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時間線來說,還要三年之后蕭老爺子死后,蕭鐸才會被公布身份。
難道是因為她的重生,無意之間改變了這一切?
此刻,蘇淺淺因為蕭老爺子的一句話白了臉。
不是傳聞說蕭鐸是個孤兒嗎?怎么可能會是蕭老爺子的孫子?
那她剛才說的話,豈不是都被蕭老爺子聽進去了?
要知道得罪了蕭老爺子,這輩子在金融界也別想有什么出路了。
想到這里,蘇淺淺求助一樣地看向了薄司言。
“蕭老先生,淺淺只是一時間口無遮攔,念在她的年紀小,請您不要跟她一般見識。”
蕭老爺子也不過是用鼻孔出了個氣:“本來聽說薄總身邊出了一個業內天才,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及。”
蘇淺淺臉色煞白。
顯然,蘇淺淺已經在蕭老爺子這里敗光了好感。
沈曼將這一幕看在眼里。
事到如今,這一次就算是薄司言開口也沒有用,這么說人家的孫子,人家沒有當場把人趕出去就已經算是給了臉面。
薄司言抿了抿唇,不再開口。
而蕭老爺子的目光觸及到沈曼的時候,添了幾分柔和:“你是沈家的丫頭吧?”
沈曼回過神來,見蕭老爺子主動和自己搭話,于是點了點頭,說:“我是沈曼。”
“沈老頭年輕的時候長得不怎么樣,生出來的孫女長得可真是好看,四十多年前,我和你爺爺還拜過把子,現在一眨眼,你都長這么大了。”
拜把子?
沈曼記憶中,爺爺總是吊兒郎當的樣子,從來不問家里的事情,去的也早,還從來沒聽說過和爺爺認識蕭老爺子。
正當沈曼不知道要怎么回答的時候,蕭老爺子湊上前一問:“你嫁人了嗎?”
沈曼點了點頭:“嫁了。”
“嫁給了哪家小子?”
沈曼瞥了一眼身側的薄司言。
蕭老爺子當看到薄司言之后,那張臉頓時就垮了下去。
“薄老賊生的孫子就是可惡!”
聽到蕭老爺子這么說,薄司言也不過是微微一笑:“爺爺生前也是十分念叨蕭老先生,看來兩位從前的關系不錯。”
“誰跟他關系不錯!”
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只有蘇淺淺站在身側異常尷尬,仿佛被當成了不存在的空氣一樣。
等到蕭老爺子走后,蘇淺淺拽了拽薄司言的衣角:“薄總,我想離開了。”
薄司言望了一眼外面的天色,說:“我送你。”
蘇淺淺問:“那沈姐姐怎么辦?”
薄司言看了一眼在不遠處和蕭老爺子相談甚歡的沈曼,冷淡的說:“她自己能回去。”
蘇淺淺看向沈曼的眼神中帶著些許的嫉妒。
憑什么沈曼能夠得到老爺子的青睞?這根本不公平。
這邊,沈曼看見了薄司言和蘇淺淺一前一后的離開了會所。
李秘書湊上前,小聲的說:“薄總先送蘇小姐回宿舍了。”
“知道了。”
李秘書本以為沈曼聽到這個消息會哭鬧,卻沒想到沈曼的反應這樣平靜。
一旁的蕭鐸說:“薄司言送別人回家了?”
沈曼也不覺得丟臉:“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嗎?”
不僅僅是她看見了,所有的人都看見了。
一連兩次,薄司言都沒有將她這個妻子放在眼里,而且毫不避諱的送另外一個女人回家,反而將自己的妻子丟在宴席上不管。
明天的貴婦圈子里還不知道要流傳著怎么樣的傳聞。
“你不生氣?”
“不生氣。”
前世她已經受夠了在意薄司言的日子,她現在絕不會讓自己重蹈覆轍。
蕭鐸看著沈曼的側臉,盡管她已經表現的毫不在意,但他還是從沈曼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絲落寞。
“沈小姐,有這個榮幸送你回家嗎?”
天色已晚,沈曼也的確是在這個地方待夠了。
李秘書站在一旁,說:“蕭爺,還是讓我送夫人回家吧。”
蕭鐸沒理會李秘書,而是等待著沈曼的反應。
沈曼站了起來:“麻煩蕭爺了。”
蕭鐸像是個紳士,站在沈曼的身側,只留李秘書一個人站在風中凌亂。
這、這要他回去怎么和薄總交代啊!
沈曼跟著蕭鐸上車,開車的是傅遲周。
能讓堂堂傅家大少充當司機的也就只有蕭鐸一個人了。
“大哥,我在外面等了你幾個小時,結果你在里面泡妹?”
沈曼從反光鏡中都能看得出傅遲周的無語。
蕭鐸不咸不淡的說:“先送沈小姐回家。”
“喂,咱們一會兒可是要去......”
傅遲周話音未落,蕭鐸就一腳踹在了駕駛座的后椅背上。
傅遲周看見了反光鏡中蕭鐸警告的眼神,頓時不說話了。
“你們一會兒有事情要辦?”
