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曜冷冰冰不含半分感情的話,讓舒淺月狠狠抽了口冷氣。
她相信南宮曜絕不是嚇唬自已。
這種事他干得出來!
如果岳兒真的不是他親生骨肉,想到他給別人養了五年的兒子,這對南宮曜來說,是比新婚那晚她給予他的羞恥更要大上十倍,百倍!
沒有哪個男人會受得了這樣的羞辱。
更何況他是南宮曜!
南辰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穆王殿下。
有著赫赫威風的戰王殺神。
就連殺成千上百的人他都能冷血地不眨眼睛,他哪里還會在乎別的,什么樣殘忍的事他都干得出來。
舒淺月吸了口氣,不敢再觸怒他。
她用平緩的語氣道:“南宮曜,我還是那句話,你信也罷,不信也罷,岳兒和綿綿是龍鳳胎,他們全都是你的骨血。”
“當年我離開穆王府之后,你派人不停地追拿我,逼得我只能東躲西藏,后來我發現自已有了身孕,不得已躲進了安遠侯的柴房,我先是生下了岳兒,卻被舒妙雪抱走,她還想一把火燒死我。”
“也是我命不該絕,我在火海中生下了綿綿,本來我們母女二人該葬身火海,卻為人所救,逃出生天。”
“我也因此隱姓埋名,遠離京城,再也沒有回來。”
“你可以推算一下時間,岳兒和綿綿的生辰是哪一日,我和你成親又是哪一日,十月懷胎,你不會連這個都算不出來吧?”
說完這段往事,舒淺月抿緊了唇。
這是她最不愿意回想的經歷。
尤其是那九個月逃亡生涯,她向來也是驕傲強勢的,卻被南宮曜率著他的黑甲衛追得像是喪家的狗,東躲西藏,提心吊膽,沒過一天的舒坦日子。
要不是因為南宮曜緊追不舍,她也不會直到生下綿綿才發現自已身中奇毒,更不會讓這奇毒傳到了綿綿身上。
南宮曜沒有說話。
她的話讓他冷靜了一下。
從時間上來算,岳兒和綿綿確實應該是他的骨肉。
但,如果她在他之前就和野男人有了茍且之事呢?
想到這里,南宮曜磨了磨牙:
“你休想花言巧語胡弄本王,你既然有了心上人,那岳兒和綿綿的生父,就有可能是那個野男人的!”
舒淺月氣往上沖,諷刺道:“六年前那晚,你不過是中了藥,又沒瞎,我是不是清白之身,你會不清楚?”
狗男人!
她已經告訴他自已是第一次,讓他悠著點,可這狗男人卻像發了瘋似的折騰她,痛得她死去活來。
時隔六年,他居然還懷疑她在他之前有過別的男人?!
他不只是眼盲,心更瞎!
舒淺月氣得滿臉通紅。
南宮曜看著她氣紅的俏臉,腦海里卻驀然浮現起第二天的畫面。
那一床狼藉不堪的桃紅點點,確實證明了她是清白的。
他的心里莫名一熱,對她的滔天怒意不知不覺消失了一些。
沉默了片刻,南宮曜沉聲道:“好,本王相信岳兒和綿綿,確是本王的骨肉。”
他看著她,語氣驀然轉得冰冷異常:“岳兒是你的兒子,綿綿是你的女兒,但你為什么要拋下岳兒置之不理?”
“你既然沒死,為什么五年來你沒有回來看過他一眼?”
“在你的心里,只有綿綿才是你的骨肉,岳兒就不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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