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倆又好啦?”林毓秀看兩位媽口徑一致,笑著問。
聞言,兩位老太太互看對方,頗是默契的狠狠一瞪,別過了頭去,從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聲。
這樣子,十足的像個老小孩。
林毓秀呵呵的笑,“我去廚房看看,準備吃飯吧。”
顧繁星跟著蘇暮沉回了房間,坐在椅子上,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蘇暮沉好整以暇的看著她笑,逗她問:“嚇到了吧?”
“怎么會這樣?奶奶和姥姥為什么水火不容呀?”她好奇的問。
蘇暮沉說:“聽媽說,年輕的時候就誰都不服誰,再加上都是出身豪門大小姐,脾氣驕縱,更是誰都不讓誰。后來做了親家,這一吵,就吵了一輩子。”
顧繁星“哦”了一聲,沒說什么。
只是,心里更為震驚,她本以為,蘇家是從董事長那里開始發跡的,卻沒想到,原來不管是奶奶家,還是姥姥家,祖上都是名門望族,蘇暮沉更是妥妥的富N代。
這一瞬,她清楚地意識到,生完孩子就離婚,或許是蘇暮沉對自己尊嚴的一種保護。與他這種遙不可及的距離,哪怕她追趕一萬年,也是追不上的。
好在,自己一直堅守內心,不敢對他有什么非分之想,不然真有種自取其辱的感覺。
蘇暮沉看她發呆,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想什么呢?”
顧繁星回過神來,隨即把脖子上的玉墜摘下來,連同步搖和紅包一并遞給他,心驚膽戰的對他說:“蘇總,這些你都收好了吧,我可不敢收在身邊,也沒資格收在身邊。”
蘇暮沉看著東西,沉吟片刻后,說道:“紅包是老人家的心意,你留著花吧。玉墜呢,你先戴幾天,萬一奶奶問起,你也好有個交代。至于這個步搖,也戴不上用不上的,那就暫時放在我這吧。”
顧繁星說:“玉墜暫時戴著可以,可紅包里的是支票,我實在不能收。”
“怎么就不能收了?錢多嫌燙手啊?”蘇暮沉不悅的問她,之后想了想又對她說:“這錢,你就當是哄奶奶姥姥開心的辛苦費吧。”
看蘇暮沉的樣子,顧繁星不敢再拒絕,聽話的道謝收下了。
她把玉墜重新戴上,放在衣服里,又把紅包里的支票拿出來看,兩張數額一模一樣,都是二十萬。
“蘇總。”她叫他,“兩張支票各二十萬。”
蘇暮沉在看那只步搖,聞言也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又輕笑的說:“這倆老太太,還挺有默契。”
四十萬。顧繁星真的感覺很燙手了。
這和蘇暮沉每月給自己生活費不同,畢竟那錢買的用的都是為了肚子里的孩子。可這錢,是給蘇家長媳的,她拿著名不正言不順,哪有底氣花呀。算了吧,這錢也收好了吧,以后離開,再給他。
把支票放進包里收好,她看蘇暮沉還在看那只步搖,不由好奇的問:“蘇總,這只步搖,是不是對你有不一樣的意義啊?剛才姥姥給我的時候,你就在看。”
蘇暮沉抬頭看她一眼,隨即快速的放進錦盒里,說:“沒什么意義,就是想看看曾經宮里的東西的做工是不是真的很精良。”
“哦,你還對這個感興趣呢?”顧繁星隨口一問,起身朝洗手間走去。
蘇暮沉又低頭看看錦盒,大拇指在絨面上摩挲了幾下,帶著幾分不舍。
很快,傭人過來叫吃晚飯,兩人一起下了樓。
席間,顧繁星享受奶奶姥姥熱情的同時,也極力的回應著兩位老人家,發揮出做秘書的長處,不再拘束,一邊嘴里說著討老人家開心的話,一邊左右逢源給二老布菜,與她們聊著養生飲食話題。