺到他呼出的氣息落在自己臉上。
熱切、滾燙。
甚至有些急亂。
猝不及防地靠近,對于失明的徐挽寧來說,這種感覺比以前被放大了無數倍,就好像周身都被他的氣息包裹。
染了雨水的衣服,有些涼,可他身體很熱。
兩人身體輕輕挨著,他身體的熱度,好似透過衣服,一點點融入了她的皮膚,燙得她渾身一顫。
“陸硯北,你......你要干什么?”徐挽寧伸手,擋在了兩人中間,試圖推開他。
她看不到,肯定有些慌。
“我想做我一直都想做的事。”
“什么事?”
“阿寧——”滾燙的呼吸,已經拂到了她的唇邊,那般熱切,讓人心慌,“我想吻你。”
不待徐挽寧開口,她感覺到一個溫軟的東西落在自己唇上。
她心頭血液翻涌,原本按在他胸口,本要推開他的雙手也在不斷用力,推不開他,用力攥緊了他的衣服。
衣服在她手中,被擰出一道道褶痕。
屋外,雨水交織。
屋內,悶熱、潮濕......
呼吸交纏,徐挽寧想躲,卻又被他捏住了下巴,在某些事上,他一如既往地強勢,掠奪、酥麻。
他的吻甚至霸道地不給徐挽寧拒絕的余地,只管蠻橫地掠奪。
衣服是潮濕的,身體卻是滾燙的。
一吻結束,徐挽寧能清晰感覺到,自己的唇被他吮得有些紅腫。
她呼吸急促,心亂如麻。
額頭相抵,兩人的呼吸仍在糾纏,陸硯北伸手撫摸著她的頭發,輕輕把她摟在懷里。
“阿寧,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