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宴安聽她說完,也沒有再像之前說些什么信誓旦旦的諾言,只是默默地吃完了飯,躺回到了床上。
阮詩詩收拾餐盒的時候,聽到外面走廊里嘈雜的聲音,和搬東西的聲響,她想,對門的鄰居今晚是要搬走了。
她從房間出來,走到門口透過貓眼往外看,果然有幾名工人在搬東西,但卻沒看到那對小夫妻倆。
她只好回了自己的房間,開始繼續工作。
除了中途給他吃藥以外,她沒再過去他房間。直到午夜時分,她忙完了工作,還是不放心地去他房間看了一眼,床上的他睡得平穩,她放心地關上了門。
陳宴安在黑暗中睜開眼睛,黑眸里是滿滿的愁緒。
隔天一大早,阮詩詩就被外面的嘈雜聲給吵醒了,她昨晚睡得晚,這拿起手機一看,才七點。
她從床上起來,帶著怒氣去開門,見工人搬著全新的家具往里進,她這一看,是新住戶搬進來了?這也太速度了。
“不好意思,吵到你了吧?”有個工人走過來,跟她道歉,看樣子是個小領頭的。
“嗯,麻煩聲音小一點,謝謝。”阮詩詩說。
“知道了,不好意思了。”小領頭的說完,就吩咐手下人都小點聲。
阮詩詩關上門,看陳宴安從洗手間出來,她便開口說:“早上再收留你一頓早餐,想吃什么?”
“隨便吧,點啥吃啥。”陳宴安懨懨地回了房間。
阮詩詩還沒睡醒,想著再睡一覺,就起來點餐,遂又躺進被窩里打算再來個回籠覺。
可躺了十多分鐘后,卻睡不著了,只好悻悻地坐起來,撓了撓頭,拿過手機點開了外賣軟件。
早餐點的粥和包子,兩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吃。
陳宴安經過這一晚的調養,精神又好了許多。
正吃著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接了起來,聽對面說了幾句后,他淡淡地說了一聲“知道了”就掛斷了電話。
阮詩詩看了他一眼,沒多問,繼續吃著東西。最近工作量很大,她得抓緊時間了。
吃完后,她就回房間一頭扎進工作中去了。
陳宴安收拾好外賣垃圾,又去洗手間沖了個熱水澡,洗漱干凈,換了一身衣服,穿戴整齊后,敲響了阮詩詩的房間門。
半晌后,阮詩詩在說了句“進”。
陳宴安推開門,也沒走進去,就站在門口看著她。
她一邊敲著鍵盤,一邊回看著他,故作淡定地問:“要走了?”
陳宴安說:“是啊,滿足你的心愿,這就走了。”
“那你慢走啊,我就不送你了。”她收回目光,又盯著電腦看。
陳宴安笑了笑,“不用送,那你忙吧。”
他說著,就要關上門,突然又停住了,關心地問:“晚上想吃什么?”
“晚上?”阮詩詩沒看他,隨口道:“不知道。”
也不知道她是真的心思都在工作上,還是想借工作的繁忙來忽略對他內心的不舍,總之她一副忙到要飛起的樣子,對他的問話也不甚在意。
陳宴安重復了一遍:“不知道。行吧,那我知道了。我走了。”說罷,關上了房間門。
阮詩詩的雙手還在敲打著鍵盤,直到傳來“砰”的關門聲,她才停下了動作。
看著電腦里亂打的字符,她嘆了一口氣,把臉埋在了膝蓋間。
之后,阮詩詩一直忙到了晚上,天都黑了,工作才告一段落,抻了抻懶腰,肚子又適時的咕嚕嚕地叫起來了。
她習慣性地在胃那里摸了兩下,突然手就下移,摸在了肚子上,心像是觸到了那根最柔軟的神經,讓她臉上露出笑來。
“別怪為娘的說話難聽,你說你來得多不是時候。”她自言自語道。
“那你可怎么辦呢?雖然說你現在還只是個胚胎,可也是我和你爹的結合體,就這么的從我身體里流走了,說實話,我心真挺不是滋味的。”
“要不留下你?我做個單親媽媽?呵呵,你爹神通廣大,那他早晚都會知道的,到時又是一堆的麻煩事。”
阮詩詩說了好幾句,最后“嘖”了一聲,“還是先吃飯吧,我看我點點兒什么呢。”她邊說著,邊拿過了手機。
這時,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她心中警惕,大晚上的她從來不給陌生人開門。
走到門口,她問:“誰?”
同時,又從貓眼往外看,卻見是陳宴安。
“是我,想給你送點東西。”他的聲音也響了起來。
阮詩詩猶豫一下,就打開了門,“我不需要什么東西。”
話音剛落,就見他手里端著一個砂鍋,咕嘟嘟的還冒著熱氣。
“給你做的牛腩煲,快趁熱吃吧。”他說著,就要送進去。
阮詩詩驚訝他這是在哪里做的,就見對面房子的門半開著,看過去里面家具齊全,貌似還有飯香味從里面飄出來。
她不敢置信地伸手指著對面,問陳宴安:“你別告訴我,對面新搬來的鄰居就是你!”
“對,就是我。”陳宴安淡定地說。
阮詩詩看他大方承認,呵呵地自嘲一笑,“我說的呢,今兒早走得那么痛快,敢情是在這等著我呢?”
“白天把家里收拾了一下,又做的飯,這不剛完事,就給你送來了嘛。”
陳宴安回答完,好像是嫌端著砂鍋有些累,又說:“要不,你去我家吃?我胳膊有點酸了。”
“你自己吃吧!”阮詩詩說完,氣得把門重重地甩上了。
陳宴安想到會是這個結果,只好又重新敲門,“詩詩,開門,把砂鍋端進去。”
大晚上的,他的聲音顯得尤為突兀,阮詩詩怕他吵到樓上樓下的鄰居,無奈又把門給打開了。
“砂鍋給你,我就回去。”陳宴安先開口說道。
阮詩詩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側身讓他進去了。
放下砂鍋,他又說:“等著,還有飯和炒菜,我給你拿過來。”
來回走了兩趟,算是都給運來了。
陳宴安走到門口,對她說:“吃完放那就好,不用刷,明天我過來拿。”
阮詩詩站在后面抱著胳膊,冷聲問:“有意思嗎?這么做有意思嗎?”
“還行吧。”陳宴安說,“你不收留我,我在這邊總歸要先有個落腳地的,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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