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力突然開槍,我們誰都沒料到。
錢四爺派的這倆人太軸。
一心只想完成錢四爺交給的任務。
他知道帶著這病人是累贅,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想殺了劉天明的手下。
這家伙也夠心狠手辣的。
跟著這樣的人一起,我后背直發涼。
他們比尸毒,比鬼怪更可怕。
張力的這一行動,著實把我們所有人都嚇到。
槍聲在山谷里漸漸散去。我們都楞在了當場。
我沒想到原來手槍的聲音也這么大。
我的耳朵都被震的耳鳴起來。
當我們回過味來,再看現場情況時。
我們每個人都重重的咽了口唾沫。
只見,張力緊握著手槍,眼神很平淡的看著地上的人。
那種眼神,是一種漠視生命的淡漠感。
他根本不在乎眼前的死活。
而他拿槍的手被師父緊緊地抓著。
地上的人已經停止抽搐,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可是他的身上并沒有槍眼。
而是在他的頭的土地上,有一個子彈打出了小坑。
小坑的還在冒著白煙。
顯然,剛才在張力要開槍的千鈞一發之時,師父上去,一把抓住了張力的胳膊。
張力手里的槍也打偏了,偏了那么兩寸。
要不是師父及時出手,現在劉天明的這個手下已經腦袋開花了。
被師父制止,張力很是不悅。
他狠狠地看向師父,然后用槍頂在了師父的腦門上。
看到他用槍頂著師父,我們瞬間有些慌。
周家兄弟隨時要沖出去,按住張力。
可是張力身旁還站著個江海,他手里可也有家伙。
就怕我們還沒救下師父,就先吃了花生米。
可,師父卻沒表現出怎么害怕。
他只是淡淡的說道:“張力,你我都是當過兵的,我不想看你犯錯誤。”
師父有點套近乎的意思,但也能聽的出來,是真心勸導張力的意思。
張力卻依然狠狠的看著師父。
張力狠狠地說:“老班長,既然你知道我們都是當過兵的人,應該知道,要服從命令,堅決完成任務的重要性,現在這個人中毒,顯然會拖累我們,在這山里,殺了是最好的選擇。而且你還上過戰場,不會不知道。”
要說這張力沒一點感情吧,他還知道知道叫師父老班長。
但是要說有感情吧,他只知道完場任務,哪怕是殺人。
估計他們在部隊也是特戰,所以訓練很徹底。
退伍后,又干保鏢,還是鐵血軍人的思想。
此時師父則無奈的說:“張力,你既然還叫我一聲老班長,就聽我的,收起槍,我們是為了完成任務可以不惜一起,哪怕是自己的生命。可是我們是對敵人,不是對自己人。我們不能不擇手段。我們從建軍就是仁義之師,從來不是亂殺人的反動派。”
師父像是在教育一個不懂事的小孩子。
師父說的沒錯,我軍從建軍起,都不是一支亂殺無辜的軍隊。
從紅軍時期到現在的解軍,這個優良傳統一直都在。
我軍也一直很重視全軍的思想建設。
不過,這樣就有點說不通了。
按理說,張力如果真的當過兵,不會不知道這些。
他既有我軍這種敬愛尊長服從命令的傳統,又有西方軍隊那種心狠手辣的手段。
看來,這張力也不簡單,他的身上還有其他的秘密。
聽了師父的話,張力似乎沒有任何要改過的意思。
他手扣著扳機,隨時有要開槍的危險。
我都嚇的冒了一身的汗。
比用槍指著我還緊張。
要是張力開槍,師父也就命絕在這山里了。
不過,張力也會被我們一擁而上打死。
劉天明在旁邊漠不關心,估計他巴不得張力開槍打死師父。
可是,張力他還不敢。
張力被我軍教育的不錯。
他看著師父,最終沒有扣下扳機。
張力把槍塞回了腰間,冷冷的笑了笑。
這種笑讓人不寒而栗。
他又冷漠了看了一眼地上的人。
環保雙臂,似乎放松了不少。
他無所謂的說了一句:“我不殺他,他也撐不過去吧。”
張力說的沒錯,此人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怕是要命喪于此了。
還沒等我們問師父有沒有事。
師父就附身查看地上的人。
師父先是用手探鼻息,又用耳朵聽胸膛。
探查了一遍。
師父皺了皺眉頭。
然后他一只手墊在此人的心臟部位,一只手握拳,猛砸在手掌上。
猛砸了三下后,師父又貼著此人的胸膛聽。
看來他還是沒心跳。
師父只好騎在此人身上,開始做心肺復蘇。
這活別人還真干不了,現場也就當年上過戰場的師父能做。
心腹復蘇不太會的,力量輕了沒作用。
力量重了,會按斷被施救者的肋骨,如果肋骨被按斷扎進心臟就麻煩了。
師父給地上的努力的做著心肺復蘇。
師父大強度的按了十幾分鐘。
那人這才終于有了心跳。
師父也累的喘氣了大氣。
周老大和周老二趕緊上去扶起了師父。
“小天快去拿水。”
周老大大喊一聲。
我轉身就往車那跑去。
由于太過慌張,我差點摔了個狗吃屎。
看著旁邊的懸崖,和濤濤江水。
我不僅直冒冷汗。
這要是不小心摔個狗吃屎,掉下去,我就先吹燈拔蠟了,去見馬克思了。
后怕歸后怕。
但是腳下是一點沒停。
我立馬跑到了車前,爬上車,從車里的包里趕緊掏出水來。
跳下車就準備往師父跑。
可是就要的同時,我的余光瞥到車后的山路上有幾個人正往這走著。
這些人都背著竹樓,穿著當地的服裝。
可能是一些當地人。
但是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我拿著兩瓶水就奔向了師父。
趕緊讓師父喝點水。
我又順便丟給了馮坤一瓶。
讓他喂給地上的人。
倒不是我也想救那個人。
那個人的生死根本與我無關。
他死就死,活就活。
我純粹就是不想師父的努力白費了。
我想師父是心善,但是也沒太想救人。
他不過也是想教張力,他們這些當兵的并非冷血的機器人。
不過,師父既然費力救了他,那也沒必要再說什么。
馮坤接過水,也給那個手下喝了點。
正在我們照顧彼此的人時。
我剛才見到的那幾個當地人已經走到了我們身邊。
有一個帶頭的年輕人。突然用川話大喊起來。
“找到了噻!找到了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