“也不是很重要。”
“其實你也不用送我,我自己能回去。”
“海城看上去風平浪靜,但很危險,尤其你是薄司言的妻子。”
沈曼挑眉:“蕭爺,薄司言和你不一樣,他可是正經商人。”
蕭鐸淡淡的說:“在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他薄司言,也未必干凈。”
面對蕭鐸的話,沈曼沒有反駁。
前世她嫁給薄司言多年,薄司言從來都沒有讓她過問過薄家的事情。
雖然表面上薄司言是一個正經商人,但是在這海城能夠手握絕對權力的男人,又怎么可能干凈?
只不過,薄司言隱藏的更深而已。
而蕭鐸,根本不屑于隱藏,畢竟傳聞中的蕭鐸,從無軟肋。
“沈小姐,到了。”
傅遲周將車停靠在了薄家的大門口。
看著薄家的燈還是關著的,也就是說薄司言這個時候還沒有回來。
“謝謝蕭爺,有勞傅少。”
沈曼下了車。
蕭鐸眼看著沈曼進了薄家的大門后,才搖上了車窗,對著傅遲周說:“走吧。”
“你還知道走啊,你忘了十二點約了和孫海交易?”
傅遲周看了一眼時間:“這都遲到了!”
“那就讓他等著。”蕭鐸冷冷的說:“那孫子要是拿不出東西來,我非砍他一只手。”
這邊,沈曼剛剛推開屋內,就感覺到了不對勁。
劉媽知道她怕黑,客廳一般會給她留燈,但是此刻,客廳的燈卻是關著的。
“薄司言?你回來了?”
良久,房中都沒有聲音。
沈曼意識到不對,剛準備離開,身后突然被一只大手捂住了嘴巴。
“他媽XX臭娘們!都是你!老子的錢都沒了!”
沈曼想要掙脫,但奈何對方的力氣太大。
沈曼掙扎之下,掏出了包里的打火機,燒在了男人的手腕上。
男人吃痛,后撤了好幾步,沈曼立刻奪門而出。
薄司言!薄司言!
沈曼的心里一遍遍的喊著這個名字。
她一邊跑一邊拿出了手機,撥打了薄司言的電話。
“喂?”
“薄司言!你在哪兒?你快回來!家里有人......”
沈曼的話還沒有說完,手機就被打翻在地。
眼前有一輛面包車停在了沈曼的面前,車燈晃的沈曼睜不開眼睛。
電話那邊的薄司言皺著眉頭:“沈曼?”
“想要救你老婆,拿一百億來換!”
薄司言的眸子一冷,對方已經掛斷了電話。
“薄總,你怎么了?”
身側的蘇淺淺看薄司言的神色不對。
薄司言幾乎是咬著牙說:“回家!”
司機一怔:“可是薄總,已經快到宿舍樓了。”
“我讓你開車回家!”
“......是,薄總!”
蘇淺淺還從來沒看到薄司言這樣緊張的神情。
“沈曼出事了。”
“沈姐姐?沈姐姐出什么事了?”
薄司言沒空理會蘇淺淺,他剛才只覺得這個聲音熟悉,但是一時間想不起來在什么地方聽過。
夜色深沉,傅遲周已經將車停在了一個廢棄車廠外。
蕭鐸下了車,看見孫海等一眾人還沒到。
傅遲周罵罵咧咧的說:“媽的,這孫子還敢比我們晚?皮癢癢了吧!”
蕭鐸點了根煙,不遠處,一輛面包車疾馳而來。
孫海連滾帶爬的從車上滾了下來。
“蕭爺!傅大少爺,我、我路上有點事情耽誤了。”
孫海諂媚的笑著。
“錢呢?”
傅遲周問。
“傅少,蕭爺,您聽我說,都是一個臭娘們壞了我的事!我剛才是叫人給她綁起來了,所以路上耽誤了點時間,蕭爺......”
傅遲周不耐的說:“打住打住,誰問你這個了?我只問你,我們要的東西呢?”
“那、那東西就是被那臭娘們給買走了!不過沒關系,她老公有錢,我已經讓人打電話給她老公,要救他老婆,就得給一百億贖金!那錢,可比那地要值錢多了!”
蕭鐸冷淡的說:“那就盡快,我的時間寶貴。”
“您放心!我和薄司言說了,一個小時之內要是拿不出一百個億,我就撕票!”
猛地,蕭鐸瞳孔緊縮,他上前拽住了孫海的領口,聲音像是浸在了冰窖一樣冷:“你說誰?”
“薄、薄司言啊......”
孫海被蕭鐸嚇得發顫。
蕭鐸聲音越發的冷:“你,綁了誰?”
“沈家大小姐,沈曼!她就是薄司言老婆!都是因為她搶了那塊本來幾個億就能帶走的地皮,所以我這才......”
沒等孫海說完,蕭鐸一腳就踹在了孫海的胸口,孫海被踹的后仰八叉。
蕭鐸的語氣中都噙著危險:“人,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