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浩軍趕到山腳下。
果然看見余秀蘭和北海劍派一眾女弟子,全都被捆在了這里,一個個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
岳峰精通瞬身之術,能夠把她們抓住,然后轉移在這里,一點也不奇怪。
走到這些地下所臥這些女子身前,吳浩軍伸手探了探她們的鼻息,覺得呼吸調勻,除了昏迷不醒之外并無他礙。
當即從儲物袋里拿出一些冷水出來,潑了少許在她們臉上。
吳浩軍先是救醒了余秀蘭,才替她解開了繩索。
余秀蘭初時不知身在何地,微微睜開眼睛,突然省悟,才知手足被縛。
吳浩軍接著又去救其他女弟子。
過得片刻,書院眾弟子都是嚶嚀一聲,醒了轉來。
沒一會兒,那些被岳峰抓到這里的女弟子們,全都得救了。
余秀蘭當即一躍而起,走到吳浩軍身前,對他深鞠一躬,說道:“多謝吳少俠出手相救,老身不知該如何報答才好。”
說著,又要給吳浩軍跪下。
吳浩軍趕忙攔住,說道:“南海三劍的老大還在山上,咱們先去救人再說!”
余秀蘭急忙說道:“正是,你看我這老糊涂的,快些救人要緊!”
眾人一起上山。
吳浩軍把之前如何打敗桑宇,又如何在書院與岳峰交手的過程,簡略說了一遍。
眾人聽得驚心動魄,無不稱贊吳浩軍有勇有謀。
余秀蘭道:“照你說來,南海劍派倘若與我北海書院聯合,大家互不干涉,的確也是一件好事。”
吳浩軍趕忙說道:“在下未得任何允許,便私自做主,提前不曾與貴派商議這件大事,就草草做出決定,實在是在下敢胡亂行事,還請莫怪。”
余秀蘭笑道:“事有輕重緩急,你當時為了救人,這也是情非得已。”
頓了頓,接著說道:“不過這件事情我作不得主,就算是我答允了,還得我掌門師妹應允。”
吳浩軍道:“咱們只管上山,尋到婁掌門以后,問問她的意見便知。”
余秀蘭甚是歡喜:“吳少俠,咱們這就快去救人!”
吳浩軍允諾,同余秀蘭一起往后山走去。
一眾女弟子跟在余秀蘭的身后,聽到兩人對話,也都是議論紛紛。
嘰嘰喳喳的,全是女子聲音。
有同意雙方和平共處的,也有的要為死去的姐妹們報仇。
眾說紛紜,各有各的道理。
其中,只有臧玲兒一人面色抑郁,路上一言不發。
南海三劍當中,已有兩人敗在了吳浩軍的手上。
就連那召喚師桑宇,也不是吳浩軍的對手,現在只有最后一次機會。
她心里也是十分忐忑。
既希望吳浩軍贏,能夠替師門解圍,也希望吳浩軍死掉,這樣她的大仇也就算是報了。
……
吳浩軍一行人,又走了一段距離。
前方不遠處,傳來一陣兵刃相交之聲。
眾人加快腳步,奔到近處,只見一人大袖飛舞,長劍霍霍,力敵五只妖獸,正是北海書院掌門婁仙語。
一旁著數十人,或坐或躺,一看便知是北海書院的眾女弟子。
吳浩軍見狀,當下一步步的走近,哈哈大笑道:“打架怎么不叫上我?”
這五只妖獸都是被桑宇之前召喚出來的,南海三劍正是憑著這五只妖獸,一舉攻破了北海書院。
雖然桑宇已經被吳浩軍收服了,但這些個妖獸依然在執行桑宇下達的命令。
對吳浩軍的出現,都是人恍若不聞,仍是圍著婁仙語,劈頭蓋臉地往她身上招呼。
吳浩軍見婁仙語身上已有好幾灘鮮血,臉上也都是鮮血,同時左手使劍,顯然右手已受重傷。
若是自己遲來得半步,只怕她已給這些妖獸分吃了。
這時人叢中已有人呼喝:“掌門!”
一群女弟子,也想要要過來救人,可他們哪里是這五只妖獸的對手?
