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瀟分析的頭頭是道的,聽到這話,黑衣男們再也不想聽盧文靜的話了,他們立刻對南瀟說道:“好的,我們不動你了,你放心吧!”
見南瀟憑借三言兩語就把他倆的手下給蠱惑了,盧文靜真的要氣死。
她轉過頭,狠狠詛咒了南瀟一番,把她想到的所有惡毒的話都說了一遍,但南瀟聽了只是冷笑。
如果說,剛才她只有三成的把握能夠逃生的話,現在就有六成的把握了。
因為知道自己大概率安全了,所以盧文靜的威脅如同無能狂怒一樣,她聽著不僅不刺耳,反而覺得盧文靜可笑,她都懶得搭理盧文靜了。
但即便如此,南瀟也一點也不敢松懈,她必須用刀挾持著盧文靜。
現在盧文靜已經成為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了,如果她沒有支撐住,不小心松開手的話,盧文靜絕對會立刻拿起刀子,一刀捅死她的。
為了避免發生那種情況,南瀟必須得百分百集中注意力才行。
“砰!”
就在這時,廠房的大門被一腳踹開了。
南瀟的心重重地一跳,下意識的抬頭看去,就見謝承宇陰沉著一張臉,大步走了進來。
謝承宇不是自己過來的,他手上拎著一個正在哭喊求饒的男人,那男人正是剛才出去取錢的那個墨鏡男,也就是和盧文靜通奸的司機。
這一刻,南瀟簡直和見到了救命稻草一樣,感動的想哭出來。
她抬頭看著謝承宇,謝承宇明明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但氣場恐怖陰戾到了極點,任何靠近他的人,都能感到一股陰森的殺意。
而在南瀟看他的同時,他也朝南瀟看了過來。
他見到南瀟坐在地上,用刀抵著盧文靜的脖子,這一刻他的心簡直懸到了喉嚨眼。
雖然此刻看似南瀟位于上風,但是她手里為什么會有刀?那把刀總不可能是她自己帶來的。
所以,分明是南瀟先被盧文靜用這把刀子威脅了,然后不知南瀟用了什么方法奪過刀子,反過來威脅盧文靜了。
這中間南瀟一定經歷了十分危險的事情,只要想到那種場景,謝承宇就恨不得殺了盧文靜。
他一把將那個男人扔在了地上,與此同時,跟著謝承宇進來的那幾個一看就訓練有素的保鏢,立刻沖上去將那個墨鏡男死死地壓住,并控制住了其他幾個黑衣男。
謝承宇掃了趴在地上求饒的幾人一眼,大步走了上來,從南瀟的手里接過刀子,一手摟住了南瀟,一把推開了盧文靜。
“南瀟,你現在感覺怎么樣?”
謝承宇先把那把刀子踢開,讓和他一起過來的保鏢們拿好,避免盧文靜拿到刀子,然后看著南瀟,問道。
南瀟在他懷里抬起頭,目光掃過他,只見這個素來沉穩淡定的男人,臉上帶著濃重的擔憂和懊悔,這種情緒在他身上是不常見的。
南瀟張了張嘴,想說她沒有事情。
她確實沒什么事,雖然被綁到了這里,但她沒有遭受什么虐待,也沒有受到實質性的傷害,現在還快要被解決出去了。
可她剛一張嘴,卻有一種莫名的委屈涌上心頭,她沒忍住,眼淚刷一下子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