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嘭...”
演武場之中。
柳輝和其他兩個商盟副會長一臉驚懼的看著眼前的那一幕。
在他們心中基本無敵一樣的會長。
此刻就像一個皮球一樣被不停的打擊拋起。
他們感覺對方的速度總比會長的快一步。
會長每一次大喝想要抵抗或者反擊。
但是總會慢一步,然后被對方的拳頭打在身上臉上。
“轟轟轟轟....”
一道道氣浪翻飛,演武場的地面被撕裂,土石化作炮彈,強大速度帶起的風浪好似颶風咆哮。
商業聯盟會長從憤怒,到不解,到恐懼。
他的身軀的確強橫。
但是總也有相對弱點的地方。
比如腦袋。
對方力量是比搬血弱一籌,但是勁力之中卻含有某種鋒銳之意,打擊出來的效果不比搬血弱。
更關鍵的是。
自己明明能夠追上他的打擊動作,明明清楚的感覺到。
可是一到關鍵的時候,總會忽然一愣。
然后被打飛之后才回過神來。
接著又是同樣的循環。
心中有點明白,剛剛那些柳府的守衛為什么會那樣,不是這人技法神乎其神,而是他有某種奇怪手段。
明白了。
并未讓他就放心,反倒更加的驚懼。
內腑境界,可是卻掌握了神意境界的一種震懾特質。
這是什么怪物。
特別是感覺到頭顱胸脯的疼痛震蕩。
“和我...”
一愣。
“轟!”
飛了出去。
看著那個又出現的身影,一邊想盡量抗衡,一邊繼續抓緊時間喊話。
“...無關”
“嘭!”
“我退出...”
‘嘭!’
“啊,我和你拼...”
“嘭嘭....”
“饒命,無冤無仇...”
“轟轟轟轟...”
一陣之后。
顧寒山停了下來。
地上有一個尸體。
尸體之上,頭顱部位有無數的拳印,那些拳印,一寸寸堆積,生生的把那腦袋捶扁。
即使如此,那腦袋也沒有爆開,不得不說,搬血強者皮肉骨骼的確強橫。
顧寒山這時候。
才淡淡一語回應:
“禍事皆因強出頭!”
說話間。
看向演武場。
那其他的三人見勢不妙,已經逃離。
只不過,出竅感應已經抓住了他們一道氣機。
感知著那隱隱約約恐懼遁逃的身影。
顧寒山沒有直接追擊。
而是出現在柳府的某個房間之中。
腳步幾個踏地。
地面直接被不停撕裂。
密室之中,一個驚慌抬頭。
“啊,你是誰?”
顧寒山看著這個人。
三十歲的樣子。
油頭粉面。
明明好像也有神勇氣血的氣機,此刻卻驚慌失措。
“你是誰,我父親呢,我告訴你,你不要亂來...”
身影一晃。
顧寒山就已經一把把他抓了起來。
“聽說你的強者威嚴不能侵犯,所以才要殺我那李兄一家?”
“你?”
愣了一下。
“怎么可能?”
“那個螻蟻散人武者?你為他而來,怎么可能?他,他有這種后臺,為什么不說,怎么可能,啊,你不能殺我,我父親是柳輝,我叔叔更是搬血強者。”
顧寒山眼中一冷。
“啊,饒命啊,我父親呢,我叔叔呢,他們在哪里,饒命饒命!”
然后忽然又像抓到了什么救命稻草。
急忙大喊道:
“還有那人,李,李什么,還沒完全死透,沒有完全死啊!”
顧寒山聲音越發淡漠。
“沒完全死?”
“是啊,我們沒有完全打死他,被扶臺派提走了,要報仇你也要去找扶臺派啊。”
“我柳家愿意賠償...”
“轟!!”
顧寒山一拳把他腦袋打爆。
聲音冰冷。
“沒完全死?”
然后看了看密室,東西不少,直接搬到坤幽界。
接著整個人縱躍而起,穿透房頂,出現在房屋之上。
三道倉皇的氣息變得有點淡了。
顧寒山識神出竅。
游蕩感應,自從成了法道出竅真人,某些細微神通具足滋生。
比如現在的追索感應。
兩道逃往城外,一道竟然還在城內。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嗎?”
