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淺月指著那頁紙。
“這是他親筆寫下的羅知府做的惡事,這家伙不學無術,連字都寫得如此難看。不過,有了這份證供,看那羅知府怎么還抵賴。”
南宮曜看了幾行,越看越怒,差點想把紙撕個稀爛。
舒淺月忙把那供狀收了回來。
“這是最重要的證據,可不能有損壞。”
南宮曜恨恨不已。
“沒想到這羅知府一表斯文,暗中竟然做了這許多惡事。死了一個狗知府,又來了一個姓羅的,比原來那個狗知府還要兇狠惡毒。”
“北地的百姓們當真是受苦了。”
這羅知府所做的惡事極多。
馬瘦子所知的應該不足一半,但光這一半惡事,已經足以讓他抄家滅族了。
其中供詞中白紙黑字地寫明了,羅知府是怎么私造的兵器,怎么招兵買馬,又是和誰勾結謀反。
讓南宮曜觸目驚心的是,他竟然在這份供詞上看到了一個頗為熟悉的名字。
西涼國的攝政王!
原來羅知府背后的那只推手,是他!
舒淺月在看到西涼國攝政王的時候,震驚絕不在南宮曜之下。
她不由回想起那個風采翩翩的白發男人。
出塵的神仙之姿。
對她更是溫和有禮,體貼入微。
那如長者般的溫柔如水的關切,讓舒淺月牢牢記在心中。
就算知道他絕不如外表那般光風霽月,舒淺月也萬沒想到,他竟然在暗中收買了羅知府,干出這等勾當。
沒錯。
若不是背后有西涼攝政王這樣一個大靠山,羅知府一個小小的知府,哪來這么大的膽子干出這種誅九族的罪行。
而北地的大小官員,或受脅迫,或受誘惑,幾乎全都被羅知府一網打盡,全都和他沆瀣一氣。
至于關將軍……
這份供狀上倒是沒有說明,而馬瘦子言語中卻表露出對關將軍的許多不滿,認為他不識時務,對羅知府的多次招攬都沒什么回應。
這馬瘦子不知道舒淺月的身份,只當她是一個普通的村婦,還向她大吹大擂,利益相誘。
并許諾只要放了他,以后他舅舅羅知府一旦成事,西涼國的攝政王曾許諾封他為王。
那他馬瘦子也就是王爺的親外甥。
得罪他未來王爺的親外甥,她有那個膽子嗎?
舒淺月險些被這無知狂妄的馬瘦子氣笑了。
她懶得和他多說廢話,拿起一個花瓶,直接將這馬瘦子砸暈了。
“無名,我想出去一趟。”
舒淺月忽然說道。
此時天光微熹。
她又一夜未睡,眼底是掩不住的倦意,可是那雙眼睛依然清亮有神。
“你要去哪兒?”南宮曜問。
“我要去見見關將軍。”
舒淺月始終不相信關將軍真的會背叛朝廷,和羅知府勾結在一起謀反。
這次再次見到關將軍,他眼角皺紋明顯加深,眉頭時常緊鎖,藏著一股郁氣。
眼神也躲躲閃閃。
但她相信自己的眼光,這關將軍眉宇之間始終有種正氣。
她想再給這關將軍最后一次機會。
南宮曜卻早就對關將軍起了殺心。
“好,我送你前去。”他不動聲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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