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打斷思路,秋言的節奏漸漸也被他帶偏,眨著明亮靈動的眼睛,“不煥?”
“我可以這樣喚你嗎?”
秋言終究還在小心地試探,不敢失了禮數。
面如冠玉,笑似春風,他笑著點頭。
“當然可以,日后成婚,你就是我妻主,想怎么叫就怎么叫。”
秋言聞言笑了,鼓足勇氣,抬手勾住他的脖頸,在他薄唇上落下輕飄飄的一吻。
“嗯……我還能做生意嗎?”
“我不會約束你,但是出門得帶上護衛和暗衛……我如今身居高位,有很多雙眼睛盯著,多帶些人才能保證你的安全。”
秋言認真地聽著,沒有異議。
“大人,煜王到訪。”
半掩的房門外,傳來暗衛的通報。
秋言連忙松開他,規矩地站在一側,“你去忙吧。”
他卻抿唇一笑,眼里滿是無奈,朝著秋言伸出手。
“我的未婚妻主,難道不想跟我一起去嗎?”
“之前你怎么說來著,十分崇拜這位戰神煜王~”
秋言臉色微囧,倒也沒有再扭扭捏捏,主動拉住臣不煥的手,“我去!”
這便是燕國女子,骨子里都是有傲氣的,一但認定,便會敞開心扉。
兩人并肩走在相府中,由于天熱,便將會客地點定在荷塘邊,近水易涼,景致幽靜,適合避暑。
徐鏡兩人等在屋內,分析著朝中局勢。
“煜王殿下,慕容將軍。”臣不煥拱手行禮,帶著秋言朝主位坐去。
“丞相。”
秋言也是第一次近距離地見到這兩位大人物,有些害怕,跟著臣不煥行禮。
來到主位前,臣不煥將秋言推到左邊的尊位,自己則落在右側。
“坐吧。”
徐鏡雙腿分開,坐姿豪放,“丞相大人的手段真是讓本王佩服!說這是一箭三雕恐怕都不為過。”
家丁端上熱茶,便全部退出去了。
他眼里一片平靜,不見波瀾,“巧合罷了。”
“昭武將軍已經下獄,盼兒正查著,要不了兩天就得人頭落地了……倒是多虧了秋小姐。”徐鏡抿了一口茶。
臣不煥見秋言緊張起來,抬手握緊她的手,“沒事,是昭武將軍罪有應得。”
“嗯……”
慕容千尋起身將一份畫滿標注的地圖遞給他,“這是南方傳回來的,你先看看。”
“喲~從芩郡攻入燕國,想法不錯。”臣不煥一眼就看出里面的蹊蹺,并且推斷出對方的目的。
徐鏡并未因為秋言的存在而有所顧忌,既然臣不煥將她帶進來,就是認定是自己人。
“芩郡邊防將士確實不行,但她們也不能低估我們的情報能力啊!我和慕容成婚在即,打算以籌備婚事為由,往天元國走一趟。”
臣不煥垂著眸子,盤算著什么,“芩郡,加上你們二人,若不調動援兵,能打贏嗎?”
“能。”
得到滿意的答案后,臣不煥忽然抬起深邃的眸子。
“杜將軍已經北上,到時候可以呈現兩面夾擊之勢,消滅叛軍易如反掌。”
將地圖平鋪在桌面上,臣不煥那骨節分明的手指在上面滑動,像蜻蜓在花叢中飛動。
“芩郡距離京都只有一千六百里,陛下可以在十二個時辰內趕到邊境。”
他并未一口氣將話說完,而徐鏡和慕容卻同時倒吸一口冷氣,兩相對視,都滿眼震驚地看著彼此。
“一日千里,陛下究竟是幾品?”
若是策馬狂奔,千里馬一日才能飛奔八百里。
武者的內力是有限的,只能做到短距離的飛奔。
七品,日行一千六百里,恐怖做不到吧?
這種冒昧的問題,自然得由慕容千尋來問。
“臣大人身為帝師,與陛下亦師亦友,不如你給我們透個底兒,陛下究竟是幾品?”
“陛下自己說是九品。”
臣不煥實話實說。
暮澤將自身品階告訴他,是想讓臣不煥心里有底,做事不必束手束腳,這也不是什么絕密的事情。
“九——”
“慎言,心知肚明即可,莫要聲張。煜王殿下壓陣,應該能從天元要到不少補償。若是時機成熟,且來得及,陛下也會悄然趕往邊疆立威,打響諸國紛爭的號角。”
一旦暮澤西行芩郡,天元國就會處于被動中。
要么,散財免災,給燕國大量補償。
要么,就腹背受敵,跟燕國開戰,然后戰敗以后再加倍賠償。
現在天元國主要兵力集中與東北秦國對抗,可抽不出多余的兵馬跟燕國開戰。
綜上所述,天元國這回敢借道給叛軍通過,就必須付出慘痛的代價。
“丞相之才,堪稱天下第一謀圣。才一點風聲,就將結局推算出來!”即使是慕容千尋也聽得心服口服。
臣不煥之謀,確實有資格任職一國丞相。
“慕容將軍過譽,你也是曠世之才。”
兩人商業互吹,徐鏡有些看不下去,起身辭行。
“秋小姐雖出生黎民,卻有林下風致,仿佛兼葭秋水,柔情入骨。若日后丞相敢欺負你,只管來王府尋本王,本王教訓他!”徐鏡朝著秋言打趣,難得臣不煥能找到心儀之人。
她們這些老人,自然得幫襯著。
讓徐鏡說出這么文雅的話來,可實在是難為她了。
秋言聽得有些不好意思,只是點點頭,“多謝煜王殿下好意,不煥很好。”
慕容千尋就是行走的醋壇子,從袖口抽出一把折扇擋在唇邊。
“秋小姐,我家王爺可是頭一次這么文縐縐地夸人,聽得我都醋了。”
他這開玩笑的話讓氣氛不再緊張,幾人都從心一笑。
徐鏡無語地望著自家狼崽子,抓住他的后頸將人帶走,免得丟人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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