話語還在流淌。
整個人就已經消失不見。
......
另一處龐大的莊園。
顧寒山出現在其中一個假山之上。
他能夠“看到”,假山下深達幾十米的地方,有一個人正在其中盤坐。
他眼神陰沉。
盤坐一會,站起來不停的踱步,證明其很是緊張。
只不過,不知道怎么的。
踱步踱步著,就慢慢往外走了出來。
而臉上的神態還是陰沉緊張。
偶爾還閃過后悔懊惱。
和他無意識的往外而來,好像是兩碼事。
好像一邊很嚴肅的考慮什么,一邊又在夢游一般。
一會之后。
他還在喃喃自語。
“哼,足有六十米深的地方,那人按照那個死鬼的說法,應該是練就特殊煉腑法門,所以才有跨階戰力,但是畢竟不是搬血,就算是搬血,也不可能感應到我這么深的密室,上面還有假山遮掩。”
“還有,我不過是過去站了下臺,畢竟沒有出手,他不一定會放在心上,那個柳輝狗東西,哪里惹來的...啊...”
忽然感覺心臟猛然一痛。
全身氣血流逝無力。
下意識低頭一看。
心臟位置直接坍塌。
然后恍惚間回過神來。
此刻自己哪里在密室,根本就已經出現在地面。
身前那個年輕男人正慢慢的收回手掌。
“怎么回事,妖術,妖術...”
他終于明白為何搬血境界的商盟會長在最后,為什么那么驚恐了。
這根本不武道。
或者...
最后的目光看向那個年輕男人。
或者這是一個外表看著像年輕人,實際上已經活了幾百年的老怪物,所以才有如此讓人死不瞑目的手段。
下一刻。
他倒在地上。
已經無法求證。
最后只是后悔自己不該為了一點利益出去站臺,或許也在詛咒顧寒山的不依不饒。
顧寒山并無任何不忍。
“顧某雖然不喜打打殺殺,但是此次就是為殺人而來。”
“更何況。”
眼神淡漠。
“更何況,做出選擇就要承擔責任,打得過就對我重拳出擊,打不過就只是認為自己不過是現身了一下可以原諒,好事全都被你們占了嗎?”
同時顧寒山的身體下意識的抬起頭。
看了一眼昏暗的天空。
“今日的確是個好日子。”
接著和無形無相的識神視線對視一眼。
明明都是自己。
卻能自己看自己。
那種感覺有點奇怪。
“如今有著出竅行法配合,要針對比自己弱的,取其性命,簡直就是探囊取物,就算比自己強的,只要不是強得夸張,同樣已經完全毫無壓力。”
“法道之途,一旦突破,沒想到效果比起前一個境界,強大這么多,這才是真正的質變,前面三個境界只是一種積累一般。”
“啊...你是誰,老爺,你怎么了!”
"來人啊,來人啊,有人入侵..."
顧寒山看了那驚慌失措的一群仆人一眼。
又看了看某個方向。
身影就消失在原地。
一會之后。
就已經離開扶臺城,向著荒野而去。
荒野之中。
一個人正在快速奔逃。
“那柳家到底怎么回事,那人又是為了什么,到底是什么實力,難道是傳說中超級大派的真傳弟子?”
“哼,柳輝那狗東西,引來了強敵,這件事過后,我一定要讓你給個說法...”
“嘭!”
回過頭一看。
眼神收縮。
“饒我,我知道那柳輝往哪里去了!”
“啊!!”
顧寒山收回手臂,看了看自己被內腑罡氣攪爛的衣袖。
看向一個方向。
“我也知道他往哪里去了。”
“正好順路。”
那個方向有一個山。
叫做扶臺山。
“我顧寒山是有記憶的啊!”
“上次都還未完全了結,還要主動前來,時間果然總會讓人生出傲慢。”
“原本只是替這李兄出個頭,現在看來,還有我的鍋,這是要讓顧某難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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