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就是這個男人伴著綿綿長大,親眼見到綿綿由一個襁褓中的小嬰兒,天天地長到現在活潑可愛的模樣,他就嫉妒得要命。
他的女兒,卻管別的男人叫義父,對那男人比對自已還要親熱。
南宮曜的手指緊握成拳。
他恨不能一拳打歪那男人的鼻子。
舒淺月卻沒察覺到南宮曜的怒意和醋意,點點頭道:“沒錯,他就是鬼醫,他的醫術非常了得,用活死人醫白骨來稱也不為過,我和他相比真是遠遠不如。”
“南宮曜,你和他的關系亦師亦友,沒有你想的那么不堪。”
南宮曜冷笑著斜睨她:“本王怎么想,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舒淺月沒好氣道:“我不知道,猜的!”
“那你猜錯了。”
南宮曜突然道:“本王想把他請到京城來,向他表示感謝。”
“請他來京城?”
舒淺月詫異,隨后搖搖頭:“他不會來的,而且,你也沒必要感謝他,他是綿綿的義父,照顧綿綿是他應該的。”
她理所應然的語氣,越發讓南宮曜不爽。
他胸口像是堵著一大團棉花。
“本王的女兒,憑什么要他來照顧!”
“……”
舒淺月從這話里聽出異樣,她忽然道:“南宮曜,你不會是吃宮楚寒的醋了吧?”
“笑話!本王怎么會吃這種醋!”南宮曜矢口否認。
可舒淺月盯著他看,眼神越來越是篤定。
“你就是吃醋了。”
她哈哈笑了起來,捂著肚子笑得直打跌。
因為……
實在是太可笑了!
她怎么也想不到,高高在上的南宮曜,眼里不把任何人看在眼里的冷面殺神,竟然開始吃起一個沒見過面的男人的飛醋!
不是因為女人,而是因為女兒!
哈哈哈!
果然,女兒都是父親前世情人這句話,沒錯。
舒淺月又想到綿綿自打知道南宮曜是她生身之父,就對南宮曜那副不待見的模樣,可南宮曜則巴巴地想討好綿綿的架勢,就更笑得歡。
南宮曜被她笑得心里冒火,大步走過去,一把握住她的胳膊。
“不許笑!”
舒淺月忍俊不禁,笑得越發大聲。
“舒淺月,本王警告你——”南宮曜語氣里帶著濃濃的威脅。
“好好好,我不笑便是。”
舒淺月意識到眼前的男人已經在快要爆炸的邊緣,她要是再刺激他,保不齊這男人會干出啥事來。
她努力收住笑意,可是眼角眉梢仍是彎彎的,眼睛更是比天上的星子還要閃亮幾分。
南宮曜心里升起一抹異樣。
這幾年她和那宮楚寒在蝶谷朝夕相處,她又生得這般勾人模樣,那鬼醫除非是瞎子,否則怎么可能看不到?
“他是個瞎子吧?”他突然開口。
“誰?”
舒淺月完全沒反應過來。
“鬼醫。”
“當然不是,你怎么會說他是瞎子?”舒淺月笑道,“他不但不瞎,眼神還特別好,眼睛長得也好看。”
“本王更希望他是個瞎子。”南宮曜冷冷道。
她居然還夸別的男人眼睛好看。
“他眼睛好看,還是本王的眼睛好看?”他冷不丁又問道。
“啊……”
舒淺月被他的問題弄懵了。
她呆呆看著南宮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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