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麗茹心里咯噔一下,先不動聲色地把那位太太送走,然后和黑衣保鏢走到花壇的陰影處,立刻道:“什么叫人跑了,怎么回事兒?”
她今天綁架南瀟一共出動了兩位手下,一個是平頭墨鏡男,另一個就是面前的黑衣保鏢。
其實這個保鏢之前也在廠房周圍轉悠著,只是南瀟沒有看到他而已。
因為待會兒鄭麗茹要讓這個人當司機,帶自己去見南瀟,所以就把這個人提前召回了。
黑衣保鏢壓低聲音說道:“南瀟讓大陳帶她去上廁所,趁大陳不備用地上的土迷花了他的眼睛,還用樹枝捅傷了他的一只眼,然后就跑了。”
“大陳連醫院都沒來得及去,捂著受傷的那只眼,開車在路上搜索了兩遍,都沒找到人,估計她跑進森林里了,現在要怎么辦?”
“這個小賤人花花心腸真多!”
鄭麗茹氣得折斷了旁邊的一枝花,鮮紅的花汁順著指縫流下來,在暗夜中猶豫蜿蜒流下的鮮血,十分駭人。
“趕緊去森林里給我找人,活要見人死要見尸!”她厲聲道。
還好她叫人提前收走了南瀟的手機,估計南瀟就是一頭扎進森林里也沒有出路。
現在趕緊去森林里甕中捉鱉,一定能找到她的——鄭麗茹反復地安慰自己。
幾分鐘后,鄭麗茹回了別墅,雖然不斷地安慰自己,但她還是氣的不行,臉色便也不太好看,和方才喜氣洋洋,應酬各路賓客的模樣大相徑庭。
許若辛走到她身邊,挽住她的手臂問道:“鄭阿姨您怎么了,有誰惹您生氣了嗎?”
鄭麗茹看了眼一旁冷著一張臉的謝承宇,心想就是這混小子惹得我生氣。
如果他老老實實聽她的話,把許若辛娶進家門,何至于折騰這些事?
不過這些話肯定是不能說的,她冷聲道:“我沒事,不用管我,你們先去忙吧。”
許若辛是個很會察言觀色的人,見鄭麗茹不高興便收回了手,說了聲“好”,轉身走了。
許若辛回到了謝承宇身邊,正想和他說話,突然大門那里急匆匆地闖進來一個女人。
那女人身上披了件外套,頭發胡亂的披散在肩上,臉上全是焦急之色,進門后就左右亂看,似乎在找什么人。
謝承宇一眼就看到了她,大步走到她身邊:“你怎么了?”
這人正是林煙,她要找的人就是謝承宇。
她一把拉住了謝承宇的胳膊,一邊朝外走,一邊壓低聲音說道:“南瀟被綁架了,你快和我去找人。”
謝承宇臉色瞬間變了:“她怎么被綁架了?什么時候的事?”
“南瀟今天不是要去旅游嗎,按理說這會兒南瀟都該到地方了,但幾個小時前她突然給我打電話,說她被綁架了,讓我趕快定位她的手機去救她,然后就掛了電話,我連忙打過去,但是電話已經沒人接了,過了會兒再打就關機了。”
林煙有些急促的說完,拉開副駕駛的門,把謝承宇塞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