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鐸將水遞送到了沈曼的口中,一連三杯,沈曼實在是沒忍住一口吐了出來。
見自己的意識逐漸清明,沈曼生氣的一拳錘在了蕭鐸的肩膀上:“怎么這么晚才來!”
“對不起。”
蕭鐸的聲音很低。
沈曼又是一拳打在了蕭鐸的身上,嗔怒道:“你剛才對厲云霆說什么?”
聞言,蕭鐸著急解釋:“那個是因為......”
“你還拿槍指著我!你想殺了我?”
“我怎么可能想殺你?馬忠的反應一流,他不會讓你死。”
“你就這樣把我的命交到外人的手上了?萬一他沒反應過來呢?”
“不會,因為我的槍抬高了一公分,即便他躲不過,也傷不到你。”
蕭鐸一一耐心的解釋,沈曼只覺得鼻尖酸澀,她一股腦的撲到了蕭鐸的懷里,傾訴著這幾天她所有的委屈。
“你知不知道,厲云霆他就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鬼!他就不是個人!”
見沈曼在蕭鐸的懷里嚎啕大哭,傅遲周識趣的沖著屋子里的人招了招手,做了一個噤聲加輕手輕腳的手勢,隨后一眾人偷偷的溜出了房間,臨走的時候,傅遲周還不忘幫兩個人將房門關上。
“我知道,我都知道,別怕,我在。”
蕭鐸輕輕撫摸著沈曼的后背,沈曼也逐漸在蕭鐸的安撫之下恢復了正常的情緒,她抬頭看著蕭鐸,說道:“你和厲云霆認識?”
“恩。”蕭鐸說道:“從前......我們算是兄弟。”
沈曼沉默,她說道:“厲云霆以為我今天下午聯系的人是薄司言,所以特地給我準備了迷藥,想要利用我威脅薄司言,或者是想要利用我和薄司言談判。可他不知道你我之間的關系,所以出了紕漏。”
“只有我向他表示你對我并不重要,他才會丟下你逃離云城,畢竟帶著一個中了迷藥的女人,并不利于他逃亡。”
沈曼皺眉,問:“他真的沒有留一手準備嗎?”
剛才厲云霆的樣子仿佛穩操勝券,不知道的大概都以為厲云霆在酒店布置了其他的人手。
蕭鐸說道:“厲云霆一向喜歡心理博弈,但是他這一招,對我沒有用。”
沈曼沉默。
也就是說,酒店里面根本就沒有厲云霆的人!
“怪不得,怪不得厲云霆明知道云非寒是故意留他和我在云城,竟然只是讓馬忠背地里行事,表面上毫無舉動,原來是因為他的人手不足,沒辦法和云非寒在云城的勢力抗衡!”
“是這個意思,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就算是厲云霆,也不能夠一手遮天。”
沈曼突然就明白厲云霆為什么放著海城不去,而是冒險去了云城。
因為海城有薄司言,云城雖然是云非寒,但兩家是合作關系,云非寒不敢鬧得太僵,只有去了云城,厲云霆才能夠更好的抽身回到洛城。
“他這么費力的來到海城,難道不知道來時容易,回時難?”
蕭鐸沉默了片刻,說道:“他想要的東西在海城,應該是已經得到了,所以才會想辦法回洛城。”
“得到了?不可能啊,咱們發現的賬本已經被我鎖起來了,總不能他要找的是其他的東西吧?”
蕭鐸搖了搖頭。
目前還不好說。
就在此時,蕭鐸的余光落在了沈曼的大腿上,只見沈曼的大腿被掐出了一塊青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