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薄氏公司內,李秘書站在總裁辦的門口,猶豫著敲響了辦公室的門。
“進。”
薄司言正在細心修剪一束玫瑰花,李秘書站在薄司言的對面,欲言又止。
薄司言今天的心情似乎很好,他看了一眼李秘書,問:“什么事?”
“薄總,沈小姐和蕭鐸的婚事定下來了,訂婚宴的時間和您相撞,您看......”
李秘書試探性的觀察著薄司言此刻的神情,可薄司言臉上卻沒有絲毫的波瀾。
“地點不相撞就好,我怕淺淺看著心煩。”
薄司言將花修剪好后,便對著李秘書問道:“我讓你訂的那家餐館你訂好了嗎?”
“......已經訂好了。”
“恩,到時候你親自去接淺淺過去。”
“是,薄總。”
李秘書站在原地,看著薄司言正在精心打扮著自己,忍不住開口問道:“薄總,沈小姐和蕭鐸訂婚,您......”
薄司言淡淡的說道:“我和她不過就是商業聯姻,如今蕭氏在這個時候宣布訂婚日期,不過就是故意挑釁,但他們也張狂不了多久了。”
“薄總,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李秘書猶豫著,問:“沈小姐訂婚,您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從前沈曼一門心思想要做薄夫人,要的不過就是我薄家的權勢,如今她轉而投靠蕭鐸,我為什么要對這種女人有感覺?況且,我和她本來就沒有什么情感。”
薄司言的話涼薄,讓李秘書不由得心驚。
他之前考慮過別的情況,比如薄總只不過是假裝失憶,只是為了迷惑他獨自前往云城解救沈小姐。
可是這幾天的時間下來,薄總似乎就只記得蘇淺淺,而且變得和從前一樣,對沈曼很是厭惡不屑。
這一年多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可薄老夫人并不想讓薄總再對沈小姐產生任何的情感,所以只將兩個人的婚姻在薄總的面前草草揭過。
薄總恢復的和一年前一樣,他的情緒永遠是這樣毫無波瀾,即便是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他也可以處變不驚的坐在辦公室里繼續工作。
薄司言被李秘書看的有些不耐,他微微皺眉,說道:“還不趕快去辦?”
“是,薄總。”
李秘書走出了辦公室。
薄司言也將玫瑰花捧在了手里,只是眼神中倒映的不再是情深,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冷漠。
傍晚,趁著四下無人,張秘書乘車帶著沈曼去了警局。
顧白被抓,這件事情本來鬧得很大,多虧了張秘書第一時間將新聞壓了下去,所以目前知道此事實情的人并不多,很多人都將此時當做烏龍事件來看待。
畢竟之前顧白的口碑很好,從來都沒有傳過他打架斗毆的新聞。
見沈曼來了,門口的工作人員立刻端上來了一杯熱茶,說道:“沈小姐,真是不好意思,我們局長今天不在,不過局長吩咐了,沈小姐想要見誰,一概通融!”
“你們劉局長關鍵時刻倒是很會當縮頭烏龜啊。”
工作人員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如今一邊是得罪薄氏,一邊是得罪未來的蕭氏夫人,聰明的人當然是選擇躲事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