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蘇曼呼吸快要停止的時候,蕭北聲眼里的火焰瞬間熄滅。
那些涌動的情潮冷卻下來,只剩下陰冷:“但是可惜,此時此刻,我沒有那種想法,對你,也沒有那種興趣。”
蕭北聲迫近她,幾乎是整個身子壓在她身上,溫香軟玉被欺壓,毫無招架之力。
這個姿勢無比曖昧,只是下一刻,他抬起手,放在了蘇曼身后的車門門把手上。
“咔噠”一聲。
車門被他打開。
他冷著臉,把蘇曼丟下了車。
蘇曼:“......”
她剛剛都想好怎么反抗了,結果他只是為了開車門而已。
車子發動,引擎聲像野獸似地發出攝人心魄的低吼聲。
不管會不會撞到蘇曼,徑直就朝她開去,蘇曼嚇得趕緊后退,車子繞過她,從她面前揚長而去。
蘇曼看著絕塵馳遠的車,有一刻無助。
蕭北聲比她想的要更絕情一點。
蘇曼回到草坪,葉綾已經找了一處地方,鋪開了檸檬黃底白色格紋餐布,把食物都擺了出來。
豆豆也被放在了餐布中央,手里抓著了一把糖果,眼睛卻滴溜溜地,新奇看著周圍的花花草草,藍天白云。
看到蘇曼回來,立刻朝她張開雙臂。
蘇曼立刻上去抱住了他,“阿綾姐,剛剛沒什么異常吧?”
“沒有發生什么特別的事,就是有一家三口過來搭話,問這旁邊有沒有空位,然后他們又走開了。”
“一家三口?”
葉綾指向草坡的另一端,那邊有一對夫婦,帶著一個五六歲大的孩子,一家三口已經走開老遠,“喏,就是他們,應該不是什么壞人。”
蘇曼之前跟葉綾提前打過招呼,今天任何接近他們的人,都要格外留意。
上次在醫院,就是被一個假扮護士的人,借口重新驗血,把豆豆從陳媽手里抱走了。
今天誰知道會發生什么?
蘇曼不由警惕起來,葉綾也被她的情緒感染,不由繃緊了精神的那根弦。
風景很美,陽光很好。
兩人卻都無心欣賞和享受。
時間一長,兩人都有些煎熬難耐。
只有豆豆這個小不點,什么都不知道,在一旁咿咿呀呀地從餐布的一角,爬到另一角,玩得開心。
半天過去,無事發生。
豆豆在餐布上玩膩了,想要爬到草坪上,半只身子剛爬出去,就被蘇曼拖了回來。
“看來是我的神經有些敏澸了,咱們放松一點吧,”她對葉綾說。
一天下來,蘇曼擔心的事情沒有發生。
下午日頭西斜,不少家庭已經收拾帳篷和餐布,把吃剩的食物裝進袋子里,要起身離開。
蘇曼看了眼時間,也對葉綾說:“時間差不多了,咱們也回去吧。”
“對,這天黑得晚,但是差不多也要到晚飯的時間了。”葉綾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又抱起豆豆,拍了拍豆豆背帶褲上面的枯草,把他放進了嬰兒車里。
不過是剛放手的剎那,葉綾的正前方,忽地沖來一個踩著畫板的青年人。
青年人頭上戴著一頂鴨舌帽,帽檐半壓,看不清眉眼。
要是能看清他的目光,一定能看到,他的視線直直盯著嬰兒車。
這人是沖著豆豆來的。
電光石火間,青年人搶過了嬰兒車,滑板一刻不停地從葉綾身側飛馳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