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修行者嗎?”
面對少年的提問,葉亭暮沒有隱瞞。
直言不諱,道:‘是的!’
少年茫然點頭,小聲嘀咕。
“怪不得呢。”
葉亭暮挑了挑眉。
問道:“這里.......是哪里?”
“藥王村!”
葉亭暮表示沒聽過,不過這名字起的不錯啊。
他再問:“這里是九州嗎?”
“是啊,九州燕州。”
原來如此。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葉亭暮腦海琢磨著。
燕州是九州的門戶。
也是離萬獸山最近的州。
從此地回京,以自己的腳力,哪怕借助飛行符,怕是也要六七日。
若是守能幻化出之前的本體,興許會快上一些。
兩日可至。
自己出來的夠久的了。
這一趟又發生了這么多事。
想來萬獸山一事,如今已然天下皆知了。
他不知道,七國吃了這么大的虧,會不會有所動作。
但是自己下落不明,難免會讓弟弟妹妹們擔心吧。
他還是要抓緊回去才行。
“少年,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聞言,眼中愣了一下。
隨之眉梢之處掛著一抹愁,一閃而過。
淡淡的回道:“白洛。”
葉亭暮摸著下巴,白洛,怎么有點像女孩名字。
怪不得這小伙子,長得這般秀氣。
他再次一拍腰間,數錠黃金浮現。
“救命之恩,無以為報,這些全當感謝,多日來的照料之恩。”
白洛見此,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
眼珠盯著那地上在火堆旁,泛著金燦燦光芒的黃金,整個人都緊張了。
這么多黃金,她從來沒見過。
對于她來說,未免是太貴重了些。
她斷然是不敢收的。
而且自己確實也沒做什么。
只是恰巧出門,看到了從天上掉下來的一人一狗,見對方還有氣息,故此相救,本就沒想過要讓對方報恩。
她連忙擺手,結巴的說道:‘這....這太多了,我不能要!’
葉亭暮不由輕笑。
“拿著吧,這是你該得的,等開春了用這錢,修建一間新房,明天冬天就不會這般冷了。”
白洛連連后退。
“你快收起來,爺爺教過我,但行做好事,莫要問前程,若是我收了,就.........”她沒有在繼續說下去。
葉亭暮卻是懂了她的意思。
在這方世界,能有此初心者,少矣。
至少自己不會。
眼前的少年,在他看來,自然是善良的,既然是如此,那這銀兩自己自然是更要給了。
有恩必報,這是葉亭暮的準則。
正在他準備說些什么的時候。
屋外不遠處,卻傳來了嘈雜的聲音。
聽腳步之雜亂,足有十于人。
白洛也聽到了動靜,她來到了虛掩的木門旁。
向外看去。
隨之清秀的面容上,掛上了驚慌與害怕。
她對著葉亭暮小聲喊道,語氣有些焦急。
“你快躲起來,官府的人來了。”
葉亭暮一愣,官府的人來了,為何要躲。
他不為所動,繼續啃著饅頭,細細咀嚼。
白洛雖然面容之上依舊掛著擔憂,卻也無能為力。
她知道,但凡是官來了,那就沒有什么好事。
片刻后,一聲嘹亮的嗓音響了起來。
“家里有人嗎?”
白洛聞言趕忙打開了竹門。
門外是十于官兵。
披甲執刃,面容兇煞。
“有人,大人你們這是要干嘛?”
面對白洛的詢問。
那領頭的小將道:“俸燕王命,戰事將起,然軍中缺少藥材,故此與民征收,凡燕州之民,務必舍小為大,全力配合。”
說完他大袖一揮。
“來人,把里面的藥材都給我搬走。”
“諾!”
白洛聞言,連忙用瘦弱的軀體擋住了竹門。
這些藥材,可是她一年的辛苦所得。
還等著開春賣個好價錢。
自己來年一年的口糧也就有著落了。
可是如今對方居然一句話就要拿去。
這不是要她的命呢嘛?
她又豈能甘心。
“大人,不可以啊,這可是我明年的口糧啊,你要是拿走了,我明年怎么活。”
那小將怒目沉眉。
“怎么,你想反抗王命不成,給我讓開,不然,就地斬首。”
白洛被這般話語,嚇的身體一顫。
扭捏著拳,咬著牙,退到了一旁。
她是個聰明人,自然知道,與他們硬來,死的會更快。
在這方世界便是這樣,弱者從來沒有發言的權利,更不要說是反抗了。
那樣的代價是死。
他們承受不起。
“算你識趣,給我搬,只要是藥,統統拿走。”
身側的幾人聞言,繼續向前,推開白洛,向屋中而來。
忽而此時。
只見那官差剛入屋中,便從門口之側的竹墻之上,倒飛了出來。
伴著竹墻的破碎聲,和眾官差重重的落地聲。
接著便是嚎叫連連。
“哎呦......”
突如其來的一幕。
讓那小將和眾甲士警惕了起來。
腰間長刀紛紛出鞘。
明晃晃的大刀,在雪地與光的折射下,顯得更加的刺眼。
小將更是高聲喝道:“里面是什么人,敢對官差出手?”
白落則捂住嘴巴,倚靠門框。
她沒想到,自己救的人會出手。
更沒想到,對方這么厲害。
剛剛的一幕,門外的小將們看不到,她卻是看的真切。
四人被打飛出去的時候,她看到,葉亭暮甚至都沒有動。
葉亭暮緩緩起身。
取過床上的化雷。
而后悠悠朝門口而去。
行至門口,他的語氣帶著幾分低沉。
而后開口問道:“強闖民宅,難道不該打嗎?燕王就是這么教你們的。”
他話語很冷,讓人聽之便會下意識的犯怵。
那小將的喉嚨處,也不自覺的滾了滾。
雖然眼前的男子,他看不透,但是那身上的殺氣,卻是騙不了人。
極重,這樣的人,肯定不簡單,自己惹不起。
雖然他是氣動境四重修為,可是眼前的男子,他敢保證絕對在自己之上。
但是,他畢竟是百夫長。
如此退縮,莫不要說沒面子,就算是上面的怒火他也承受不起。
他持刀的手有些抖,語氣也有些慌亂,他狐假虎威。
搬出了自己的靠山。
“我可是燕王的兵,你到底是誰,難道還想和燕王作對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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