余秀蘭一聲令下,才把他們呵斥住。
當下,又快速挑選出了最強的十名弟子,吩咐他們照顧好其余人,然后獨自一人沖上前去。
這時,吳浩軍已經加入戰團,和婁仙語一起對付五只妖獸。
再加上余秀蘭,婁仙語這邊的壓力瞬間減輕了不少。
婁仙語逮到機會,一劍刺出,迅如雷電一般,跟著嗤的一聲響,一劍插入了一只妖獸的胸膛。
婁仙語這一劍使了全力,竟將這只妖獸釘了在地下。
她身子晃了幾晃,再也支持不住,癱倒在了地上。
計巧巧急忙沖過去,撲在她的身上叫道:“掌門,掌門!”
一旁,臧玲兒見狀,對那妖獸一劍砍下。
“不可!”
婁仙語出口阻止,但卻為時已晚,
臧玲兒那一劍落下,砍掉了那只妖獸的腦袋。
眾弟子都沒有反應過來怎么回。
小師妹明明是斬殺了妖獸,掌門師尊為何卻大喊“不可”?
便在此時。
就看那只妖獸被砍掉的腦袋,又重新長出來了一個。
另一邊,本來已經滾落出去的妖獸腦袋,也同樣長出來了一個身子。
竟然還可以再生?
這一幕,可把在場之人全都嚇壞了。
要說以婁仙語的實力,想要獨自對付南海三劍都不在話下,何況是這樣一只妖獸?
但就是這妖獸能夠分身,而且怎么都殺不死,這就讓婁仙語頭疼了。
身邊傷了數十名弟子,還有兩位長老也在其中。
然而卻拿這妖獸一點辦法也沒有。
本來的一只妖獸,被她們越殺越多,最后變成了十個一模一樣的魂武境巔峰的妖獸。
這是桑宇用來對付婁仙語的手段,就是要她北海書院弟子全都死在這里!
婁仙語用盡了很大力氣,才把其中五個妖獸的身體死死定住,叫他們不死卻也無法再繼續分身。
誰料她好不容易才定住了第六個,卻又被臧玲兒砍下一個頭來。
本來的五只妖獸,頓時又變成了六只。
那妖獸沖過來一把抓住了婁仙語,張開大嘴就朝她脖子咬了下去。
吳浩軍見狀,手中降妖寶劍擲出。
咻的一聲。
長劍破空而至。
直接切斷了這只妖獸的脖子。
降妖寶劍剛好是這些妖獸的克星,那妖獸悶哼一聲,撲通一下癱倒在地。
吳浩軍和這妖獸相距本有一段距離,本來只想著救人,叫那妖獸無法傷害道臧玲兒的性命,卻沒料到自己一劍竟然將那妖獸擊斃。
臧玲兒呆了一呆,怔怔望著吳浩軍。
這人雖然殺了自己的爺爺,但當時是情勢所迫,而自己三番兩次被吳浩軍所救,這仇真的是沒法再報了。
一旁,婁仙語也是非常意外。
她用盡了各種手段,也最多只是能夠把這些妖獸困住,設法將其定在地上叫他們不能動彈,卻不能像吳浩軍這樣直接將其殺死。
更何況吳浩軍看起來才氣武境巔峰,又如何能夠一招殺死一個靈武境巔峰的妖獸?
一旁,計巧巧看出了婁仙語的心思,對她說道:“掌門,他就是殺死了曹雄的吳浩軍,這一路上多虧了吳大哥,他救了我們好幾次,就連南海劍派的岳子穆和岳峰,都被他給打跑了!你是不知道,吳大哥當時可威風了……”
計巧巧開啟了他的“小麻雀”模式,嘰嘰咋咋地說個不停。
婁仙語也沒有再去聽她后面講的什么,而是心中無比震驚:“難怪看他這么眼熟,原來他就是在帝都天牢殺死曹雄的那個人!”
