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小說網 > 我靠美顏穩住天下 > 第 40 章 第 40 章
  薛遠這幅作態,明顯是不怕被人發現。

  事實正是如此,在天子腳下發生這等欺辱朝廷官員的事,打的是顧元白的臉面。他讓京城府尹嚴加巡查,勢必要將這些擾亂治安的人通通給抓起來。

  但抓來抓去,除了抓到了幾個偷雞摸狗的東西,關于那日教訓褚衛的人,一個也沒有發現。

  褚衛是個書生,即便平時也練些強身健體的武術,終究是比不過專業人士。他可以明顯的感覺到那日將他堵在深巷之內的人都非常人,出手快而狠,處處挑的是不會傷筋動骨但絕對疼痛難忍的地方。

  他的臉上完好,從外表看來分毫的傷也未受,對方就是故意的。

  除了薛遠,褚衛不知道還能有誰,偏偏他抓不到薛遠的馬腳。

  狀元郎的俊臉沉著,與之相反的,薛遠這幾日的心情還算不錯。

  顧元白好幾次醒來時就見到薛遠就候在一旁,未來的攝政王臉皮厚極了,旁的侍衛們都在宮外候著,他謹記著殿前都虞侯的職責,光明正大的湊在顧元白面前。

  換衣服他在,束發他也在。有時候顧元白需要一杯水,他都會比田福生還要先端上來。

  薛遠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但就是無比厭惡其他心中有鬼的人待在顧元白身邊。按理來說,薛遠和褚衛井水不犯河水,但一想到褚衛對小皇帝的心思,他心底的殺意都壓抑不住。顧元白應當不會知道,他是用了多大的力氣才能克制自己想直接拿刀砍了褚衛的想法。

  很快,就到了春獵當日。

  這一日黎明之前,一千騎兵和步兵已經趕往了圍場。平原廣闊地方由騎兵探查、深林陡峭地方由步兵深入,等兩隊完全圍合起圍場之后,就要派人快馬加鞭的通知圣上。

  皇帝狩獵,自然不單單是因為娛樂,其中有很多的政治考量和戰略目的,非一兩句就能說清。

  顧元白今日難得一身干凈利落的騎射服,配飾鑲身,叮當作響。身上攜帶著弓箭,還有一柄便于藏匿的小巧弩.弓,長發高束,英姿勃發。

  經過幾日的休息和補養,他今天的氣色很是不錯。浩浩蕩蕩的大隊人馬已經恭候在外,顧元白揮退上前想要為他再次整理衣裝的宮侍,朗聲道:“出發吧!”

  紅色旌旗飛揚,馬蹄聲連綿不絕,顧元白撩起袍子,翻身上了溫順高大的駿馬。

  他身上的紅色金繡紋龍頭騎裝同旌旗一同飛揚。

  顧忌著顧元白的身體,馬匹上的馬具一應俱全之余還覆上了柔軟的墊子,駿馬邁步,不緩不慢地朝著圍場而去。

  王公大臣隨侍在圣上身邊,離得越近,越是顯出自己得圣恩寵。

  馬走得很慢,又有馬具軟墊加底,顧元白的神情很是游刃有余。等到了圍場之后,便有人將獸群放出,倉皇的獸群四處逃竄,這個時候,就需要皇帝來射出第一箭了。

  顧元白好面子的很,前幾日為了這一箭不斷練習,他不需要提起多重的箭,拉開多滿的弓。他甚至不需要射死獵物,顧元白只需要射中即可,他也忍受不了自己射不中。

  將弓箭拿到手上,從身后抽出羽箭,搭弓射箭,瞄準,松弓。

  “嗖”的破空之音,羽箭急速飛射向前,于亂獸之中射中了一只雄鹿的后腿。

  “好!!!”

  “圣上好箭法!”

  周圍早已在腹中打好彩虹屁的王公大臣們奮力叫好,激動得臉都紅了,聲音一個比一個高,生怕別人將自己的彩虹屁壓了下去。

  顧元白露出愉悅的微笑,含笑聽著周圍的彩虹屁,等到他們說得差不多了,才道:“好了,都各去打獵吧。兩個時辰后集聚此地,朕看看是哪位大臣狩獵最多,到時重重有賞!”

