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管家沒猜錯,舒淺月確是出了京城。
她只帶了隨身包袱,就出了穆王府的大門。
沒想到外面早就停了馬車,宮楚寒握著馬鞭,坐在車夫的位置上,對她點了點頭。
“上車吧。”
舒淺月張了張嘴,無語。
義兄果然太了解她了,知道她的每一步想走的路。
就連馬車都提前替她準備好了。
舒淺月上了馬車。
宮楚寒轉身看她:“想好去哪兒了?”
她猶豫了一下。
京城雖大,除了穆王府,卻沒有她的容身之所。
她能去的地方其實不是沒有。
穆王府旁邊就是明安帝賜給她的府邸,已經修繕完畢,裝飾一新,她隨時可以入住。
但她不想住。
再就是舒府,原身的娘家。
她更不想去。
“先出城再說吧。”她想了想道。
此時此刻,她只想離南宮曜越遠越好,越遠越好,最好永遠也不再見。
宮楚寒又看她一眼。
“好!”
他一揮馬鞭,趕著馬車飛快地離開。
舒淺月還是沒忍住,掀起了車窗的側簾,看向夜色中的穆王府。
一個蒼老的身影出現在她的視線。
是史管家。
史管家默默地目送她離開。
舒淺月過了好一會兒,直到再也看不見史管家的身影,才放下了車簾。
馬車在城門的時候被攔住了。
舒淺月取出玉牌,守城的官兵見了,忙打開城門放行。
夜色中,馬車駛離了城門,離京城越來越遠。
清涼的空氣吹拂進來,舒淺月不由深深吸了口氣,胸襟間有種輕松的感覺。
就像是飛出籠中的鳥兒,回到了自由的天空之中。
忽然,宮楚寒的聲音響了起來:
“為什么不帶綿綿一起離開?”
舒淺月怔了怔。
她的心臟頓時一陣絞痛。
離開穆王府的時候,她努力不讓自己去想綿綿和岳兒,不停地催眠自己,好讓自己沒有牽掛的離開。
沒想到宮楚寒的一句話,讓她壓抑已久的心痛有如翻江倒海一般。
她的身體晃了晃,無力地倚在車壁上。
宮楚寒回頭,月光下見到她的臉色白得像紙一樣,虛弱得仿佛風軟就倒,不禁后悔起來。
他冷聲道:“既然舍不下綿綿,就帶她一起走,既然放下了,又做出這副模樣干什么?”
“別說了。”
舒淺月閉上眼睛,眼角沁出淚水。
宮楚寒咽下了要說出口的話。
他放緩了語氣:“你身體不適,要多多休息,你閉上眼睛睡一會兒吧。”
“嗯。”
舒淺月確實是心力交瘁,尤其是和南宮曜的決裂,讓她只要一想,就痛如刀割,和兩個孩子的分離,就是痛上加痛。
她不敢想,不能想。
但思想這個東西,卻不是她能控制得住的。
舒淺月迷迷糊糊好不容易才有了點睡意,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怎么了?”
她掀開車簾。
只見前方的路上,出現了十幾匹馬攔住了去路。
為首的是一名粗壯大漢。
宮楚寒勒住了馬車。
“你們想干什么?”
粗壯大漢挺胸腆肚的,正想說話,卻一下子見到了掀開車簾的舒淺月,眼睛一下子就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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