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危氣笑了,“誰給秦淵的消息?”
韓雪雯不認賬,“肯定是清歌呀,他們最近不是在約會么。”
她說完拉著霍危進去,“那邊你就別管了,有搬家公司,又有秦淵和你任叔,還能委屈清歌不成,你快去收拾一下,等會瑤瑤過來了。”
霍危這才想起來,自己忽略了一個問題。
他不知道任清歌到底喜不喜歡秦淵。
她當時只是說,秦淵跟自己一樣,不適合跟她結婚生子。
但是架不住秦淵死纏爛打。
從商和從政不一樣,沒有那么多勾心斗角。
更何況,秦淵跟家里不掛鉤。
秦淵要是鐵了心追任清歌,結婚也不是不可能。
她要談戀愛,要結婚生子。
他不能阻止她。
同理,自己也要往前走。
霍危慢慢冷靜下來。
“羅小姐到哪了?”他問。
韓雪雯看了看時間,“她要先回一趟家,那邊過來要半小時路程。”
“嗯,我去接她。”
……
任清歌沒想到秦淵會來。
來都來了,她不好推人走,忙完搬家的事,任世昌出于禮貌,請他吃飯。
這正中秦淵下懷,問道,“清歌愛吃什么?”
任清歌不挑食,“我都可以。”
她看了下微信。
原本是要給霍危發消息來幫忙的,但是一忙起來就忘記了。
他竟然也沒主動來。
忙公事吧估計。
發現秦淵的視線落在自己手機上,任清歌退出對話框,下意識點開朋友圈。
正好刷新,羅沐瑤發了一條動態。
是一張車內照片。
男人單手開車,襯衫袖子挽起半截,露出精壯的手臂。
淡藍色的筋脈蔓延出性感的形狀,骨節分明的手指握著方向盤,即使不露臉,也知道他是何等人物。
任清歌最為熟悉了。
是霍危。
任清歌把圖片縮小,看向羅沐瑤發的文案:今日小確幸。
啊,原來是在跟羅沐瑤約會。
之前還說人家是單方面發展。
這才幾天。
找個房子的功夫,就跟人家約上了。
任清歌在心里罵他不老實,關掉手機,又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想好吃什么了嗎?”她問秦淵。
秦淵給出答案,沒讓她選擇困難癥。
“好,今天該我請客了。”任清歌率先說好,“不能跟我搶。”
秦淵輕笑,“清歌,男人花錢是天經地義。”
任清歌進入電梯,搖搖頭,“哪有這樣的說法,法治社會男女平等……呀我去!”
電梯里的攝像頭突然轉了一下,盯著她,嚇得任清歌一哆嗦。
秦淵下意識將她拉到身后。
“怎么了?”
任清歌平靜下來了,“沒事,就是它突然動一下,我以為有人掛上面呢。”
秦淵看了一眼。
“m國進口的高端攝像頭,捕捉快,這小區還挺舍得花錢。”
任清歌道,“霍危干什么都愛用最好的。”
秦淵,“這是霍秘書的房子?”
“嗯,他財大氣粗,之前把這一棟樓都買下來了,我跟我爸暫時住在這,給房租。”
秦淵抿唇失笑。
他們出去后,秦淵看見一輛惹眼的紅旗。
說到誰,誰就來了。
任清歌的手機上正好來消息,她點開看。
是羅沐瑤發來的,“清歌,晚上一塊回霍宅吃飯吧,我也做了甜品,你幫我嘗嘗味道怎么樣。”
任清歌有點煩她。
一股子綠茶味。
眼睛看手機,腳下沒注意臺階,她一不小心踩空,身子一歪。
秦淵正好在身側,及時抱住她。
“慢點。”
羅沐瑤坐在副駕駛,啊了一聲,“阿危,原來清歌的男朋友是秦淵啊。”
霍危吸了一口煙,掉頭看過去。
任清歌剛從秦淵懷里站直,兩人手臂挨著手臂,一塊往下走。
秦淵個子高,半攬著她。
模樣溫柔。
霍危視線幽幽,“不知道,她的私生活我不干涉。”
這話羅沐瑤愛聽。
她甜蜜蜜道,“真恩愛,下個臺階都要抱著。”
霍危不置可否。
等他們過來的那段路,突然就變得漫長。
他覺得煩躁。
羅沐瑤跟個孩子似的,扯著嗓門喊,“清歌,這邊!”
任清歌停下腳步。
她用胳膊肘撞了一下秦淵,“你能不能幫我去拒絕一下羅沐瑤。”
秦淵挑眉,“不喜歡她?”
“我跟她不熟,我尷尬。”任清歌說,“而且我答應跟你吃飯了。”
她就是不想見霍危。
不想看他們倆秀恩愛。
感覺怪怪的。
秦淵答應幫忙,走到車邊說了情況。
霍危掐了煙蒂,回頭淡淡問,“秦公子,你母親也在我家里,你不去看看她么?”
秦淵,“我隨時都能看見我媽,但是跟清歌單獨吃飯的機會實在難得,今天實在去不了,霍秘書抱歉。”
霍危掃了眼他身后的任清歌。
站在那乖得跟雕像似的。
霍危語氣冷了幾分,“跟我道歉干什么,秦公子好歹身份也不低,處處卑躬屈膝,沒必要。”
他話里夾槍帶棒,半點玩笑都沒有,故意叫人尷尬。
秦淵暫時忍了。
“那霍秘書慢走。”他道,“我等你跟羅小姐的好消息。”
羅沐瑤臉紅,“秦先生說笑了,我跟霍秘書只是上下級。”
秦淵眼眸含笑,不說破。
車子離開之后,羅沐瑤悄無聲息地將剛才那條朋友圈刪掉了。
她知道霍危的脾氣,照片是偷拍的。
發出去也是僅任清歌一人可見。
不管她看沒看見,都得刪了,留久了會出事。
……
餐桌上,秦淵給任清歌夾菜,沒由來問了句,“霍秘書沒談過戀愛嗎?”
任清歌,“沒有吧。”
“為什么沒有,他心里一直有人?”
秦淵不笨,感覺得到霍危來自情場上的敵意。
不是哥哥對妹妹的占有欲。
是男人對女人。
他對任清歌有別的心思。
任清歌也夾了一筷子菜,放在秦淵的碗里,禮尚往來,半點不欠。
“嗯,他出國那段時間喜歡上一個女人,到現在都還喜歡。”
秦淵把她夾過來的菜一口吃了,“別給我夾了清歌,我不吃a省的菜。”
任清歌眨眼,“不好吃嗎?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忌口。”
“不是忌口,我吃膩了。”
任清歌看向那道菜,不就是上次任世昌從外省帶回來的特產。
她好奇,“你是a省人嗎?”
“我不是,我父親是。”他語調平靜道,“我小時候在a省長大,天天吃這個菜。”
任清歌驚訝,“我記得你父親是土生土長的松市人啊。”
秦淵云淡風輕,“他是我繼父,我親生父親一直待在a省,出國前我是跟著他生活的。”
任清歌更驚訝了。
“這種事也可以隨便跟我講嗎?”
秦淵被她逗笑,“為什么不可以,這對我來說不算什么秘密。”
任清歌打算把這件事爛在肚子里。
吃飯中途,秦淵查了一下電梯里那攝像頭的功能。
私人用的,可以遠程監控。
那霍危今晚會看嗎?
秦淵想,要是他送任清歌回去的時候,不小心親親她。
霍危也能看到嗎?
會的吧。
秦淵勾了勾唇,起了玩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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