  臣子們連聲謙虛,和親王駕馬從一旁駛過,看了一眼被紅色勁裝映襯得面色很好的顧元白一眼,眉目一壓,隨即率先駕馬如風一般駛出。

  和親王走了,宗親接著跟上,其后便是大臣,年輕的侯府公子和大臣家的兒子最后策馬而上。

  煙塵飛揚,顧元白吩咐人在此準備燒炙獵物的用具后,也帶著侍衛們駕馬慢悠悠的駛入了深處。

  他沒想搶臣子們的風頭,狩獵與其是說皇帝的享樂活動,不如說是給臣子們的表現機會。正如同他先前同秦生說的那般一樣,“嚴”與“寬”,上位者不能搶了下屬們的功勞。

  圍場里頭一眼望去皆是綠色,看著就讓人神清氣爽暢快無比。廣闊的平原地上時不時竄過幾只獵物。顧元白讓侍衛們也隨意用羽箭,同樣是誰獵的最多誰就有賞。此話一出,多半的人都開始蠢蠢欲動了,侍衛長沉穩問道:“圣上,獵物是按個頭大的來算贏,還是按多的來算贏?”

  顧元白沉吟一會,笑道:“就看哪個擒獲的難度更大了。”

  那若是想贏,野兔野雞這些就注定是贏不了。侍衛們彼此對視了一眼,不少人都朝著薛遠看了過去。

  都虞侯剿匪的事跡已經傳得滿京城皆知,他們自然不會不知道。聽那日同薛遠一起殺敵的禁軍兄弟們說,薛遠殺起人來真的瘋得很,很有能力。上次同兄弟們蹴鞠輸給侍衛長張大人他們已經夠憋屈,這要是輸給薛遠,那大家這個御前侍衛就丟大人了。

  薛遠注視到了他們的視線,被挑釁的勾起了唇,瞧著彬彬有禮,實則暗藏興奮。

  這囂張的模樣,簡直讓早就看不慣的他的侍衛們冷笑連連。

  一個人比不上薛遠,不信三四個人一起還比不上薛遠。

  侍衛們燃起了沖勁,顧元白樂見其成,他悠然自得地緩緩騎著馬。即便是比賽騎射,這些侍衛們也不能離開顧元白,他們只能抓住時機,在周圍有動物掠過時及時出箭。

  身邊的羽箭破空之音時不時傳來,還有侍衛們壓抑不住的喜悅聲,顧元白不由笑了,心中升起萬千豪氣,也從箭筒中抽出一根羽箭,拉滿了弓,對準了一只通體如火般的赤狐。

  “嗖”的一聲,那赤狐被聲音驚動,慌亂一躍逃離了顧元白的箭端。

  顧元白眉頭一挑,正要接著抽箭射去。就見另外一只羽箭急速而逝,擦著赤狐頸部的皮毛,將它牢牢實實定住在地!

  顧元白側頭一看,薛遠已經收了弓箭翻身下了馬,上前將羽箭拔起,拎著赤狐的脖子故意道:“這野狐真是不懂事,圣上親自射箭,怎么還敢躲?”

  顧元白樂了,故意朝著薛遠瞄準了箭,“不若薛侍衛親手拿著,朕再來射上一射?”

  “這野狐皮毛柔順而光亮,通體火紅,”薛遠上前,隨手晃了晃野狐,笑瞇瞇道,“圣上,射死了就可惜了,還壞了這一身的皮毛。”

  薛遠將野狐給送到了顧元白身邊,野狐的一雙狐貍眼可憐巴巴同顧元白對視,顧元白不由伸過手,撫了撫野狐的頭。

  毛發細軟,是個好狐。

  他摸著狐貍,狐貍紅毛也映著他的手,薛遠看著他干凈透著粉意的指甲,又是頭皮一麻,跟得了怪病似的。

  不行,得扒褲子看一眼,裝乖也得看一眼。

  再不看一眼,薛遠覺得自己別想安生了。

  從小在軍營混大的大老粗薛遠產生懷疑了。

  真的有男人能如此精致漂亮嗎?

