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
毒嘴玉玲菲被氣得嬌軀顫抖不已，冰冷臉上仿佛噴出火焰，怒斥道：“連這種話你都能說出來，還知不知道禮義廉恥？”
雖然她們倆是一體雙魂，但性格截然相反，她絕不允許另一個她，用她們的身體亂來。
她至今還無法接受，另一個她用她們的身體，跟江逸風瘋狂了一夜。
不過，最讓她無法忍受的，還是她能夠感受到身體受到的沖擊。
因此，另一個她體驗到的東西，她也都體驗到了。
面對氣急敗壞的毒嘴玉玲菲，毒士玉玲菲輕笑道：“我就喜歡你看我不爽，卻又拿我沒辦法的樣子。”
毒嘴玉玲菲，“我可以與你同歸于盡。”
“你不可以。”
毒士玉玲菲不慌不忙，“別以為我不知道，一旦你生出‘自殘’的想法，我對身體的控制權就會超過你，能瞬間奪回來身體。”
毒嘴玉玲菲威脅道：“若是我把你跟江逸風的事情告訴姬箴呢？憑他對你的喜歡程度，一怒之下會殺了我們。”
“有這個可能，不過……”
毒士玉玲菲話鋒一轉，“不過那個廢物大概率是先享用我們的身體，玩膩了才會殺了我們，所以……如果你愿意被他玩，隨便你去說。”
“你……”
“咱倆就別玩心眼了，我們一體雙魂，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也知道我在想什么，但你應該明白，我的下限比你低。”
“……”
毒嘴玉玲菲沉默了。
她發現，自己拿另一個自己，完全沒辦法。
……
王城。
今日是各地郡守述職的日子。
雖然名義上是由天子負責審查，但實則負責的卻是司士。
司士是天子五官之一，地位幾乎與九卿相當，主要負責官爵俸祿，相當于后世的吏部。
對于三年一次的述職，周天子十分看重，這決定著各郡的治理情況，以及天下是否安寧。
因此，一大清早，周天子就穿好十二紋章冕服，在明堂之中等待著。
丞相、御史大夫、九卿、五官全都在場，畢竟今天不只是述職那么簡單，還關系著各個郡守職務升遷。
當然，對于七大門閥世族來說，這就是搶奪權力的日子。
一直等到晌午，周天子明顯有些急躁，“丞相，還沒有出結果嗎？”
丞相是個老者，恭敬回道：“天子，已經派人催促了，只是司士那邊說今年情況有些復雜，沒這么快出結果。”
“嗯！”
周天子微微頷首，目光掃過眾人問道：“諸卿以為，誰最有可能升遷京兆尹？”
“臣以為姬帛最有可能。”
周天子話音剛落，五官之一的姬邰走上前來，“姬帛管理廣陽郡這三年，勤勤懇懇，把廣陽郡治理得風調雨順，今年凜冬全郡更是只凍死餓死兩千七百人，往年至少在六千人往上，并且這三年人丁也增加了不少，如此政績無人可比。”
說話的姬邰是姬箴的父親，為天子五官之一的司馬，主要負責朝廷的戰馬。
而姬邰口中的姬帛，是薊城燕氏族人，姬箴之前對付江逸風，就是為了幫助姬帛爭奪京兆尹一職。
周天子若有所思地點頭，“如果卿所言非虛的話，姬帛的政績果然不一般，只是述職不只考察這些。”
姬邰笑道：“天子放心，不管是秋冬歲盡，還是錢谷出入，盜賊多少，姬帛都是眾多郡守中最優者，甚至今年還能為朝廷貢獻五十萬兩銀子。”
“甚好！”
周天子聽到有銀子進賬，當即滿意地點了點頭。
只不過，沒人注意到，周天子稚嫩的臉龐上，閃過一道陰冷目光。
雖然他貴為天子，但諸多權力都被各大門閥世族架空，做很多事情都有掣肘感。
他感覺要是再不做些什么，自己這個天子會被門閥世族一點點吞噬，最后只剩下軀殼。
問題是門閥世族存在的時間，幾乎與大周相當，他們猶如附骨之疽一般，他完全不知道如何下手。
就拿京兆尹這個位置來說，他并不想任命燕氏族人，這樣只會壯大燕氏的勢力。
然而無奈的是，任命官員不是他一個人說了算，必須要與眾卿討論，不出意外的話，會根據政績作為標準。
一旦如此，依靠姬帛的政績，京兆尹大概率會是他。
“天子，集簿來了！”
正當這時，一名宦官氣喘吁吁跑了進來，呈上一個冊子。
眾人都看向冊子，說不緊張那是假的，他們都希望自己家族的郡守，能取得不錯的評價。
周天子面無表情翻開冊子，看到名字的時候下意識皺起了眉頭，“姬……姬巴……”
“？？？”
他說完一愣，猛地瞪大眼睛，“排在第一位的是叔父？”
此言一出，整個明堂瞬間安靜下來，緊接著都把目光看向宗正。
雖然外面傳言宗族要跟燕氏爭奪京兆尹，但實則真沒多少人在意，畢竟宗族跟七大門閥世族相比，相差還是很大的。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姬邰心中大喊，臉上卻露出訕笑，恭敬問道：“天子，是不是搞錯了？姬帛管理的廣陽郡，這個凜冬餓死凍死不到三千人，九江郡比廣陽郡還要偏北，凍死餓死只可能更多。”
聽聞這話，周天子再次確認了下，開口道：“九江郡這個冬季餓死凍死不到千人，這是司士署呈上來的冊子上說的，難道卿在質疑司士署？”
“嗯？”
五官之一的司士，皺眉看向姬邰。
“臣不是質疑司士署，只是不解九江郡是如何做到的。”姬邰連忙解釋，他可不想得罪司士署。
“集簿上寫的是燃燒石炭。”
周天子合上冊子，看向司士問道：“據孤所知，這石炭燃燒有毒氣，九江郡如何燃燒石炭取暖？”
司士上前回道：“根據九江郡各城各縣呈上來的集簿所講，蘇城有個商人找到方法，可以令石炭燃燒不產生毒氣。”
“并且，較之于木炭，石炭價格低廉，燃燒產生的熱量大，各城各縣都有售賣，的確大大減少了凍死的可能性。”
“對了！”
司士說到這里停頓一下，繼續道：“據說少了吸入石炭燃燒產生的氣體，能夠補腎壯陽。”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表情變得不自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