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幾張報紙全部讀了一遍。
顧寒山對這個世界的社會情況有了一點點的了解。
暫時看來,還算個“安全”社會。
暫時看來,對于自己還算安全。
接著又安然的喝著茶,聽著茶館里面的八卦。
在這種社會,這種地方,應該是消息流通最多的地方。
“我給你們說啊,以后盡量不要走夜路,城外高要鄉那邊的山上,據說有黃皮子討封,半夜三經一個黃皮子說話,嚇死個人啊!據說好幾個人遇到過,嚇得三魂七魄都差點沒了,跑回來個個都生了一場大病。”
“呵呵,說得好像真的一樣,那,那些人說那黃皮子是人了嗎?”
“哈哈,要是我遇到了,我一定說,你好像一坨屎啊,哈哈哈,哈哈哈!”
“噓,人要有敬畏!”
“敬畏個屁,現在這社會,比的是槍炮,誰還在乎那些神神怪怪的東西,就像咱們瑞城的于大帥,前不久剛進了幾門紅衣大炮,據說一炮下去,糜爛十里,誰能抗衡。”
“是啊,以前那城外的長生觀,何其鼎盛,號稱什么上游太虛下入幽冥,知陰陽斷生死,得罪了大帥,還不是在大帥的火槍隊之下,全部覆滅,也沒看他們有什么鬼神之力。”
“這倒是,這是時代不一樣了啊,還有那白蓮教的,也是說什么吞符食靈刀槍不入,還什么白蓮圣母法力無邊,最終呢,到那周城閻大帥的地盤上蠱惑人心,最后還不是全部被突突了。”
“哎,時代變了,變得老夫都有點不認識了,現在要講什么科學,莫名其妙,等下我還是去城西王婆那里問個米仙,看米仙她老人家怎么說。”
“哼,老頑固,這才是最好的時代,據我爺爺說,以前妖人橫行,現在多好,通通打回原形,火槍之下,人人平等。”
“嘿嘿,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城里新學堂的老師都說了,什么妖魔鬼怪,根本沒有,全部是三人成虎,據說海外有科學家做過實驗,根本沒有什么靈魂,反正現在我是看明白了,封建糟粕,該罵就罵!”
“呵呵,你們這些人,看來是失去了敬畏,要是我告訴你們,那各個大人物府中都有奇人異士,通幽問鬼,而且很得看重,你們是不是要崩潰啊,嘿嘿嘿,這個世界比你們看到的復雜,算了,懂的都懂,不懂的說了你們也不懂,有些話我不能說得太清楚....”
顧寒山聽著這些東西。
有點懂了。
這個世界或許也有超凡手段,只不過,好像無法逆轉大勢。
世界的本質都是力強者王,這個世界的,既然超凡者沒有為王,除非是他們個個無欲無求,否則就是有什么不得已的禁忌或者力量不夠。
看這些人的說法,不像是無欲無求的樣子,那么,不管是有禁忌還是力量不足,本質都是不夠強大。
看報紙,看這些人的打扮,聽這些人的八卦。
也大概可以知道這個世界的情況。
現在自己所在的國家叫做大周,皇族呂氏。
能夠想象,現在這國家處于封建社會和近代社會相接的時代。
槍炮開始橫行,內部中央皇朝對地方失去控制,各地督撫、節度、鎮守成為軍閥,民眾接受著各種文化沖突的影響,各種認知沖突和對立眾多,外部好像還有海外諸國在試探。
這是一個動蕩不安、風雨飄搖,軍閥混戰的時代。
或許是最壞的時代,也或許是最好的時代,機遇并起,龍蛇起陸...
顧寒山喝著茶。
看著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
眼眸之中深邃如夜空星辰。
“這個世界,又能為自己帶來什么呢!”
“長生觀,道館?白蓮教?神婆神漢還有什么大仙?”
.......
叫來小二,又是一粒碎銀彈在桌上。
在小二的各種歌頌似的感謝中走出了茶館。
先找一個立足的地方。
感受著身后的尾巴。
顧寒山有了一點想法。
一陣之后,顧寒山從一條巷子走出。
身后還跟著一個巍巍顫顫的人。
剛剛三個人進去。
現在兩個人出來。
顧寒山瞇著眼看了看天上的太陽。
“也不早了!”
轉頭看了看身后那人。
那人全身一抖,眼中閃過恐懼。
看了看顧寒山相對這個時代,現代一點的衣物打扮。
“先生!”
“嗯,帶路吧,讓我看看你說的那個排幫是什么!”
“先生,先生,何至如此,我知道你很能打,但是我排幫可是這瑞城有數的勢力,幫中紅棍同樣善戰,就算大帥,也要給我家幫主一個面子,上次他女兒過生,都給我家幫主發了請帖,管家親自來送,城中各方人馬,要想走河運,沒有我排幫的許可,就算有大帥府的行商證,也不行。”
“先生,我那兄弟流年不利,不怪你,要不,你把我放了,我絕不報復。”
看到顧寒山眼神之中冷意明顯。
“我...我帶路!”
走到顧寒山之前。
在背對著顧寒山的時候,臉上眼中仇恨之色閃過。
身軀反倒更低,略微彎著腰在前方帶路。
好似完全被降服。
恨是真的,怕也是真的。
原本以為是一個留洋回來的凱子學生,沒想到如此狠辣無情,只不過,竟然不知所謂,聽他的語氣,以為有點功夫,還敢去找排教的麻煩。
找死,你是找死啊!
