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韻洗過衣服回來,無聲嘆了一口氣。

  以前覺得自己什么都行。

  治國理政,上陣殺敵,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精通。

  文能提筆安天下,武能上馬定乾坤。

  可是生活了一段時間。

  這才發現自己連最普通的洗衣、做飯都學不會。

  柳韻見李平安在一旁打坐修煉,明眸上下打量了一眼。

  “衣服先泡著,過會兒我去洗。”李平安眼睛也不抬地說道。

  柳韻有些不好意思,“不用了,我自己能洗。”

  要洗的都是一些私人衣物,柳韻哪里好意思讓李平安幫自己。

  她坐在床上,百無聊賴地看著李平安修煉。

  其實仔細一看,李平安長得還算是蠻耐看的。

  五官棱角分明,干凈利落。

  皮膚風吹日曬的,顯得有些黑。

  不像是自己認識的官宦子弟,一個個皮膚比女人還要白,身上都帶著胭脂粉味。

  描眉畫眼,更是他們的基本操作。

  許久之后,李平安起身,只覺神清氣爽。

  他的體力似乎比以前更好了,每一次呼吸。

  都有一股氣流,隨著他的呼吸而起伏。

  這生脈散的效果,讓他有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

  龜息功法的修煉事半功倍。

  只是這生脈散的藥材的價格實在是過于高昂,即使是有王大力的幫助。

  如果不想辦法賺一些錢,早晚都要坐吃山空。

  “晚上想吃什么?”

  李平安問道。

  柳韻沒有回答,雙手交疊趴在桌子上,不知何時已經睡過去了。

  李平安給她披了一件衣服,便準備今天的晚飯去了。

  柳韻伸了一個懶腰,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

  又看了看自己身上披的衣服,心頭一暖。

  走到外面,李平安正蹲在灶臺下面,添柴生火。

  柳韻伸了一個懶腰,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

  又看了看自己身上披的衣服,心頭一暖。

  走到外面,李平安正蹲在灶臺下面,添柴生火。

  “今天做什么?”

  柳韻輕聲道。

  “玉米餅子加牛肉湯。”

  柳韻嘴唇抿成了一條線,似乎已經吃到了美味。

  半個時辰之后。

  李平安將玉米餅子和牛肉湯端到了餐桌上。

  柳韻嘗了一口,又香又軟。

  再喝上一口牛肉湯。

  “牛肉湯要加一些辣子。”李平安將辣椒罐推了推。

  火紅的辣椒油,滴入湯中。

  平淡無痕的生活,又過去了兩三日。

  天氣一天比一天炎熱。

  洛水城今年的夏天格外地炎熱,一場雨都沒有。

  曬得人頭暈眼花的

  洛水城似乎重新恢復了平靜,轟動一時的公主寶船爆炸案,仿佛只存在于街頭巷尾當中。

  街道上四面八方趕來看熱鬧的人,都懶洋洋地走來走去。

  天氣悶熱得要命,一絲風也沒有,稠乎乎的空氣好像凝住了

  李平安干起了老本行,坐在一處角落里。

  拉起了小曲。

  一旁的乞丐已經是一身臭汗,李平安身上卻帶著一股涼爽的氣息。

  龜息真氣在體內流淌,讓他感覺到了一股清涼的感覺。

  “又昏一個。”

  大街上時不時出現熱昏的人,大家早已見怪不怪了。

  乞丐們蹲在角落里,有的躺著睡覺,有的坐在地上不停地搖頭。

  有的站著看著天空發呆。

  熙熙攘攘,千姿百態。

  構成了一副眾生相。

  “哞~”

  老牛叫了一聲,提醒李平安時間不早了。

  李平安收起碗中的錢。

  洛水城跟小鎮就是不一樣。

  在小鎮上,自己一天也賺不了幾文錢。

  在洛水城最少的一天收入也有二十余文。

  李平安路過水果店。

  伙計端著一大盆冰,放入箱子里。

  箱子里是冰鎮的西瓜。

  “伙計,西瓜多少錢一斤。”李平安問。

  伙計看了一眼李平安的眼睛,說道:“一斤七錢銀子。”

  老牛:“哞~”

  李平安聽懂了老牛的意思,“伙計,不要欺負我這個瞎子,我的牛告訴我上面明明寫著一斤五錢銀子。”

  伙計面露詫異,看了一眼他身后的牛。

  這么神?

  老牛得意的揚起了頭。

  .........

  柳韻坐在房間里,不斷地揮舞著扇子。

  她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衫。

  胸前十分慷慨且富有,把她的小蠻腰襯托得可愛又別致。

  她的頭發高高扎起,插著一根竹筷子。

  望著窗戶,等著李平安回家。

  那模樣像是等待丈夫回家的妻子一樣。

  這種感覺,讓她想起了小時候在宮里等待母后的情形。

  不同的是,在宮里自己無論如何等。

  也等不到母后,陪伴自己的只有漫長的夜。

  而現在柳韻知道,李平安一定會回來。

  “噠噠噠~”

  拐杖的聲音。

  柳韻眼睛一亮,回來了~

  更令柳韻欣喜的是李平安手里捧著一個西瓜。

  “西瓜?”

  柳韻忍不住一笑,明眸呈現出一團溫柔的火焰。

  二人一牛坐在小院里,啃著冰涼的西瓜。

  清風徐徐,皎潔的月光,照耀在二人的身上。

  許多年之后,柳韻回憶起這段時光。

  總覺得這世界上再也沒有那么甜的西瓜了。

  “砰砰!”

  屋外忽然響起了敲門聲,院子里鮮少有客人來。

  柳韻捧著西瓜,拿著板凳躲進屋子里去了。

  李平安打開門。

  來者是同仁堂的王大力,還有一個陌生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名叫錢生,是運通大酒樓的老板。

  公主寶船被炸,周邊運河全封了。

  導致運通大酒樓之前,從運河運輸的貨物全部行不通了,只能走陸路。

  而陸路不太平,各路山賊、強盜數不勝數。

  還有一些從關外跑的逃兵,這些逃兵手上都有功夫,危害最大。

  占山為王,劫掠客商,騷擾百姓。

  官府也不是沒組織過圍剿,

  但是官匪勾結,這是萬成不變的定律。

  官兵進山打賊,他們就往深山里逃。

  官兵們疲于奔命,卻是徒勞無功。

  兵來賊走,兵去賊來。

  所以錢生想要找一個能鎮得住場子的高手。

  錢生跟王大力說了這件事,王大力便向他推薦了李平安。

  “三天的路程,這是定金。”

  錢生諂媚的笑道。

  李平安伸手摸了摸,報酬很豐厚。

  可是卻沒說話。

  錢生瞥了一眼王大力,心道:莫非是嫌錢給少了。

  王大力道:“李老弟想要的那副藥材,我再提供十份如何?”

  “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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