  怎么大家都是男人,還不一樣了呢?

  顧元白收回了手,回頭一看薛遠好像在出神,于是屈指在薛遠頭上一敲,笑道:“薛侍衛,回神了。”

  薛遠回過神,看了眼手中的狐貍,“圣上,此狐放在臣這?”

  圣上道:“算你一份功。”

  薛遠提著狐貍翻身上了馬,一行人又往前走了一會兒,不到片刻,就有人上前通報,說是發現了一只野熊。

  在圍場之中,若是發現了野熊、老虎這樣的兇獸,一般都會通知皇帝,皇帝會興致大發的帶人前去獵殺,有時候五六個侍衛一起,還能將這些野獸們給活活抓住。

  顧元白帶人朝著野熊的位置趕去,身后時刻記著比賽的侍衛們更是激動,等趕到一看,果然見到一只健壯而獠牙外露的大型野熊。

  這野熊正在用著食,血腥味濃重無比。侍衛們分散著包圍,正要一擁而上時,遠處的天邊突然響起轟隆一聲雷鳴。

  這響動激動了野熊,野熊抬起了頭,朝著響動看去。脖子一扭,致命點恰好在薛遠的眼前暴露。

  薛遠太瘋了,他清楚的知道什么叫做機不可失,該出手時就出手,他連猶豫都沒有,拿著大刀猛得朝著野熊撲去,快狠準地斬入了野熊的脖頸。

  鮮血噴灑,野熊狂暴地怒吼了幾句,反身回擊,劇烈掙扎幾下之后,終于是重重摔倒在了地上。

  薛遠避了開來,周圍的侍衛們驚駭地看著他,全都呆了。薛遠咧嘴一笑,斬下熊掌道:“圣上,這份功也算在臣的身上?”

  顧元白看了一眼死的透透的熊,壓下驚訝,朗聲笑道:“算你的!”

  這下,誰都知道比不過薛遠了。

  野熊太大,帶也沒法帶,侍衛們上前拖著野熊,派人來將這東西先給拖回營地。

  薛遠擦過身上的血,一邊想著贏了狩獵后能有什么獎勵,一邊帶著熊掌上了馬,他抬頭看了看遠處的天邊,皺眉道:“圣上,一會怕是有雨。”

  今日春獵的日子欽天監算了數次,都沒有算出有雨,顧元白想起剛剛那聲雷鳴,也不由皺起了眉,心道要是真的有雨,那這欽天監的真是丟大人了。

  侍衛長憂心道:“此處若要回程,快馬加鞭怕是趕不及了。”

  更何況圣上如何能快馬加鞭?

  薛遠突然道:“來了。”

  眾人聞聲看去,就見一片黑壓壓的雨云從遠處開始曼延,昏天黑地之下,簡直就是要壓城而來。

  這里面,怕是只有小皇帝一滴雨水也淋不了。

  顧元白調轉馬頭,道:“走!”

  黑云在身后追著,暴雨打落枝葉草地的聲響越來越大,狂風吹起,整個天地像是陡然裂為了兩半。

  在大雨被狂風吹到顧元白身上前,落后他一步的薛遠突然松開了韁繩,腳下一動,踩著馬背一躍落在了顧元白的身后。

  溫順的馬匹突然承擔了又一個人的重量,被嚇得步子都亂了一瞬。

  薛遠從顧元白手中拿過韁繩,抬頭揚鞭,“駕!”