這樣的話,吳浩軍能夠秒殺那一只妖獸,就不覺得意外了。
吳浩軍橫沖直撞,頃刻之間,又將一只妖獸斬殺。
那妖獸還是應聲倒下,身體不能復原,也無法進行分裂。
眾妖獸見到吳浩軍實力之強,直是匪夷所思,料知再斗下去絕討不了好去,于是掉頭就跑。
吳浩軍還想要去追,但剩下的三只妖獸,頃刻間便都隱沒在長草之中。
“怎么辦?這些妖獸要是留在北海書院,那可是大大的不妙!”
余秀蘭面色有些陰沉,其余眾女弟子也都是束手無策。
但現在最重要的事情,還是趕緊給剩下的人療傷。
臧玲兒本是丹府出身,身上還有許多治傷的靈藥,立刻取出一些,服待著婁仙語與眾師伯師姐服下。
余夢云等女弟子圍在婁仙語四周,眾人見她傷重,誰都默不作聲。
婁仙語胸口不住起伏,稍作調息之后,緩緩睜開眼來,向吳浩軍道:“你,果然就是那天殺死曹雄,后來被人皇奉做降魔大元帥的吳浩軍么?”
吳浩軍笑了笑,搖頭道:“虛名而已,不足掛齒。”
婁仙語閉上了眼睛,微微一笑:“今日多虧有你相助。”
一旁,傳來一眾女弟子的哭泣聲。
吳浩軍抬起眉眼一看,才看到原來是北海書院的一名長老,出氣多,入氣小,顯然已是難以支持。
那長老姓盧,她連喘幾口氣,突然向吳浩軍跪下說道:“今日我北海書一敗涂地,還請這位少俠……”
說到這里,一口氣已然接不上來。
吳浩軍見她命在垂危,連忙說道:“在下一定盡力而為!幫你們度過難關!”
盧長老勉強睜雙目,瞧了吳浩軍一眼,又看向婁仙語,斷斷續續地說道:“掌門,我……我快不行了……我知你向來看不上那些臭男人,但……但這位少俠他……他救了咱們書院這么多……您不能……不能……”
說到這里已是呼吸急促,隔了一陣,才接著說道:“不能一概而論,我……我先行一步了。”
吳浩軍急忙拿出一枚丹藥,遞給身旁一名女弟子:“快,去幫她服下。”
一旁,臧玲兒淡淡說道:“這丹藥沒有,救不了盧長老的。”
婁仙語抓住了這位長老的兩手,一字一句說道:“盧長老放心,你休養幾天,就會痊愈。”
盧長老分別抓住了吳浩軍和婁仙語的手腕,道:“你……你們答應了嗎?”
吳浩軍見她雙眼凝望著自己,滿臉是切盼之色,唯恐自己不肯答應,和婁仙語對視一眼,一起說道:“放心,沒事的。”
盧長老微微一笑,道:“好,很好……”
吳浩軍見她眼神渙散,呼吸極微,已是命在傾刻。
他身上雖有丹府的靈丹妙藥,但卻不會使用,臧玲兒雖然懂的使用,但一時三刻也配不出能夠起死回生的靈丹。
盧長老連番惡戰,已經是油盡燈枯,全憑一口執念堅持到了現在。
這時候再無任何掛念,一口氣再也不過來,就此氣絕。
吳浩軍伸手探她鼻息,呼吸已停。
北海書院眾弟子放聲大哭,一片哀聲,此時天色已黑,四周黑沉沉地,更顯凄涼。
婁仙語命余夢云帶了幾名女弟子,抬著盧長老的尸身埋了,自己則打起精神,帶著余秀蘭等人,準備去尋南海岳琳算賬。
吳浩軍跟在后面,一路保護。
……
帝都,御書房。
小人兒開口道:“主人,您和我說這些話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姜曉宇陷入了短暫的沉思:“我以前有些設定還不太正確,需要修正一下。”
小小說道:“主人,你想修訂之前的設定嗎?可是有件事情你被你忽略了。”
姜曉宇有些意外:“啥事情?”
小小趴在了桌子上。
“主人你每次修改的,都是這個世界最基本的程序。”
“同時也是這個世界的基礎。”
“只要你愿意,你隨時可以修改,小小根本攔不了你。”
“只不過,系統擔心承受不了您所造成的負擔,所以這才有這種設定。”
聞言,姜曉宇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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