兩人都不說話,維持著一前一后的隊形前進。
路上還遇到兩個巡警,帶路的人身體頓了一下,腦袋僵硬的偏了偏,但是又好像想到了什么,恐懼的一個顫抖。
張了張嘴,沒有發出求救聲音,又低垂著身體繼續帶路。
走了很一陣,出了老城墻,走過城外居民區,帶路的這人都氣喘吁吁了,這才到了目的地。
那是一個不小的碼頭,碼頭一邊停靠著一些貨船商船,有旅客在出沒,還有一些力工在搬運著貨物,倒是繁華無比。
碼頭對面的另一邊又好似一個繁華的鎮集,一排一排的房屋林立。
顧寒山還看到其中有酒樓青樓布店胭脂店等等。
不管是碼頭上還是市集上,都是一些穿著短打青褂的人執著武器在行走巡視,一副江湖人的模樣,這里沒有城里巡警類似的人,看得出來,這排幫完全占據了此地,果然是軍閥橫行,各自為政的混亂世界。
“怪不得你們膽大包天,原來占據如此地方,的確不錯。”
“只是,既然你們排幫如此厲害豪闊,你們兩人為何做一個剪劫小賊...難道...”
“先生,我們只是馬尿喝多了,一時間豬油蒙了心而已!”
“先生,你看我排幫權勢如此,要不,要不,你把我放了,我們大家握手言和,山不轉水轉啊!”
“好啊!”
“先生,你放心,你是功夫高手,我不會報復...啊...你說什么...你愿意放了我,先生,您放心,我發誓,今天就當什么事都沒發生。”
“好啊!”
“那...那我走了...”
顧寒山沒有再出聲。
“那我真走了...不要...你是不是要對我動手,這里都是我排幫的兄弟,你要是殺了我,他們...我,真走了....”
這人顫顫巍巍,邁出一步一步的試探步伐。
顧寒山都沒看他。
背著手。
看著周圍的一切。
眼神之中若有所思,還有某種笑意。
“倒是個好地方,倒也不需要像上一次一樣慢慢的摸索!”
那帶路人一步一回頭的慢慢離開。
好像很擔心顧寒山忽然暴起殺人。
在那巷子之中,這人就是一步跨出,一巴掌就把自己同伴扇飛,然后問自己要死要活。
等走出一段距離。
他忽然拔腿就跑。
再跑出一段距離。
“來人啊,來人啊,有人要來排幫找事,有人入侵啊!”
“快來人啊,這人沖著排幫來的啊,完全不把排幫放在眼里。”
“轟!”
這里是什么地方?
排幫的老巢。
不管是碼頭的工人管事守衛,還是市集的管理幫工等等,都是排幫的人手。
聽到這話。
一些人直接就圍了過來。
圍住顧寒山,也圍住那個人。
圍住之后,一個管事模樣的人排開人群走了出來。
瞄了一眼一副天高地闊模樣的顧寒山,眼神之中冷意一閃而過。
接著看向高吼的人。
“你特么是誰?”
“李管事,我是阮黑子啊,上次我還在碼頭上做事,你還拍著我肩膀說,大家都是排幫兄弟。”
“管事大人,我一直心系排幫啊,這人,這人心狠手辣,想找排幫麻煩,我委曲求全忍辱負重啊,就是順勢把他引來,為此我還死了一個兄弟,大人,不要放過他,他真的是沖著排幫來的。”
這個叫做李管事的人。
瞪了這阮什么的混子一眼。
哪里不明白,又是一個打著排幫弟子名義在外狐假虎威的。
沒有第一時間處理。
而是看向那個一臉高深莫測的年輕人。
內心有點拿不準。
看著年紀輕輕,但是對方那副氣質,好像很有底氣一樣。
一時間還讓他生出顧忌。
皺了皺眉頭。
“這位朋友,這人說的可是真的,我排幫可與閣下有仇?”
“沒仇,但他說得對!”
“哈哈哈,沒仇就好,那么就是誤會,閣下可否報個名...嗯...你說什么...”
忽然反應過來。
看著顧寒山。
一個字一個字的道。
“你剛剛在說什么,再說一次。”
“聽說你們排幫在這瑞城,橫行無忌,無法無天,那什么大帥都要給面子,是不是如此。”
“哼,你要干什么!我排幫的威名,是血與火打出來的,你不服嗎?”
“看來你的確是來找我排幫麻煩的,你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寫的。”
“管事大人,我阮黑子沒說假話吧,他真的沖著咱們排幫來的,我一個兄弟就因為維護咱們排幫被他打死了,大人,干死他,干死他,讓他知道厲害,我看就在這碼頭上吊死他,以儆效尤。”
“大人,注意呀,這人是有功夫的,我兄弟不過是準備向他借...就被他一巴掌扇死了,這人看著年輕,實際上心狠手辣。”
“閉嘴,年輕人,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是誰派你來的,是何方勢力要挑釁我們排幫?”
看了看顧寒山的平頭。
“革命黨?還是哪路勢力。”
語氣慢慢加重。
“說,是什么樣的靠山,讓你如此張狂,到了我排幫的地頭,還敢大言不慚。”
顧寒山背著手。
腦袋滿意的看著遠處的一些地方。
“初來此地,沒有立腳之處,也無爪牙行走,很是不便。”
“這排幫不錯,我取了!”
環視一圈。
“就從你們開始吧!”
“那么...你們是投降,還是死戰!”
在茶館聽到那名字牛皮哄哄的什么長生觀和耳熟的白蓮教被什么火器鎮壓,還看到報紙上一些什么超凡人士還在為了爭那銅板銀兩露面。
顧寒山就知道,自己倒也可以放肆一點。
以自己現在的實力,以及對這個世界簡單的判斷,倒不需要像上一個世界一樣戰戰兢兢。
該唯唯諾諾的時候唯唯諾諾,可以重拳出擊的時候也不必拖拖拉拉。
反正大不了直接跑路。
時間很緊,沒工夫慢慢搞水磨功夫。
武道之上,好似永無止境,需要投入更多的時間精力。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