  顧元白想問他這是在做什么,還沒側頭,腰間就圈上了一只鐵手臂,手臂用力,直接將顧元白在馬上硬生生的調轉了個圈。薛遠把小皇帝的頭壓在自己的懷里,而后披風一揚,徹徹底底將顧元白隔絕在風雨之外。

  “圣上,”顧元白感覺靠著的胸膛在說話時有微微的顫動,“風雨要來,您忍著臣點。”

  快馬急行,大風不斷吹動著披風。在披風之下,隨著馬匹的顛簸,顧元白表情逐漸變得怪異了起來。

  披風下并非就是無光,只是稍顯昏暗而已。在這昏暗的光下,顧元白目光正前方就是極其尷尬非禮勿視的地方。

  腦袋被薛遠護在胸前,眼睛只能朝下,而滿目的視線之中,這礙眼的東西就占據了主位。

  尷尬得顧元白索性閉上了眼睛。

  他心想工作,一想到工作也就不記得尷尬了。滿腦子都是關于各處的章程,最近的事情便是反腐和建起商路,一來一回也是好幾月之后的事了。

  顧元白專心致志,薛遠策馬奔騰。

  黑云的速度看上去慢騰騰的,其實快極了,很快就有風雨攜裹著朝著一群人吹來。薛遠下意識抱緊了顧元白,顧元白被他的手臂禁錮得嚴實,手下往馬背上一撐,想要挺起身子看看外頭如何。

  薛遠悶哼一聲,疼得表情扭曲。

  顧元白從披風里探出了頭,正好瞧見薛遠的痛苦表情,他納悶低頭,就見自己的手掌掐住了薛遠的大腿肉,不巧,快與薛遠的兄弟碰上了。

  顧元白淡定收回手:“薛侍衛還好?”

  薛遠的痛苦過去之后,瞧見顧元白這樣的表情,心癢的感覺猛得竄上心頭,他嗓子癢癢,正要抬頭去撓一撓喉結,卻感覺身下有些不對。

  他低頭一看,兄弟抬頭了。

  *

  這頭抬得有些莫名其妙。

  在顧元白親眼注視下,看完了抬頭的全過程。

  顧元白臉色陰晴不定地抬起了頭,想問問薛遠腦子里都在想些什么:“薛侍衛火氣真大。”

  一抬頭,就看見薛遠臉上不耐煩的神情,他直接暴力將抬頭的兄弟壓下,恭恭敬敬道:“圣上,不用管它。”

  顧元白:“……朕也沒想要管它。”

  圣上紅色騎射服映得唇色有了紅潤的氣色,薛遠瞥過他的唇,感覺喉嚨更癢了。

  他皺著眉撓了兩下脖子,顧元白還正面對著他,兩個人中間夾著一個精神奕奕的東西,即便是被主人給壓下去了,也還是朝著顧元白豎起長.槍大.炮。

  薛遠自己都不耐地有些煩躁。

  顧元白面無表情道:“薛侍衛,平心靜氣。”

  馬匹顛簸,顧元白推開薛遠的胸膛,抬頭去看后面的雨云。狂風卷著朝著他臉上襲來,薛遠又重新將顧元白護在了懷中,駿馬被他駕得越來越快,眼睛不斷在周圍的地勢上巡視,總算在不遠處找到了一處山洞。

  “圣上,不用在意這個東西,”薛遠口吻淡淡,“過一會它就沒了精神了。”

  猛男,薛遠原來是這么猛的猛男。顧元白對他肅然起敬,就顧元白這小弱身子,有反應的時候也會該爽則爽,這家伙看起來很是熟悉的樣子,不是每次硬起來都這樣解決吧?

  守身如玉,太守身如玉了,拇指姑娘估計都沒接觸過。

  顧元白嘆了口氣,拍了拍薛遠的肩膀。隨即正色道:“薛侍衛,朕受不得寒。如今反腐重要關頭,朕若是病下了,監察的人沒了朕的撐腰,時間一旦延后,這場反腐就沒了意義。”

  薛遠簡短道:“臣知道。”

  說完,薛遠又將顧元白壓在了披風下,嗓子低啞帶著玩笑道:“圣上,臣這就帶您進山洞了,要是有一滴雨水落在您身上,臣這就跟您告罪賠命。”

  最后,果然如薛遠所說,在風雨落在顧元白身上的前一刻,薛遠帶著顧元白奔進了山洞之中。

  幾乎是他們剛進去,外頭就落下了傾盆大雨。跟在后面的侍衛們眨眼就成了落湯雞,薛遠翻身下了馬,將顧元白從馬上扶了下來,轉頭看著這群落湯雞時,嘴角毫不留情地勾起譏諷的嘲笑。

