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面前的人快要昏厥,薄司言連忙抽回了手。
“咳咳!”
沈曼咳嗽了兩聲,臉上依舊漲紅,半天才緩過來。
“沈曼,我......”
薄司言想要伸手去碰一碰沈曼脖子上的紅痕,沈曼卻警惕的向后退了退。
薄司言沉默。
剛才,是他失控了。
這一路上,薄司言和沈曼相對無言,等到了薄家,沈曼看見家中布置的十分溫馨,想都不用想,一定是薄老夫人讓劉媽特地布置。
想到剛才車里的場景,沈曼自嘲一笑。
和一個想要殺了她的男人住在一個屋檐下,還真是讓人膈應的要命。
“沈曼!”
薄司言的聲音在身后響起,沈曼卻沒有停下上樓的腳步。
她現在一句話都不想和薄司言多說,更不打算去聽薄司言的解釋。
第二天,天微微亮,沈曼從樓上下來,見薄司言略帶疲倦地靠在沙發上,像是一夜都沒有睡。
她收拾了一點日用品,準備一大早就回到公寓去。
薄司言見沈曼下了樓,神經一下子就繃緊了,他擋住了沈曼的去路,狼狽的模樣添了幾分憔悴,語氣里也帶著些許的服軟:“你去哪兒?”
“回公寓。”
沈曼的神色冷淡。
薄司言抓住了沈曼的手腕,張了張口,似乎是要說什么,但最后卻緩緩說道:“你今天先別走,昨天晚上事情鬧得大,我怕奶奶知道后會來問情況。”
沈曼甩開了薄司言的那只手。
她本來以為薄司言是要為昨天晚上的事情道歉,卻沒想到他竟然還是害怕蘇淺淺受到傷害。
這男人,真是沒救了。
“跟我沒關系,你照實說吧。”
她本來是打算今天留下來的,但是出了昨晚上的事情,她現在反而是一刻都不想待在這里。
薄司言按住了沈曼的行李,說道:“你不是不想讓奶奶知道你去A大上學嗎?”
只一句話,沈曼從薄司言的話里聽出了威脅。
為了蘇淺淺,薄司言還真是什么都愿意做。
“大不了,就離婚。”
聽到沈曼的這句話,薄司言愣了愣。
沈曼沒有再給薄司言一個眼神,提著行李就從薄司言的身側略過。
薄司言只覺得手里一瞬間空落落的,連帶著心里也空了一塊。
薄司言揉了揉眉心,他實在是不知道,為什么昨天晚上他的情緒會這么失控。
他從來都能抑制住自己的脾氣,可他一想到昨晚沈曼拒絕了陪他出席晚宴,轉頭卻和蕭鐸一眾人出現,心中就止不住的憋悶。
這一次,是他做的太過火了。
‘叮叮——’
手機上傳來了李秘書的電話,薄司言疲倦的接聽,問:“什么事?”
“薄總,蘇小姐想出院。”
“我知道了,送我過去吧。”
“是,薄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