  侍衛們本來怒目而視,但眼神剛放在薛遠身上,就猛得怪異了起來。

  薛遠坦坦蕩蕩地迎著他們的視線,身下的不對勁比他的俊臉還要顯眼。侍衛長面色一變,大步走上前擋在圣上身前,警告地看了薛遠一眼。

  薛遠還在笑著,似乎對他的敵視沒有反應。實際上,薛遠也納悶,按理說不管就能消下去,可剛剛和顧元白騎了一通馬,倒是越來越精神了。

  越見小皇帝就越是精神,真是奇了怪了。

  薛遠正打算平心靜氣,好好冷靜一會,突然聽到有人說:“……圣上,臣給您看看是否受了傷……”

  薛遠猛地扭頭,就看見侍衛長正單膝跪在顧元白面前。薛遠臉色變得難看,他起身大步朝著顧元白走去,也單膝跪在侍衛長旁邊。

  “臣身上還有上次給您上藥時的藥瓶,”薛遠道,“這種事臣來就好,別再讓侍衛長勞累了。”

  他側頭對著侍衛長親切地勾起唇,“有這個時間,張大人不如帶同僚們想想辦法推起火堆,畢竟這雨,感覺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停的,圣上受不得涼。”

  顧元白道:“現在這樣還能堆起火?”

  薛遠對著他時的表情可是柔和了不止一丁半點,“柴多無濕。”

  顧元白頷首:“那就去吧。”

  侍衛長沉默了一會,起身離開。薛遠心中冷笑,眼中浮浮沉沉。

  顧元白雖沒淋到雨,但身子虛弱,還是吹了不少陡然降溫的冷風。薛遠為他檢查是否有劇烈騎行而留下的傷口時,動作都不敢太大。

  等到附近的人都不在了,薛遠才探身湊到顧元白身旁,低聲道:“圣上可還有其他地方受傷了?”

  顧元白道:“沒了。”

  薛遠低頭看了一眼顧元白的褲子。

  裝乖的面具戴得再久,本質還是桀驁。薛遠勾唇一笑,左手倏地摸上了顧元白的褲子,恭敬道:“臣擔心圣上又被磨破皮了。”

  “就看一眼,”這位忠心臣子裝模作樣地道,“臣擔心圣上,就只看一眼,要是臣多看上一眼,就把這雙眼睛剜了獻給圣上。”

  大家都是男人,他就是好奇一下,想要知道是自己的眼睛出錯了,還是男人也有這么大的差別。

  顧元白搞不懂他的想法。

  讓薛遠干伺候人的活,也沒見他有過抗拒的想法。而現在,還如此殷勤的擔憂顧元白的身體,伺候人的手法學的越來越好了。

  越思越是懷疑薛遠的目的不純,莫非是為了看顧元白兄弟一眼,好確定他可不可以留下子嗣?

  或許還是為了打擊他的自尊,或是用此來展示自己的“能力”,好暗示顧元白,他薛遠本錢如此雄厚,以后的子嗣定會枝繁葉茂。

  這些時日哪怕顧元白懶得管,也察覺出了薛遠和褚衛似乎并沒有他想象之中燃起戀愛火花的意思,直到現在還沒想要走社會主義兄弟情的路線,那等以后,如果顧元白真的讓薛遠和褚衛成為了忠臣,這份忠心又能維護上多久呢?

  他們看著下一代的小皇帝,又是否會伸出不臣之心?

  顧元白想得越來越多,越來越深,但不管薛遠在想什么,顧元白知道,瘋狗提出來的條件,絕大部分不能答應。

  于是,他淡定反問道:“薛侍衛怎么不給朕看看你有沒有受傷呢?”

  薛遠眼皮猛得一跳,沒說話。

  顧元白嘴角玩味地勾起,品味到了趣味,“怎么,薛侍衛,你還真的受傷了?”

  他話音剛落,薛遠就倏地站了起來,干凈利落地解開褲腰,露了出來。

  顧元白就看見了滿眼旺盛的毛。

  朕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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